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被摘下头套,对面是个瘦光头,那脑袋上有一条渗人的疤,像条蜈蚣趴在头顶,很明显,这就是狗哥了。
“就是你小子私底下找我的妞?懂不懂出来玩的规矩?你以为街上的女人你想玩就玩?” 狗哥盘问着。
“狗哥,误会,我哪知道那娘们是您的妞啊,你这两兄弟上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打一顿,还捆来这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出来玩,图的是开心,钱我有,我要是坏了规矩,跟我说,我来场子里消费不就是了?”
狗哥站起来,缓缓走向我,把我拎了起来,用匕首割开我手上的绳索。拍拍我皱巴巴的衣服:“算你还懂点规矩,是这么个理儿。是我的兄弟不懂事了!”
狗哥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旁边穿西装的几个保安,把送我来的俩混混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
.......
我看都没看那俩挨打的货。整理起手上的金表和价格不菲的西装。这是昨天为了扮演角色,去夜市买的假货,正是这些道具,让狗哥相信我是个土大款,我这种人,就是他们的优质客户。
狗哥看打得差不多了,媚笑着凑到我跟前:“兄弟,这下满意了吗?希望你还有雅兴接着玩。我这场子里,一定包你满意。”
“你这,就一破夜总会,有什么可玩的。没兴趣.....”我欲擒故纵,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哥们,只要你想,我这里有全江州最顶的货和最刺激的项目。”
鱼快上钩了。
“有多顶啊?安不安全啊?” 我假装有些顾虑。
“绝对安全,表面上这些唱歌跳舞的,我知道你没兴趣。等着!”
狗哥拿着对讲机:“周姐,上来,带我们的贵客去天堂!”
“天堂”,这名字真绝了。
不一会儿,那周姐穿着紧身油亮的短裙,摇曳生姿的走进了房间,搂着我的腰,将我领到一楼的小黑屋,那地面有一个黝黑的通道,这里应该就是张爱猴说的“密室”了。
沿着楼梯下去,渐渐安静,前方飘来那熟悉的甜腻味道,混合着女人身上香水、汗水、和干过那事儿后的特殊味道。
下面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大厅两旁是一排玻璃柜,柜中展示的不是文物装饰品,是一条条女人。我之所以说是“一条条”,因为她们身无片缕,像蛇一样扭动着,看那眼神迷离,似乎都处于极度的欢愉当中。
不同于楼上那些老窑姐,这些女人看着很年轻,看状态,应该是夜夜笙歌、每日纵情云雾,精神早已被控制了。
周姐骄傲的边走边介绍:“大哥,这里什么都有,您想玩多出格的都行,跟我说,我来安排。这里的货色,可不是外面可比的,这里都是新雏。您想吃自助餐、多人餐、都行,黄叶子管够,先抽嗨了再玩,只要不玩出人命,都随您!”
“那我要是玩出人命了呢?” 既然演变态,我就假装变态到底。
“哈哈哈,大哥真会开玩笑,只要您钱带够,即便是玩出人命,也有咱们狗哥兜着!”
我看看四周,有一圈的暗房,有的里面传来癫狂的叫声,有的里面传来哀嚎,我听觉灵敏于常人,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已经心中有数了。
人性的丑陋在这里得到彻底的释放。这里是女人的地狱!男人的天堂!
我心中后怕,幸亏没让张爱猴来做卧底。
不是替张爱猴庆幸,是替这些王八蛋庆幸,张爱猴若是看到这场景,一定不管任务,先把这些人全杀了。
我问:“这些女孩,都是什么来路?都是自愿的?”
周姐捂嘴笑着:“哎哟小哥哥,看不出您还这么纯情,哪有自愿的啊,要么是欠了债没法还了,来打工还债;要么是染上黄叶子,离不开这儿了。这不情不愿才好玩啊,来我们这的,都是玩腻了外面的,就愿意尝尝这鲜的、烈的!”
我打量着四周,屋顶都刷黑了,做了很好的隔音,一般这种地方没有监控,但我凭敏锐的观感,还是在顶棚上发现了非常隐蔽的监控。这就好,省得我重新取证了。
周姐见我打量一圈,以为我挑花眼了。催促到:“哥哥,挑好了没?你想玩哪个?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选好了。我想玩你!” 我盯着这个令人恶心的老鸨子。
周姐笑的前仰后合,扑倒我怀里捶打着我的胸口:“哎呀我的小哥哥,你可把姐姐我逗开心了,咱别开玩笑了,往回倒20年,姐姐肯定陪你玩个痛快。如今啊,姐姐是不行啦。”
我单手擒住周姐的咽喉,轻轻提起来:“我没开玩笑,你倒霉了,我就喜欢老女人。”
周姐以为自己遇到变态,拼命拍打着我的胳膊,可惜她腿不着地,已经跑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远处几个保镖并未察觉这边的异常。
我把周姐拖入一个无人的黑屋,里面是暖黄的灯光,我把她面朝下,扔到床上,杀猪刀钉在她的脸旁边。
“别动!别叫!否则死!听懂了吗?”
周姐疯狂点着头,呜呜的压抑着哭声。
我在她背后来回踱步了几分钟。这几分钟,我什么也没做。
我并不是真的要把她怎么样,我是要让她体验一下被人强迫、人如刀俎的绝望感,很快,她身下流出一滩水渍,打湿了床单,她失禁了,但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
我看也折腾的差不多了。
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这里谁是管事儿的,背后真正的老板是谁?乱说一个字。你会后悔这辈子当女人!”
周姐不敢再哭,颤颤巍巍的说:“平时就是狗哥管理场子,狗哥上面还有个黑爷,黑爷背后的人不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下面办事儿的。”
“这些女人,都怎么来的?”
“都是江州的大学生,我们有人专门去学校放小额高利贷,一步步把她们套进来,最后利滚利还不起,就来场子里打工。还有的是狗哥直接在学校门口绑来的,有的是在酒吧里下药、拍视频胁迫来的。”
“场子里的黄叶子都是哪里供的货?”
“大哥这个我真不知道,贩黄叶子是掉脑袋的,我哪敢?是黑爷定期派人送来。”
“打电话把黑爷约过来!” 我掏出电话扔给她。
“大哥,我没有黑爷电话,只有狗哥能联系黑哥。”
“那就把你狗哥喊下来!”
周姐掏出对讲机,呼叫了狗哥。
“大哥,你快跑吧,狗哥不是一般人,你弄不过的......”
我没理睬。
很快,外面闹哄哄来了一群人。
“都他妈的死了吗?人家打上门了,还在这傻站着!” 外面传来几声响亮的嘴巴子声。
那狗哥在外面把大厅里的保安收拾了一顿,才慢悠悠推了房门,阴沉着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