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寒,眼睁睁地看着,傅爵枫抱着凌鹿离开。
看来,他又来迟了,凌鹿,你宁愿向傅爵枫求救,也不愿意向我示弱一点吗。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向我认错,我就会放过你的。
呵呵,明明是你犯了错,而你现在连哄都不哄一下我,是因为现在有傅爵枫替你撑腰了吗。
林海好不容易追上傅总,看到他沮丧失落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林海都看在眼底,在酒桌上,站在旁边的他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寒气,手背上的青筋,还有被他握碎的杯子。
在凌鹿离开的时候,林海在傅总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傅总,要不,我跟上去看看。
结果,被傅总狠狠瞪了一眼,说了一句,多管闲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喝着酒。
只有那一直盯着桌面手机屏幕的两道寒光,出卖了他。
傅总见凌鹿迟迟不来电话,突然愤然起身,林海以为傅总是去救凌鹿,按了5楼,可是没想到,傅总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自作聪明,自己按了负一楼停车场。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傅总突然喊立刻掉头,林海就知道,傅总不会不救凌鹿的,可是,在这繁华商业街,这个时间段,车塞得很。
傅总烦躁不安地看着手表,突然要求半路下车。
林海,看着傅总一路往回奔跑的背影,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傅总,您这般折腾,到底是在折磨凌小姐,还是在折磨您自己呀。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林海追到傅总的时候,凌鹿已经被傅爵枫救走了。
最后,林海自作主张把车开到医院门口停下,被傅总骂了一句,只能灰溜溜把车开回华庭壹号别墅。
医院里,凌鹿醒了过来。
“傅总,谢谢您,您又救了我一次”
“是,傅翊寒做的?”
“我背叛了他,他自然要惩罚我”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们是清白的,你,为什么不和他解释”
“因为,没有必要”
“你,真的,一点都不爱他吗”
“不爱”
“那,我帮你,离开傅翊寒吧”
“代价,是什么”
“做我的女人”
“你们两兄弟真搞笑,明明爱的是洛以颜,正主都回来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这个替身,是不是,我只有毁了这张和她相似的脸,你们才能放过我”
“凌鹿,你误会了,我承认,之前接近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以颜姐,还是傅翊寒的情人,可是,现在,我是真心想保护你的”
傅爵枫,也不想,也知道不应该,可就是一次又一次对眼前这个长得像以颜姐的女人,产生了怜悯之情,他看到她一次又一次地受伤,会心疼,会愧疚。
“保护我,呵呵,会真心保护我的人,已经被我赶走了,这世上不会再有真心保护我,真心爱我的人了”
“凌鹿”
“谢谢您,傅总,我欠你的人情,我会还,什么时候,你需要利用我的话,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我会尽力帮你”
别怪她狠心,因为凌鹿清晰地知道,傅爵枫,和傅翊寒是一丘之貉,都是披着羊皮的资本家,会变本加厉去榨干你身上所有的价值。
就像,傅翊寒,这副身体没有脏之前,是他发泄情欲的工具,脏了之后,又变成他赚钱牟利的工具。
“凌鹿,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你最后的靠山”
“我知道,但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女人了”
“凌鹿”
“傅总,很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傅爵枫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病房。
凌晨2点
凌鹿是被脸上的异物感惊醒的,她惊惶甩开碰她脸的手,慌乱中打开床头灯,居然是傅翊寒。
凌鹿,现在非常厌恶男人碰她,即使,那个男人,是傅翊寒,她也很抗拒。
“傅先生,您怎么会在这”
“怎么,这是我家入股的医院,还不能来了”
傅翊寒看着凌鹿抵抗他的接触,本来对她是愧疚的,现在全被她气没了。
“怎么,你的情人没有留下来陪你”
“傅先生,这大半夜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您是来问责的话,我道歉,那个投资合同我搞黄了,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弥补,你怎么弥补,再次爬上华总的床吗”
“还请傅总您放心,即使是再次爬上华总的床,我也会把合同拿到的”
凌鹿紧紧握着被子,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凌鹿,你一定要这样作贱自己吗,你宁愿和华总上床,宁愿和傅爵枫求救,也不愿意和我服个软吗”
傅翊寒扯过她的脖子,清楚地看到她被扇肿的脸,嘴角还有少许渗血,多么惹人心疼的一张脸,偏偏遇上那双倔强不屈、愤恨的鹿眼,即使眼眶里有泪光在打滚,仍倔强地不肯落下。
“那我求求傅总您放过我,您肯吗”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会放过我的,那我又何必苦苦哀求你”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今晚,不就是最好的试验吗,还得感谢傅总您,给我免费上了一课,之前我还天真地认为,傅总,你那样迷恋我的身体,至少对我应该有点喜欢的,但是现在看来,你真的只是喜欢这副身体而已,现在它脏了,你就像扔垃圾一样把它扔给别的男人”
“凌鹿,我,我不是,我只是”
“傅总,还请您放手,这副身体太脏了,怕弄脏您高贵的手”
凌鹿甩开傅翊寒的手,再多一秒,她怕她会忍不住,恶心吐出来。
“凌鹿,你现在是在抵触我吗,你凭什么呀,你真的以为,傅爵枫,他靠近你,是真心的吗”
“这就不劳傅总您操心了,这么晚了,傅总您不回去陪你的洛小姐,她又得伤心了”
“凌鹿,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掐死你”
傅翊寒被凌鹿气得满腔怒火,但又不得发泄,她,总能让他失控,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凌鹿,给你休假1天,后天,我要在华庭壹号看到你,别怪我没提醒你,离傅爵枫远一点,否则,痛苦的是你自己”
“滚”
凌鹿最后再也忍不住了,向傅翊寒关上的病房门扔去枕头。
但,她的愤怒、委屈,就像绣花枕头落地,那样无足轻重,只有哽咽的声音证明它存在过。
傅翊寒,我就不应该,对你心软,哪怕飞蛾扑火,我也要把你一起拉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