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你疯了是吗,你一定要这样吗?”
傅翊寒把凌鹿塞进车里,凌鹿哂笑着,看着他一脸生气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帮他把安全带系上。
“可能真的是疯了吧,看到自己的丈夫还对旧情人念念不忘,我在吃醋呢,老公,你看不出来吗”
“吃醋?你吗?即使太阳从西边升起,你凌鹿都不会因为我吃醋,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傅翊寒把凌鹿挽在他手臂上的双手甩开,凌鹿又缠上来了。
“老公,你那么生气,该不会真的对你的阿颜还念念不忘吧”
“你明知道我生气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你对洛以颜的心疼和坚不可摧的爱”
“凌鹿,你不仅心瞎,还眼盲”
“傅翊寒,你”
这次,是凌鹿自己甩开了傅翊寒。
“你明明知道,自从你把我从阿颜身边夺走后,这个报复对阿颜来说是致命的,现在她都割腕自杀了,你还不满足,你真的要逼死阿颜吗?”
“她不是还没死吗?瞧把老公你心疼的”
“凌鹿!”
傅翊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换以前,凌鹿敢这样和他说话,早就被他掐死了。
“凌鹿,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阿颜,毕竟我亏欠她太多了,我以为上次在游轮那次已经还了,可看到她自杀,我才发现我欠她的,怎么还也还不完”
“那,就把你自己还给她呀”
“凌鹿?”
“反正,你,我也要不起,也不想要,既然你心里还爱着洛以颜,那,我好心一回,成全你们”
“凌鹿!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再提离婚”
傅翊寒狠狠地捏着凌鹿的下巴,很好,又是这副淡漠的表情。
“傅翊寒,我死都不会放过洛以颜的,除非她能让我的阿珩和父亲活过来,要不她自己下去向阿珩和父亲道歉,要不后半生在牢里忏悔,你那么爱她,肯定舍不得她受苦,你既然成不了我报复洛以颜的那把锋利的刀,那这个婚姻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凌鹿,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们的婚姻在你眼里只是报复的工具吗?”
“是,所以,傅翊寒,这次,我尊重你,给你选择,要不离婚,要不乖乖成为我复仇的工具”
“凌鹿,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凭什么?”
“没凭什么,我不像傅总背后有那么多筹码,我什么都没有,我也知道,离开你的庇佑,洛氏姐妹可以随意捏死我,可能是太累了吧,想快点解脱,可以干干净净地去找阿珩和外婆”
一滴冰冷的眼泪滴在傅翊寒的手臂上,当凌鹿察觉时,很是火恼,迅速甩开他捏着下巴的手,无语,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掉眼泪,疯子,现在你连最起码的喜怒哀乐都无法控制了吗?
“凌鹿?你,你想干什么?”
这语气,这表情,怎么,不对
傅翊寒心慌地掰过她的脸,映入他眼前的是那副熟悉的愤怒憎恨的脸,似乎,刚刚那副绝望轻生的表情,只是幻觉。
“没什么,反正,我话撂在这里了,我只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凌鹿恼羞成怒,推开傅翊寒。
“凌鹿,无论多少次,我的选择永远都会是你”
“既然傅先生做出选择了,就别后悔,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你为洛以颜说情,也别再让我看到你维护她”
凌鹿愤怒地去解安全带,可怎么解也解不开,傅翊寒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安抚她。
“好,我答应你,不会再有下次,老婆,咱们回家吧,好不好”
“傅翊寒,放开,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好,我陪你”
傅翊寒轻轻帮她把安全带解开,下车,给她打开车门,他突然的反常,让她很烦躁,推开他,走出了停车场。
12月的京都,大雪纷飞,寒风凛凛。
突然,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凌鹿身上,她一把脱下,扔给傅翊寒。
“傅翊寒,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不能”
“怎么,可怜我?”
凌鹿现在很火恼,不想傅翊寒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那滴眼泪就是个失误,仿佛自己一直戴的面具突然在众目睽睽下掉了。
“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担心我会突然跑到马路中间吗,放心,洛以颜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呢”
“凌鹿,咱们回家好不好,外面太冷了,你不是最怕冷吗”
凌鹿直接推开傅翊寒,他突然倒在雪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腰。
“老婆,疼,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你扶我一下”
“傅翊寒,你别给我装死”
“我真没装,疼”
“活该”
“老婆”
凌鹿直接头也不回,快步走了。
走了几分钟,发现他没跟过来,放慢了脚步,还很倔强高傲,不肯回头,拿出手机,黑色的屏幕隐约倒映出远处傅翊寒倒在雪地里的样子。
他,不会真的伤口裂开了吧?自己也没有用很大力气去推他呀?弱不禁风的男人,在床上猛得像头野兽,现在给我装小花猫是吗?
算了,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是自己欠他的。
凌鹿直接原路返回,伸出手
“起来,别给我装死”
“老婆,我疼,你蹲下一点扶我一下”
凌鹿很不情愿地蹲下,搂住他的腰,费力扶起他,没看到傅翊寒嘴角扬起得逞的弧度。
“疼,老婆,轻点”
傅翊寒搂着她瘦小的肩部,趁机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傅翊寒,你怎么那么沉呀,好好给我走路”
“老婆,你又凶我”
“傅翊寒,给我说人话,你,在这坐会,我去叫车”
凌鹿,以前,怎么没发现傅翊寒那么无赖。
天渐渐黑了,大雪天的,路上车本来就少,更别说打车了,叫了滴滴,也要20多分钟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