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不正规的小姑姑,一个是不正规的大侄女。
这两个关系对李南征来说,好像是差不多的远近。
一个在仕途上呵护自己,一个是全天候24小时的保护自己。
都是李南征亲近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
那么。
当她们为了区区三万八大打出手,还都受了伤,却打了个平手时,李南征该怎么处理?
只能是各打五十大板。
“真搞不懂她们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扮猪吃虎的小狗腿,真能和凶名昭着的死太监,打个平手。”
“可惜她们展开战斗时,我没能旁观,甚为遗憾。”
“我要不要让她们再打一场,谁赢了,这三万八就给谁?”
“算了,大过年的谁受伤了都不好。况且,这是在我家。”
“等年后天暖和了,我拿出几万块在麦地里,让她们再好好的较量下。”
“小柔儿的变化那么大!还真是,真是。”
“细枝结硕果!”
“也不知道雪瑾阿姨,过年时会不会联系我。”
“小瑶婊正在眼巴巴的,盼着我回家吧?”
“璎珞阿姨越来越不矜持了——”
李南征胡思乱想中,渐渐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早上七点。
李南征打着哈欠,走出了西厢房。
宫宫正蹲在厨房门口,端着茶缸子刷牙,懒得理睬李南征。
他老婆和别人打架时,他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敢拿钞票拍打着她的小脑袋训斥她。
这要不是钞票而是手指,肯定得给他掰断!
李南征也没理她,走进了客厅内。
嗯。
收拾的还行,基本恢复了原样。
拿起电话呼叫妆妆,让她去街上买早餐送过来。
为什么?
呵呵!
这三万八的特等奖,就在李南征手里握着呢,你说为什么!?
很快。
左眼还有些乌青的妆妆,就乖乖按照李南征的要求,买来了三份丰盛的早餐。
宫宫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就更别说和她说话了。
不过却没耽误吃喝——
吃饱喝足后,宫宫一抹嘴起身,抬脚去上班了。
“昨晚幸亏你回家早,要不然我真怕会把她,活生生的打死。”
妆妆看了眼院门,冷哼:“敢偷我的钱?哼!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谁啊你?切!”
李南征嗤笑:“你不就是个被韦宁欺负时,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哭的窝囊废?”
“你——”
“你敢对我瞪眼,信不信那三万八就没了?”
“叔叔,我错了。”
“你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认错的吧?”
李南征不置可否,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啊?
妆妆愣了下,反问:“你不会以为美杜莎的畜生,也会过年吧?”
李南征——
又问:“你要跟我回我老家,去过年?”
“别忘了给加班费。”
妆妆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看了眼,站起来走向门口:“放假期间低于三倍的工资,小心我告你非法压榨童工。”
“哎,幸亏这孩子不识数,少几十张钞票也看不出来。”
就在妆妆要出门时,李南征忽然自言自语。
妆妆——
立即转身回到沙发前,开始点钞票。
等她揪掉小棉袜,开始掰脚趾头后,李南征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快步出门。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
按照工作安排,李南征这个书记、隋唐这个乡长、赵明秀这个副书记,会兵分三路各自带着一个小组,去锦绣乡那些军烈属、低保户、孤寡老人的家里送年。
这三类家庭,送的东西也不一样。
孤寡老人——
送的除了一桶花生油、三斤五花肉、十斤的面粉之外,还会有足足十斤的鸡蛋糕,以及一百块的过节费。
低保户——
一桶油三斤肉,一袋子五十斤的面粉,没有钱。
军烈属——
既没有花生油也没有肉面,军属家里五百块,烈属(或重伤复员)家里两千!
“从今年起,每年给烈属家两千块的规矩,要形成明确的条文!只要在座的各位,以后还在锦绣乡,那就要坚定不移的执行这条规矩。”
李南征轻轻敲了下桌子,说:“他们的孩子丈夫父亲,为这个国家流血牺牲。需要我们牢记一辈子,做点什么。”
对于李南征的这个决策。
无论是大剌剌的隋唐,还是对财务精明的赵明秀等人,都在对望了眼后,一起点头。
“说实话,两千块其实不多。毕竟在他们牺牲、重伤后,这就相当于家里,没了个壮劳力。”
李南征继续说:“我们没必要管以前,也不管其它的乡镇!我们乡里的经济状况现在好了,就得定下这条规矩。另外,南娇集团也会出台相关的规定。”
“哦,对了。”
钱得标举手:“李书记,咱们乡还有一些老人,五十多年前曾经和鬼子硬刚过。不过。”
他说到这儿后,闭上了嘴。
老钱能提出这个问题,皆因他的一个堂哥,就是这种情况,现在活得很艰难。
“每个村的村干部,要开具书面证明。证明那些老人,曾经在那个年代浴血厮杀过。”
李南征想了想,说:“书面证明在天黑之前递交上来,明天一早,我们再下乡。待遇就,就每人两千吧。毕竟他们的年龄,都大了。哦,这笔钱就让南娇集团来捐赠。记住!必须要调查清楚,不能冒领一个人,也不能漏下一个人。”
“好。”
在座的各位一起点头。
“出发。”
李南征站起来后,才发现乡党政办主任韦妆,没来参加会议。
脑海中——
浮上了妆妆掰着脚丫子,在沙发上点钱的样子。
心中苦笑,喃喃地说了个“造孽”后,只能快步回家。
就看到妆妆正满头大汗的,在那儿算账。
“还能不能干工作?不能干的话,那就给打报告辞职!”
李南征抬脚踢了下房门,厉声吼问。
妆妆吓得一哆嗦。
李南征——
哎。
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沙发前拿起一只小棉袜,给她套在了脚丫上,慈父般的语气:“妆妆啊,你怎么就这样信不过叔叔呢?这是你的运气所得,我好意思的贪污你的钱?”
“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难道,你非得看我的狼狈样子,心里才会舒服对不对?”
妆妆抬手抹了把汗水,带着哭腔的问:“我只有一米五,还不识数,就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这样欺负我,良心就不痛吗?”
李南征——
扪心自问后,竟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心痛!
难道他没有良心吗?
午后两点。
在外忙到现在还没吃中午饭的颜子画,刚回到办公室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颜书记,我是清水镇的田宏强啊!我向您反映个情况。锦绣乡的李书记那样干,让我们清水镇很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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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征两口子欺负人啊!
祝大家傍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