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
阮澜烛三人来到木扶苏两人的房间,听到敲门声。庄如皎慌忙跑过开门,“你们终于来了,苏苏怎么叫都叫不醒。快来看看。”
阮澜烛几人连着叫几遍,声音不小,可是木扶苏就是没醒,就像是……死了一样。
几人神色微变,阮澜烛将手试探性的放到木扶苏的鼻子下面,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气流后,才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几人,“有气。”
凌久时轻轻拍了拍木扶苏的手腕,二人手接触的一瞬间,木扶苏神魂深处的铃铛一声声响起。
木扶苏缓缓睁开眼,对上阮澜烛担忧的眼睛。
木扶苏嗓音略微沙哑,“……我的腿断了。”
阮澜烛懵了,其他人也懵了。“什么?!”
木扶苏刚从沉睡中醒过来,一时之间记不起眼前和周围的人是谁,可是她就是觉得她能信任他们。
木扶苏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有些委屈的呜咽出声。“我的腿,我的腿……我好疼…”
阮澜烛和凌久时神色猛然一变,掀开木扶苏的被子。
凌久时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被佐子砍了。
凌久时点点木扶苏的腿,木扶苏感受到了,向他看去。
凌久时轻轻扬起笑,语气里带着安抚,“这是什么?”
木扶苏抽噎一声,“我的腿……”
木扶苏动了动,发现腿还在,情绪这才缓缓褪去。
阮澜烛和凌久时对视一眼,这是梦魇了。
黎东源和庄如皎倒是没想到,一直冷静直击要点,有时候又有些搞笑的木扶苏,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庄如皎上前,轻拍木扶苏的背,安抚她。木扶苏缓了好一会儿,不过,几人看出来木扶苏确实情绪不对,倒也没催她,反正来的也挺早的,不着急。
半晌,木扶苏终于清醒过来,木着一张脸,回想刚刚自己又哭又撒娇一般。
脸骤然黑了下去,木扶苏双手掩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木扶苏:……好想再换一个世界生活。
光团:什么!换个世界!你想都别想!!!
几人眼见木扶苏清醒后那副恨不得钻地的样子,死死压制按耐不住上扬的嘴角。
这是……害羞了!
木扶苏:…不,是尴尬,尴尬的我想死。我可以死,但我不能社死。重开吧!!!
木扶苏几人前往旧校舍,路上边走边说。
“我昨天遇到佐子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
黎东源:!!!
庄如皎:!!??
庄如皎惊讶的瞪大眼,“真的假的。我睡这么沉?!我一点都没听到动静!”
木扶苏点点头,“真的,不过我当时…低血糖晕了。然后我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醒来,我就看到你们了。”
黎东源语气里难掩震惊,“什么情况,两个!还都没啥事儿!”
木扶苏微微皱眉,“两个??除了我遇到了,还有谁?”
黎东源指了指她身旁的凌久时,木扶苏瞬间停下,将凌久时转了一个圈,“没事吧!”
凌久时晕晕乎乎的回答,“没,没事。”
凌久时将昨天晚上的情况跟木扶苏简单讲了一遍,木扶苏若有所思。
“佐子昨天也让我唱最后一句,但是我没唱。”
阮澜烛总结道,“看来禁忌条件就是那歌谣的最后一句。可能是你们都没出来,所以她才没有动手。”
半路,罗晓雨与几人汇合,一起来到旧校舍。
罗晓雨语气担忧,带着希冀。“他都一天一夜没有出现了。”
黎东源:“他应该已经不在了。”
庄如皎啧了一声,轻捶了黎东源一下,让他不要这么直接。
罗晓雨有些颤抖的看向黎东源,“你,你的意思是,他…没了?”
黎东源看向旧校舍,“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不可能在旧校舍待一晚的。”
罗晓雨不死心,“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阮澜烛:“你们当时是在几楼失联的?”
罗晓雨:“四楼,是四楼尽头的一间教室,好像是高一二班。”
几人没再犹豫,抬脚踏入旧校舍。
来到四楼,高一二班的门前。
阮澜烛看向旁边的凌久时,“听到什么了吗?”
凌久时微微摇头,木扶苏抬手抚上墙壁,想施展感知力,却发现用不出来。
木扶苏看向自己的手,能量耗尽了。
阮澜烛和黎东源打开,高一二班的窗户。
黎东源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班级。
“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灰尘也没有变化。或许,是去别的地方了。”
他扭头看向罗晓雨,询问道,“你们当时到底是怎么分开的。”
罗晓雨:“我,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他人就不见了。”
黎东源看向阮澜烛,“应该是出事了。”
罗晓雨:“可是即使是死了,我们总得看到尸体吧。”
阮澜烛解释道,“门内的世界,很多事情不是用常识能够解释的。”
黎东源看着一脸难过的罗晓雨,疑惑开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那么关心他?”
罗晓雨眼眸低垂,声音微颤,像是在为他伤心。“我是个新人,刚进来的时候是他帮了我。再说,就算他没有帮我,那他不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吗!”
凌久时:“算了,去其它楼层看看。
几人刚走没几步,咚的一声响起。
黎东源几人迅速跑过来,罗晓雨透过窗户一看,正是聂成的尸体。
阮澜烛迅速撬开门锁,推门进入。
罗晓雨脸色苍白,腿一软,差点摔倒,还是庄如皎给扶住了。
阮澜烛捡起桌上本子,翻开一看里面被红色的笔画满了脏话。
阮澜烛翻到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路佐子。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手里的本子,“这课本是路佐子的?”
阮澜烛眼神微暗,“看来路佐子不只是被同学不理睬这么简单,而是被所有同学欺负了。”
黎东源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个人也断了一条腿,肯定就是路佐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