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消消气,都是我们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不是!”秦雪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语气变得软糯无比,态度那叫一个诚恳友好,和刚才张牙舞爪争吵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再看秦真,他那双手的十个指甲缝里,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可他脸上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好像那双手不是他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手指还随意地晃悠着。
唯一能让人清楚知道他此刻心情的,就是那张仿佛被怒火点燃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
白飞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不该在这关键时刻瞎闹。他懊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心想:“我干嘛要跟秦雪这个傻妞计较,明知她什么样,跟她吵岂不是自降身份。”其实他之前也是出于为青叶打抱不平,才忍不住破口大骂。
“哼,打什么架呀!我白飞可是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美少年,才不会跟这种弱智女一般见识呢。”
“秦真,还是你说得对,我们得先顾着正事儿!”白飞这嘴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一通说,还不忘趁机损秦雪一把,那得意劲儿就好像打了胜仗的公鸡,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你!”秦雪气的,齿咬得咯咯作响,要不是看在秦真的面子上,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白飞,肯定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好在白飞也就是过过嘴瘾,没再继续得寸进尺,要不然这局面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
白飞在那儿自我陶醉,秦真却慢慢冷静了下来,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进入冥想状态。
神奇的是,他左手那根只有他能看见的姻缘红线,渐渐浮现出来,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原来,秦真正在借助红线的力量探寻青叶的下落。仅仅片刻工夫,秦真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幅奇异的画面:一片血海之中,躺着昏迷不醒的青叶,她周围环绕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青叶受伤后,五行魂脉从体内带出的血液汇聚成的血泊,而那些奇怪的东西竟是某种疗伤的药物。
可这画面就像闪电一样,一闪而过,紧接着秦真的脑袋就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故意干扰他,不让他继续探查下去。
不过,秦真心里有底了,他能确定青叶就在附近,说不定是被困在另一个结界里,但好在是在安全的地方养伤,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到秦真脸上的肌肉渐渐放松,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着,身上那股让人胆寒的戾气也消散了许多。
秦雪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细微的变化,心里怀着一丝侥幸,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哥,是不是找到青叶啦?”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期待地看着秦真,心里跟猫抓似的,好奇得要命,不知道秦真刚才闭目养神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实秦雪心里笃定得很,她觉得表哥肯定是知道了青叶的一些情况,要不然他的脾气不会这么快就变好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这样,绝对错不了。
白飞一听秦雪的话,也来了精神,一下子凑到秦真跟前,脸上写满了疑惑,着急忙慌地问道:“真的吗?秦真,你可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青叶到底在哪?”
“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啊?”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往外冒,根本不给秦真一点喘息的机会,秦真就算想插句话都难。
从白飞那急切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他对青叶的事儿可上心了,那紧张的神态,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实际上,不只是白飞忧心忡忡,他们三人无一不为此事揪心,只是各自表达担忧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哪怕他们四人中任何一个遭遇危险,其他人都绝不可能置身事外、漠然离去。除非是毫无情感之人,否则谁都无法做到内心毫无波澜地继续前行。
“你倒是快说呀!秦真,别卖关子了!”白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不停地打转,那架势仿佛恨不得把秦真摁倒在地,严刑逼供,非得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你这嘴跟连珠炮似的,我根本插不上话。”秦真一脸无辜地回应着,此刻的他又恢复了往昔那风度翩翩的少年模样,身上的戾气与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你现在赶紧说!”白飞也顾不上计较秦真话里是否有调侃自己的意思,此刻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青叶的下落和状况。
“白飞,你这耳朵是顺风耳吗?怎么听风就是雨。你从哪得出我知道青叶下落的结论?”秦真睁着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饶有兴致地打趣道,眼中那一丝玩味深藏不露,让人难以察觉。
听到秦真戏谑的话语,白飞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一肚子怨气直往上涌,他用手指着秦真和秦雪,气呼呼地说:“那你们俩在这儿嘀咕啥呢?还有你,秦真,你在这儿鼓捣什么呢?又冥想什么东西呢?害我空欢喜一场!”他噘着嘴,满脸的沮丧与郁闷。
秦雪却出奇地安静,秦真则幸灾乐祸地撇撇嘴,无声地笑了笑,说道:“我确实不清楚青叶具体在哪,但我知道她在某个空间里。”
“只是这儿能量太强,阻止了我进一步探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还活着。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青叶一醒,肯定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原来,让秦真心情好转的原因,正是得知青叶安然无恙后,紧绷的神经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而青叶平安的消息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大家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一次性说完?我看你就是故意捉弄我,想看我笑话。不过,看在青叶的份上,我忍了。”
“秦真,你再试试看能不能探查到青叶那边的情况?”白飞无奈地抱怨着,仿佛对被秦真戏弄极为不满,虽说他向来就不是秦真的对手,从始至终都被秦真牢牢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