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张爱猴的安全,我去装备科领了3张风符,和一套微型对讲系统。
装备科的科长李重进跟我掰扯半天说这不合规矩,一个人也没必要带3张风符,我说我们三个人,就得三张,用不完,还回来就是了。
李重进这么抠门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领出去的符,从来没有人还回去,基本都拿出去倒卖了。
龙虎山的符箓在江湖上很值钱,尤其是风符。
有钱的大老板、混社会的大哥,都爱在身上揣一张,甭管会不会用,都觉得这玩意儿能护身保命。
后来还是史一航这个龙虎山掌门弟子求情,李重进才给我批了三张风符。
我把三张风符全塞给张爱猴,又给她装上隐形对讲耳麦。
张爱猴换上了一套清纯学生的着装,在夜色中,缓缓走进了那金碧辉煌的 “千乐门”。
我和老陈、史一航、大师兄,蹲在一辆伪装成“专修房屋漏水”的面包车里监听着里面的情况。
那电台声音清晰的传入我们几人的耳朵里。
伴随着咔哒咔哒的脚步声,听着像是走在空旷的大厅里。
“您好,欢迎光临” 几个女人齐刷刷的声音响起,应该是进大门了。
“你好,大哥,我想找工作。” 这是张爱猴的声音,她倒是直截了当。
“那你得找经理谈,我只是保安,跟我来吧。” 又是一阵脚步声,上楼、开门关门的声音。
“狗哥,这丫头来找工作的。”那小保安说道。
“行,你去忙吧。来,丫头,过来。”
“狗哥好,我想找份工作。”张爱猴夹着嗓子,嗲声嗲气,声音特别矫情。
“你转一圈让我看看.......”狗哥吩咐道。
“嗯,这样吧,你去一楼找周姐报到,当服务员吧,每天下午4点半到凌晨2点,一个月休两天,一个月3800包吃住。愿意干就留下。” 狗哥很快给出了答复。
“狗哥,我什么都能干,有没有挣钱多点的工作?”
“我说妹妹,你这前后长一样,都没长开呢,能干什么?当服务员去吧,爱干不干.......”
谁能想到,这送上门都没人要。
想想张爱猴那干瘪的身材,三个人在车里都沉默了,这个活儿,对张爱猴确实有难度。
不一会儿,张爱猴气冲冲的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来,又哗啦一声关上门!
“妈的,瞧不起人!我靠!”
大师兄吓的缩到座位底下,它是懂得察言观色的,这时候的张爱猴,正四处找地方泄火呢。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也不敢笑,也不敢接话。
“那接下来呢?” 我壮着胆子问。
张爱猴可算找到大冤种了,她把麦克风扯下来扔到我身上骂道:“去吧!去演你梦寐以求的嫖客吧!!”
老陈清了清嗓子:“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项北这脑子去了更没戏,既然你已经混进去了,就当服务员好了,服务员一样能打探情报。也更安全。”
次日,下午4点半。
张爱猴无奈只能去演服务员。
我们在夜总会后面的背街等着张爱猴下班。千乐门夜总会的后门正对着这条街。
这条街上有几个烧烤摊子,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女子三五成群的在路边摊宵夜。
半夜11点的时候,张爱猴在对讲机里汇报:“有情况。我晚上一直在转悠,我发现一楼进门左拐走廊尽头有个房间不开灯,但总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我怀疑那个房间有暗门通到秘密空间。刚刚有个红发、白吊带背心的女人从那房间里出来了,你们盯着后门,跟上那女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几分钟后,果然有个红发白吊带的女人从后门跌跌撞撞出来了。
那女人像是喝醉了,摇头晃脑的走在路灯下。
老陈示意我下去:“你,还是演嫖客,去会会她。”
我下车,紧走几步跟上那女人。
“小姐,怎么玩啊?” 我直插主题。
“玩什么玩?老子现在下...下班了。”她说话含糊不清。
但是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我曾在南康边境的密林里闻到过。
我计上心来:“跟我走,你这个月的黄叶子我包了,说完我掏出一厚叠票子。”
“大哥,牛逼!你说真的?走走....走,去我家....去我家,包大哥满意。”
我回头看了一眼,朝面包车方向做了个oK的手势。
我扶着那娘们歪歪斜斜的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破楼下。
一通折腾进了房间,她从包里抽出一根烟塞到我嘴里,没等我拒绝,就给我点上:“大哥,抽一根,待会儿更刺激!”
我知道那烟不是普通烟,但我怕她起疑,只能装作很老练的抽了一口。
那烟的味道很甜腻,仅仅是一口,整个人忽然像是浮在了空中,脚不沾地,然后人往后倒去。
那是一种极大的快感,冲刷得我大脑像是飞上了万米高空。
再睁眼,房间已经大亮。
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在我脸上拍打。
“醒了?昨晚玩的爽吗老板?”
我才看见,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正在拍打我脸,面前是2个大汉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坐起身,又被一脚踹躺下,妈的浑身无力,这一口烟,劲儿也太大了。
我见昨天那个红发女人,脸上都是血,正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看她身上的污迹,不难想象这两个男人对她做过什么。
毕竟我是修行者,并不惧怕这种小瘪三,不如顺从他们,看能不能套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你们他妈的是谁啊?敢动老子?”
我的嚣张换来了几脚重踢:“我他妈管你是谁?这娘们是狗哥的人,你敢找她接私活?交钱了吗你就干?”
狗哥,一定就是昨天面试张爱猴的那个狗哥。
我接着套话:“什么阿猫阿狗,没听说过,我在路边谈好价钱的,我他妈管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你们惹错人了,赶紧给老子放了,老子要报警!”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被他们带走,这三个小瘪三,估计是想玩一出仙人跳讹点钱就把我放了,那可不行。
“大哥,这是一刺头啊,放出去指定报警,咋搞?”一汉子问另一人。
“先带回去,看狗哥怎么发落。”
就这样,我被蒙上了头套。
一路押着,去见那狗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