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不禁无声的嗤笑了一下,扬起的嘴角足以证明他对此事毫不在意,甚至因为识破了炎激将法的小伎俩而感到莫名其妙的可笑。
“炎,你知道的,这样的小伎俩激不了我。
我不在乎你究竟是压我一头,还是手下败将。
我不愿和你争这个高低,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此话一出,对面炎的脸色在一面在火光中却阴郁如冰窟,一面隐藏在黑夜里却依旧觉得危险异常。
声音也逐渐粗矿狰狞起来。
“你不在乎!你轻飘飘的三个字就否定了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努力!我天赋比不上你,可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了追上你的脚步付出了多少吗?”
说着说着 ,最后几乎是咆哮道:“我几乎废寝忘食的训练自,有次训练到饿了一两天没吃饭,还跑去山崖上与奔兽对决,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被撞下山崖。那一次,几乎要了我的命!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你!”
掷地有声的嘶吼声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炎嘴里说了出来。
周围几人听的这话脸色都沉重起来。
沧眉头慢慢紧锁,瞳孔不自觉的微张。嘴巴张了张但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出来,欲言又止。
即便炎平日嘴巴很毒,待人也阴狠毒辣。但这还是沧第一次见到情绪波动如此大的炎。
原来……这几年,他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沧的瞳膜里闪过一丝柔意和心疼。可很快就恢复原状,依旧清冷道。
“炎,这是你的选择,我没必要为你自己单方面的选择做出牺牲。
我说了,我不愿和你比。我敬重你的毅力和能力,愿意和你心平气和的去交谈,可倘若你一直逼迫我,那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可炎。
你清楚的,不管比不比,不管你赢还是我赢,我们都是对方最值得一战的强劲对手。
这一点,改变不了的!”
……
对面的炎听到这席话眼中瞬间心灰沮丧,瞳孔不可遏制的闪过失望的光,整个人就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样失魂落魄。
是啊。
这么努力追上他的脚步 ,明明是自己单方面的决定。
沧根本没有那个义务要陪自己打每一场!
想要赢他也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心魔。
沧,从来都没有被他困扰到……
炎承认,沧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很少对谁恶语相向,也很少对谁暴力狂躁。
可炎心里很清楚,这些并不代表沧心里没有血性,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终究会惹来一阵狂风骤雨。
就比如几年前为了逼他与自己动手,亲手毁掉他最心爱的骨刀时一样。
沧的打法每一帧都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专往最疼最容易受伤的地方打。招式残暴冷冽,和平常如沐春风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因此,他断了几根肋骨,手脚也都通通骨折。是被族人抬回去的,一躺就是三个月……
更何况,他说的也对。
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并非只有赢了他才能证明。
天资一般般的他如今能走到和沧一决高下的地步,已经证明了他坚韧的毅力和强悍的能力。
可此事让炎入魔多年,怎会一朝放弃。
即便他心里有所放松 ,依旧恢复了原状。眯着眼,邪魅而又狂傲的道道:“沧,日子长着呢。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总之,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都等得起!
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了你!”
随即便准备转身离开,不知余光是扫视到了什么。
又移回了脚步。
只见他飒沓如流星,迈着步子朝桑恬走来,红衣在风里翻动飞舞,摇曳不停。
只见他邪魅而又阴暗的眸子里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姿态。
俯身将脸与桑恬齐平。
用邪魅而又危险的声音道:“小雌性,好久不见。怎么,一点都没有想我吗?”
桑恬不语。
只是心里直呕……
哥……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我们很熟吗?
桑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自己留,盯着他带有侵略性的眼睛就道。
“你们部落有巫医吗?”
肉眼可见的炎脸色呆滞了一下,错愕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见他不回答,紧接着,空灵如芝兰般清洁的声音传来。
“自恋是种病,得治。”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呼吸一滞。
很难将这么幽默而又毒辣一针见血的话与眼前这样一个柔美轻灵的女子怎么也搭不上边。
他们,从没有听见过这样话,还能这样抽象的玩儿?
炎面色一点点的垮了下来,眼眶也终究控制不住的阴沉下来。一双眼睛微眯着一动不动看着桑恬。
桑恬还不至于发怵,当然也没有直接怼过去。
只是心里骂了七七四十九遍爹。
看你爹干啥?
没钱!
看桑恬依旧不为所动油盐不进的样子。
炎嘴角一冷。
“很好!雌性,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随后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了。
桑恬嘴角抽搐个不停,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穿越到远古时代也能遇见霸道总裁型的雄性吗?
还“成功引起了他了注意”,该不会还要说:“女人,哦不,雌性!你这是在玩火……”
啧啧啧。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霸总小说是吗?
……
两三个小时过去后,这场交易盛宴也就渐渐到达了尾声。
去“钻小树林”的一对对雌性雄性也都回来了。而雄性与雄性之间也打了个酣畅淋漓。
大家都以极愉悦放松的心情回到驻扎地入睡……
期待明日部落能有一个好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