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我想出去走走”楚云韶义正言辞的提出合理要求。
虽然江显允说自己给自己放假,但是他今天早晨夏闻就拿了一摞文件过来让他处理,此刻他正穿着一件真丝居家服盘腿坐在地上处理工作。
听到她的话,他勉强抬了抬头“你出去干什么?”
楚云韶甩开手中的专业书籍“我不想看书了,我想出去做康复锻炼”
江显允挑眉说道“你怎么能把你不想看书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我要出去锻炼,行了吧?”
“你这坏胳膊坏腿别等会锻炼一通直接报废了”
楚云韶不说话,眼神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江显允。
好几秒后。
江显允受不了她的眼神,率先败下阵来“你能不能消停会?祖宗”
“我又没说非让你陪着,我可以让护士陪着啊”
看她这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江显允无奈关上电脑,站起身穿了件衣服,把人领到医院的后院里。
昨夜刚下过一阵雪,此刻风中还夹杂着稀疏的冷凝,万籁俱寂,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轮椅压实雪的脆声,后院有几棵松树,苍翠的叶子上积着雪,树下有些给人锻炼的器材。
楚云韶刚刚在医院吹暖气,脑子迷迷糊糊的,此刻被冷风一吹神清气爽的。
“诶,你们男明星不是经常要锻炼保持身材么?”楚云韶对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江显允问。
“你想说什么?”江显允垂眸看着她。
“你今天还没锻炼,那儿有个单杠你去锻炼锻炼呗?”楚云韶声音里带了点期待。
毕竟原着里对他的身材描写可是很完美的,她还挺想看看能有多完美。
江显允哼笑一声“你叫我去我就去?我又不是你房间里那只蠢狗。”
“那行,不去就不去吧”
楚云韶也没勉强。
江显允蹲下身,抬头仰视她,伸手捏她的脸“你是不是傻?”
楚云韶拍开他的手,呛声“别人都傻,全世界就你最聪明行了吧”
江显允又伸手掐她的脸,还挑衅似的摇了摇“你不傻么?你说两句好话,我什么不答应?”
“让你说两句好话,哄哄我有那么难?”
声音温沉,散漫中透着股认真。
楚云韶眯了眯眼说“你们男人想做自然会做,要人哄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有意思”
“多的是人想哄你,那你找愿意哄你的人去”
江显允捏着她的脸用了点力“你的坦率真是不要钱”
楚云韶眨了眨眼,认真地道“你的嘴毒难道要钱么?”
江显允被她这个语气和表情气的不轻。
他脱下了外面楚云韶昨天穿的那件羽绒服,挽起了居家服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走到单杠下。
轻轻一跳就稳稳的抓住杠杆,由于他的动作,衣服向上进了两寸,白皙劲瘦的腰随之露出来,随着他缓慢的摇摆腰腹上的腹肌隐隐约约有了点轮廓。
“数着”江显允吊在杠杆上声音有点沉,说话间腰间的腹肌更加明显。
楚云韶点头。
“一”
“二”
“三”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眼睛总也忍不住的往他露出的那截腰上看。
最后干脆放弃本不存在的矜持,眼睛大胆而放肆的在他身上游荡。
他动作都很标准,每个上拉手臂上都会冒出蓬勃愈发的青筋,在白皙的不见一丝瑕疵的皮肤上异常明显,下垂时腰腹部那整齐的腹肌一览无余,由于衣服遮挡了一部分的原因她只能看见四块,不过隔着衣服也能看见剩下的那四块腹肌的轮廓,看起来就很有弹性有劲。
……好摸。
楚云韶揉了揉鼻子,眼睛在他身上打转,挪不开眼。
上上下下间,还可以看见刚刚好的胸肌和手臂上超绝的肌肉线条,他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顺着鬓角划过凌厉冷硬的下颚线,模样撩人性感。
楚云韶突然唾弃自己,她以前没觉得自己是个好色的人,但是此刻看见他这种极品在自己面前健身第一次有了世俗的愿望,母胎solo想跳过恋爱直接进入生孩子的阶段。
原来自己不是尼姑,只是前半生没遇上菩萨而已。
“多少个了?”江显允突然出声,带着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一声一声敲击着楚云韶的耳膜。
楚云韶慌张的垂下眼,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他身下,脸色爆红“四……四十二个”
她虽然见过猪跑,但是此刻看到这种尴尬的状况也前所未有的捡起了自己的羞耻心,错开了眼。
江显允做完最后一个,重重的喘了一声,就跳下来,迅速拿起衣服套上,不顾自己的满身汗连着衣服拉链也拉上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他屈着手指想碰她的脸。
楚云韶撇开脸,避开他的接触“没……什么,就是……风吹的,你赶快去你房间冲个澡,等会吹感冒了”
“行”江显允看着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垂,勾唇答应。
她没让他把自己推回自己房间,等他走后,楚云韶自己一个人平复心情半个小时之久,脑子里来来回回闪着他那截又白又有劲儿的腰,以及手臂上喷薄的肌肉线条。
江显允回头看,他知道楚云韶刚刚一直盯着他的腰看,他也没想揭穿,很早之前他就开始做健身了,心里自然清楚什么样的姿势是最具有观赏性的。
要不是刚刚正好看上她那双眼睛,也不会……,他垂眸看着自己身下,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山间的雪又飘大了些,寒风夹杂着冰点子簌簌的落下。
平日里红黄交杂的远山往上蒸腾着雪气,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近处的松树叶受不住压力垂下了腰,松软的雪顺势滚落。
楚云韶面无波澜的看着树下的单杠,胸腔里那颗平日里跟不存在的心此刻如此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在告诉她,你的心也是有感觉的。
她要被这种模糊朦胧的感情折磨疯了,压又压不下去,发又发不出来,这种感觉找不到究竟摸不出原因,抓心挠肝的烦。
许久没出现的太阳摇摇晃晃的从山顶冒出个头,她一时竟分不清这天地昏聩的时刻是破晓的黎明还是落日的傍晚,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胸口这颗滚烫热烈的心脏。
如此剧烈,为他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