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碾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她也记得,自她骑着辆汽车找到胖橘之后,便将这辆车顺手停在了部落中央的广场上,当时还引起许多族人的围观,只是大伙也都只是瞧瞧,谁也不曾挪动它。
没错,就在刚刚,毁于长牙象之前,这辆战力汽车依旧停在那。
可如今,这辆车竟突然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要知道,这车开起来,轰鸣声不小,那样大的动静,她又怎么可能一无所觉?
只是,她发现,兽夫们对此竟没什么反应,好似这车原本就停在这了。
依照她吩咐的,所有人都迅速地离开了,原本热闹的小院瞬间冷清了下来。
廖竹没走,西溪更没走,她就这么死死地瞪着对方,等待一个答案。
被西溪看得不好意思,廖竹微微侧过身子,看向庭院里的布景,躺椅、秋千、花篮、小厨房以及零星的石桌及石凳,精致而温馨,一看就是用心雕琢的。
“胖橘粗中有细,云锡机灵智巧,想来那段日子你一定被照顾得很好,所以才会如此眷恋。”没来由地,廖竹突然感慨。
这尴尬的氛围,廖家四子默默对视一眼,便也找各种由头退了出去。
小院愈发地冷清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起起伏伏,仿若和谐的二重奏。
“终于赶上了!”模仿着对方的语气,西溪复述着濒死前听到的这句话,虽然她没见着人,但这声音却的的确确是廖竹的,她很确定!
“大熊猫,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诚如廖竹常唤她小仓鼠,那她便也直接称呼对方的兽形——大熊猫。
廖竹眼眸一亮,显然对这一称呼十分欢喜,若非时机不对,他怕是会兴奋得原地打滚。
可惜,相较于他的兴奋,西溪则显得平静得多,对某人的沉默表达着深切的不满。
“好,你既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既然问不出来,索性换一种策略,反正这厮能绷得住脸,却控制不住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有什么心事全写在上头了,一看就知。
“就在刚刚,魔兽遍地都是,他们自最南端而来,他们摧毁了猞猁部落,杀上了西侧的小山,杀了所有人,包括我!”
她能够清晰地看到,她每说一句,廖竹的眸子都闪烁一分,震惊、震惊、再震惊,直到最后一句落下,廖竹脱口而出,“你没死!”
话出口的一瞬,廖竹猛地捂住嘴,眼里满是懊恼,不自觉地抠着手指,似乎想将这句话咽回去。
可惜,西溪听见了。
“所以,刚刚的一切是真的,果真是你救了我,但我不明白,在那种情况下,你是如何救得我,我也不明白,如今这时间节点,到底又是何情形?”
廖竹眼里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妥协了,深深地叹息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这岔子,按理说你不该记得这些才是……一般来讲,没有人会记得,除了技能发动者本人,也就是我!”
“难道,真如冥长老所言,你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他似乎在与西溪说话,又似乎只是自语,可说到这,他突然惊慌地连连摆手,“我不是说,我之所以追求你,是因为那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小仓鼠真的太可爱了!”
西溪:“???”这人怎么不大聪明的样子?果然,造物主是公平的,给了他憨态可掬的外形,就一定会夺走他的脑子!
当然,西溪也通过他的话,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而她,亦或者他们,之所以还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正是因为廖竹发动了时间回溯技能!
“时间回溯”,西溪默念着这四个大字,莫非这是某种时间类的天赋?
果然,却听廖竹自我介绍起来,“我之所以被视作廖家新生代领袖,并不仅仅源于我四十三级的超高战力,更因为我掌握着时间回溯和时间推演这两大天赋技能!”
“时间系天赋,是廖家的独门天赋,但并非每一名廖家子弟都能觉醒,准确说能够觉醒时间系天赋的,为百年之唯一,也就是说百年间,最多只有一人能够觉醒!”说这话时,廖竹眼里都在放光,显然对于这得天独厚的天赋,他引以为傲。
“时间推演,能够预测未来,而时间回溯,则能够回到过去,千百年来,廖家时间系天赋者,皆只能掌握其一,可我却是唯一一个能同时掌握两大天赋之人!”
虽然这话有自夸的成分,但作为罕见的两大时间系天赋者,廖竹的确有自傲的资本。
而西溪,也通过他的话,大概明白了各种缘由。
只是,“你为何要回溯这一段?我能看出来,虽然你装作无事,可你身体却已透支,可见这等逆天技能,就算是你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动的。”
出乎意料地,廖竹竟兴奋地凑到近前,贼兮兮地道:“你关心我?对,你一定特别关心我,所以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小仓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嘿嘿……”
西溪:“……”这厮的脑子……罢了,没有就没有吧!
只是,话题被他岔过去了,她就算有心追问,却找不到由头。
毕竟这厮缠在她身边,絮叨个不停,几乎将她各种喜好一一问去,说是要铭记于心,以便日后照顾她。
呵!一股脑问这么多,能记住个屁!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正想回怼过去,胖橘等人已然到了。
接下来的事,并没有什么意外,在神女光环的加持下,廖竹的提议很快就通过了。
而胖橘也没有坚持,他所求只是带着族人们好好生活下去,至于是原址重建,亦或者选址再造,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事实上,早在那日击杀纺老之后,他就有心追随妻主,去中大陆也好,去云瑶城也罢,总好过留在这伤心地。
是后来,越来越多的族人投奔,越来越重的担子压在肩上,使他不得不担起酋长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