吃过满足的一顿饱饭,大家伙儿都捂住小肚子,晃晃悠悠的走向酒店。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在海边散步的人们络绎不绝。
摆摊的,跳舞的,打球的,跑步的。这些人在哪里都可以见到,也算是人类之间的共同语言了吧。
龙泽跟自己几个好兄弟们吃完晚饭,正准备进行第二场呢,就看到远处莺莺燕燕的走来六七个绝世美人儿。他都憋了好几天了,就为了今天第二场活动啊。可…
一想到足浴店里那些个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这群美女里面的任何一位?特别是那个胸最大的,那个小脸蛋长得,那叫一个甜美啊!
龙泽好歹也是本地的拆迁户,平日里也闲得很。没事儿就喜欢当当街溜子,到处看美女。如果实在心动了,就大不了花点钱,能砸上床就砸上床,砸不上去的就赶紧换,一点不会多花一分的。
但就对面这群漂亮姑娘,他是倾家荡产都愿意啊!
他一个朋友见他不走了,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某个方向,不由得也看了过去。
“我去,好多美女!”
他们一边欣赏一边点评,一点没留口德,甚至大骂那个为首的男性怕不是个养胃之类的。这时,他们旁边走过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性,她拍了拍龙泽的肩膀,龙泽立马回过头,“别烦!看美女呢!”
很飒的女人干咳两声,龙泽才看清楚她的长相。
“哟!美女,怎么个事儿啊?是不是哥哥挡住你的路了?来来来,这边请!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来我家做做客?”
女人看着这几个街溜子冷笑一声,“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研啊?这是我的证件,你们刚才口无遮拦的胡乱评论王朝重要人士,已经涉嫌公众侮辱罪,请与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什么罪?嘴长我身上,我还不能说话了!?”龙泽和几个人嚷嚷起来,女人表情冷漠,只是将自己的证件对着他,“你好好看看。”
龙泽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不就是官差吗,还能拦着他说话不成?公民是有言论自由的!
“王朝…安全局…呃,什么来头?”
龙泽很早就辍学了,能接触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地方的科员,哪里知道安全局是做什么的?他的朋友倒是知道,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道,“好像是可以合法持枪的…”
“官差不都是可以持枪的吗?”
“不一样,”男人说道,“这些人好像可以先斩后奏…”
“啥子哦!?”
龙泽吓了一跳,看向女人冰冷的面孔,他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女人招招手,几个便衣走了过来,架着几个满脸苦涩的男人上了车。
张文倒是注意到了,但他没说什么。林子溪她们一路上有说有笑,非常开心,这就足够了。
那么晚上,又到了晚上。今儿一早沐晨曦累了嘴,那晚上怎么办呢?
沐晨曦也注意到了张文的表情,她心里非常有共鸣。林子溪比较害羞,她从不会主动提出什么,哪怕是再想要的东西,也只会在某个时刻,用最快的语速和最小的声音说出来。
而沐晨曦不同,她的性格很大方,毕竟是从小跟着沐云出席各种场合的长女,自然不会小家子气。但张文似乎自己在房间里忙着有事,压根不来找她啊。
张文:你妹在,我怎么找你!?
沐晨妍看着老姐和哥哥眉来眼去的,他们是不是晚上想打架啊?
林子溪则是跟小璃在聊着什么,俩人不时的还低声笑着。
众人回到酒店,周瑶瑶先敲响了张文的房门。
张文打开房门,看到敲门的居然是周瑶瑶,顿时有点失望,“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要聊聊吗?”
现在的周瑶瑶已经完全把张文当做知心哥哥了,一旦有点郁闷就要来找他疏导疏导。张文也很配合,这个女生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以至于让其他人都会忽视她的年龄——满打满算才21岁。
“嗯…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的…”
周瑶瑶叹了口气,提着一袋酥糖走了进来。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
张文下意识地就出发了本土连招,周瑶瑶展开笑颜,如同鲜花盛开,好不鲜艳。
“不是,这是我晚上在门口小摊上看到的。我小时候最爱吃这样的糖果了,以前是蜜三刀,羊角蜜,还有龙须酥。但现在长大了,吃惯了苦头,嘴巴也不能适应甜味了。”
周瑶瑶拿起一颗酥糖,用青葱的食指送到了张文的嘴边,“尝尝。”
张文想了想,还是很知趣的没有用手接过糖,而是一口将酥糖吃进嘴里。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嘴唇触感,周瑶瑶的脸变得有些红润。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受,迫不及待的又捏起一颗。
“够了够了,我不能吃太多甜食,年纪大了。”张文赶紧拒绝,周瑶瑶白了他一眼,娇滴滴的说道,“哼,才不是给你的,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周瑶瑶将酥糖塞进嘴里,还舔舔手指,好像干巴巴的酥糖会黏在手上一样。
“你和子怡住在一起,她知道你来我房间吗?”
周瑶瑶去拿了瓶水,小口抿了起来,“当然了,我和子怡之间没什么秘密的。”
她看着桌上的酥糖,眼皮有点下垂,“小时候那么爱吃的酥糖,现在却吃不出那样惊艳的味道了。”
“时间在变,事物在变,人也在变。”张文看着她,这个姑娘真是让人心疼。
人都有吧,属于自己的自由,属于自己的选择,从不会受到他人影响的,独属于自我的意志。
张文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陪着周瑶瑶吃着酥糖。你一颗我一颗,但很快张文就停下了,因为真的太甜了。
可周瑶瑶把这二十来颗糖都吃了下去,她低垂的脑袋不停地点着,似乎是吃的时候就在犯困,而这时候已经要睡着了。
“喂!没刷牙呢!不能睡!”张文摇着她的肩膀,身边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娅茜贝出现在了房间里。
“你这样的出场方式我倒是头一次见。”张文松开周瑶瑶,看起来并不是她睡着了,而是娅茜贝让她小小的休息一下。
娅茜贝的眼睛没有放在张文身上,而是皱着眉看着正在沉睡的周瑶瑶,嘴里还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她怎么了?不是你让她睡的?”张文没看明白情况,他还以为是娅茜贝让她睡着的。
娅茜贝默念着什么,在她的身前出现了一段影像。
纪元*年。
在一片巨大的沙海之中,数千人跪倒在地,只为了求得祭祀台上之人的宽恕。
“不敬之人啊,高天族人委曲求全,就是为了将你寻出,以对你进行惩戒!”
高大的祭祀台上,身穿红黑长袍的大祭司正在宣读罪恶之人的悼词。
而在等待祭祀的火盆之前,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性,被封印在一颗巨大的能量之球中。
“茫茫宇宙,高天族寻你多年!这么久了,我们终于可以亲手葬送你这一世!”
大祭司放声大笑,而跪在沙地中的数千名祭品,求饶声更大了一些。
“你们…不能…”
男子低垂着头,他的力量似乎都被这个薄薄的能量晶体所束缚,只能徒劳的握着拳头,用语言挑衅着大祭司。
“只会蹂躏弱者的强权…本质就是屠夫!”
大祭司面无表情,只是挥挥手,毫不在意祭祀掉的那数千人的性命,仿佛在他眼里,他们不过是几千只牲畜一样。
“不要啊!”
“救命!救救我!”
“饶命啊大祭祀大人!”
可任何呼救都是徒劳无功,她们的身体被身下的沙海慢慢吞噬,就像有巨大的生物在享用美食。
直到最后一人被沙海吞没,大祭司才转头看着男子。
“好看么?他们可否因你而死!”
大祭司的语气中充满着怨恨,“我们追杀你数十亿年,你可知这数十亿年,我们高天族是怎么挺过来的!”
男子身体虽然无力,但他还是冷笑着,“高天族…不过是走狗而已…”
大祭司没有否认,而是面露虔诚,“行者,你不懂的太多了。作为本宇宙最大的势力,高天族本应该受到所有生灵的敬仰。但终究是天外有天,我们的圣王,用她无上光辉照耀我们,用她无穷的能量哺育我们!”
“而你!”大祭司咬牙切齿,“盗走我们最为宝贵的太初金辉,高天女皇愤怒至极,誓要将你碎尸万段!不过,你真的挺能跑的。”
大祭司满脸的嘲讽,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最后能选择的,就是将太初金辉分离本体,否则,因你而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男人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不断地用自己的能量中和同化着能量晶体。而大祭司并不具备高强的实力,所以她并不知道男子在做的事。他的大预言术,在这样的奇人身上完全失去效果,否则也不会追杀数十亿年未果。
大祭司握住权杖,准备将他的记忆全部抹消,还高天女皇一份并不「纯净」的太初金辉体。虽然不纯净,但至少她做到了,这也是她为族里尽到的最大的责任。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就要…”
男子猛的抬起头,他的眼珠从黑色变成了银灰色,周遭风沙四起。就算是在宇宙第一势力的高天族禁制内,他的实力依旧强大,无可匹敌。
“什么!?你如何…”
男子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用银灰色的眸子看着她。大祭司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离开地面,她的双腿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放了我!宙魇!你可知道真相!”
男子并没有理会大祭司的求饶,只是冷哼一声,大祭司的身体便如膨胀的气球一般爆裂开来。
“杀人无数的恶棍,终究自己也要承受同样的后果。”
男子来到那数千人消失的祭祀场地,这里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茜临宫…这不是厌离女儿的住所吗?怎么如今变成了屠戮之地?”
男子救不了那些人,只能为他们献上一束花。
在离开这里之前,男子将这里封印起来。这里的邪气太重,没有镇压之物,很快就会发生诸多怪事。
张文看到这些画面,又看看娅茜贝严肃的表情,“娅茜贝,我还是喜欢你雌小鬼的属性…”
娅茜贝一下子破了功,她跺跺脚,有点不开心的瞪着张文,“主人!娅茜贝让你看的,就是我们的过去!”
“我们的过去???”张文指了指自己,“我是谁?不是,我扮演的谁???”
娅茜贝指着定格画面中的男子,“他,宇宙行者,宙魇!”
娅茜贝又拍了拍周瑶瑶,“她!要不是她回忆起以前,我都没察觉到她的身上有问题!她就是这场祭祀中的其中一人,此生来还报了!”
想想自己以前也是纯纯无神论者,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不是,都生命体,要不要这么复杂啊。他就想过点开心清闲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主人,我来为你介绍介绍这段历史吧。这也是我刚刚从她前世记忆中读取出来的信息!”
娅茜贝好看归好看,但你讲话能不能不要把光溜溜的小脚丫放我胸口呢?
娅茜贝缓缓的说着,“我,其实是他们口中高天族的皇女。我的母亲叫厌离,她是高天族的至高女皇。高天族本是这方宇宙的势力,族人历经数百亿年,将其演化为最强势力。但,从宇宙之外的一股力量,将高天族变成了互相屠戮的杀手…她们迷信世界之外力量的蛊惑,以为自相残杀就可以获得更强的力量!本来高天族就已经很强了,但谁知道,那位圣王她的实力,便是我的母亲都无可匹敌。她只需要随意一瞥,整个星系就会如同烟花一样绽放…这样的实力太过恐怖,为了高天族不被灭族,我的母亲只能听命于那位圣王。可结果呢…”
“因为族人互相厮杀,还用弱小的族人和其他生命作为祭祀材料,我向母亲谏言…可她似乎已经被古怪的力量侵蚀记忆,便当众将我流放。也就是这里,茜临宫。”
“这就是西灵宫的来源?”张文的读音和娅茜贝有着明显区别,娅茜贝纠正道,“是茜临宫,虽是放逐,但我依然是宇宙中强度最高的生灵之一。我原先的实力,与我的母亲相当,因为我是天生太初银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