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搂着你妹夫那么紧,多失礼呀”
凌鹿装作漫不经心地推开洛以颜,挽起他的手臂,在他耳边细声道,傅翊寒,你别太过分了。
“凌鹿,阿寒是来找我的,你滚开”
突然被推开的洛以颜,恃宠而骄,朝她肩部连推搡了几下。
傅翊寒依旧两手插兜,袖手旁观。
凌鹿看着洛嘉铭皱着眉头审视着她,而洛以玫一副哂笑看戏样,让她有点火恼,不想功亏一篑,咬牙切齿低声道,“傅翊寒,能不能帮帮我”
“求我”
“好,我求你”
“拿什么求”
“什么都可以,先帮我”
“记住你说的”
傅翊寒一把搂她入怀里,趁机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阿颜,你弄疼我老婆了”
“阿寒,你,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是呀,看完了,现在,我要接我老婆回家了”
“阿寒,我还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下次吧,我老婆累了,先走了”
“父亲,姐姐,那我和阿寒先走了”
“小鹿呀,你也不用太伤心,刚流完产,身体虚的很,要多注意休养,以后,孩子还会有的”
洛嘉铭算是看明白了,他也不指望,以颜能让傅翊寒回心转意。
“好的,父亲”
车里
“刚刚谢谢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洛氏”
凌鹿一直看着窗外,避免撞上他的视线,她现在还有事要做,暂时还不能让鹿鹿出现。
“凌鹿,你当我是司机呀”
“那麻烦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车”
“凌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知道,我欠你的,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傅先生,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不是说让我永远消失吗?”
“那你就消失得彻底点,现在又出现干什么”
“对不起,傅先生,我不是故意出现碍你眼的,我还有一些事没完成,所以,很抱歉,我只能尽量,但,还请你放心,在别墅的人是你的鹿鹿”
凌鹿突然心里一股酸涩涌出,眼眶有点发胀,一直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雪。
“凌鹿,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傅翊寒看着一直看着窗外的凌鹿,很是烦躁地锤了几下方向盘,她,从洛家到现在,还没正眼瞧他一下,他是蛇蝎吗,要这样躲着他。
“凌鹿,有没有人教过你,与人交谈,眼神对视是最基本的礼貌”
“转过来,看着我”
他一个刹车,停在了路边,一把搂她入怀,她依旧紧紧地闭着眼。
“睁开眼,看着我!”
“对不起,傅先生,我,不能睁眼,我,求求你,能不能让我下车”
“凌鹿!为什么不敢看我,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不敢面对我了”
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撩起他的肝火。
“是,我,我没脸面对你”
“凌鹿,你什么时候有过脸了?我数三声,给我睁开眼”
“对不起,傅先生,我求求您,您,能不能别强迫我”
“我,我只是让你睁开眼看看我,就是强迫你了?”
他心塞又无语,不,是无语又害怕,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你睁开眼看看我,都变成了一种强迫、一种奢求。
“对不起,傅先生,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凌鹿,回答我,为什么不敢看我”
分不清是搂着,还是掐着她的腰,她感觉他靠得很近很近,她能感觉到他的薄唇,在压抑着怒火中微颤,她紧咬着的唇瓣打开了。
他又愤怒地一把堵上,是呀,他怕她这张薄情寡义的嘴,又说出那些让他心碎的话。
缠绵中还撕咬破了她的红唇,溢出了鲜艳的红色,她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依然紧闭着眼。
“凌鹿,现在、立刻、马上睁开眼看着我,要不,我不介意现在给洛嘉铭打个电话”
“好,你别打,我,我听你的,”
凌鹿,知道瞒不住了,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缓缓睁开眼,闯入她眼球的是那熟悉的、愤怒的、悲痛的、嗜血的眼眸,光速的传播,快得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男人,大脑就下了一个命令,凌鹿,你该消失了。
她一睁眼的时间,就消失了,无影无踪的。
是的,因为她背叛了时珩,所以,她选择了最残酷的方式,折磨自己,让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看他一眼。
“阿寒,你别抱得那么紧,我快喘不上气了”
疼痛让鹿鹿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车里,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别墅里睡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凌鹿,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这突然娇嗔软绵的语气,让他一时没缓过神。
“阿寒,我是鹿鹿,你弄疼我了”
“什么?你说你是鹿鹿?别装了,凌鹿,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他非但没放过她,还搂得更紧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眸,她一副受惊害怕、我见犹怜的小白兔模样,让他心慌、害怕。
“阿寒,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你,你真的,是鹿鹿?”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上一秒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个叫凌鹿的女人”
“对不起,阿寒”
“对不起什么?”
“凌鹿,她,还有她的使命,很抱歉,阿寒,让你看到阴晴不定的我们”
“所以,人格分裂,算是被你们玩得明明白白了,是吗,你们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过我的感受”
傅翊寒直接推开她,又锤了锤方向盘,发出刺耳的车鸣声。
“对不起,阿寒”
“告诉我,为什么不敢睁眼看我”
“为什么这么问?”
“鹿鹿,你真的一点她的记忆都没有吗?”
“阿寒,对不起,你知道的,我,和凌鹿是两个不同的人,我们分裂后就没有对方的记忆了,是她又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吗,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
“你连她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要我原谅她”
“阿寒,我”
“下车”
“什么?”
“你不是一直求我让你下车吗”
“阿寒,那是凌鹿,不是我”
“下车”
“阿寒”
傅翊寒直接下车,开门,扯她下车,关门,上车,开车,一气呵成,没给她任何反驳犹豫的机会。
看着车来车往、攘攘熙熙的街道,她一阵眩晕,轻轻一晃,回过神来,拦了一辆的士,直接上了车。
“姑娘,去哪里?”
“师傅,麻烦去洛氏医药公司”
而不远处的那辆雷克萨斯,也紧跟着前面那辆的士,消失在这热闹的繁华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