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她安分了一会儿,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哪知赶巧了,正好在大街上遇上段柔姿。
燕景瑜又问,你瞧见了没有?
东方既白问,什么?
燕景瑜故意掐着嗓子,呦,此花志洁,正配殿下!
喏,你的梦中情人来了,我不就陪你逛了。
东方既白拉住她不让走。
燕景瑜用力挣脱了束缚,嗔怪道,这位公子好生无礼,我与你素昧平生,你怎的上来就拉拉扯扯?
这话一出,行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东方既白只好让她走了。
哪知她竟从袖子里拿出一枝白花,用挑衅的语气说了一句,此花志洁,正配殿下,然后扬长而去。
这可把东方既白急得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却又不知所措。
最后他也只能赶紧追了上去……
东方既白一睁眼,大口大口喘着气,梦中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尖,久久无法消散。
他左右也是睡不着了,干脆起身上药,穿戴齐整后,洗漱出门。
东方既白走到庭院正中站好,高举手臂,做了一个五指收成拳的动作。
侍卫和下人们看到他这个动作,迅速跑到他面前排排队站好。
等他们站好了,东方既白阴沉着脸发话了。
“把全府上下会开白色花的东西全部挖掉丢出去,或是送人!”
小德子迟疑道:“陛下送的那株双色山茶花树也要挖掉?”
东方既白咬牙切齿道:“通通挖掉!我不想看到还有什么开白色花的东西留在府上!”
众人齐声应道:“是!”
东方既白再次举起手臂,做了个拳头舒展五指的动作。
大家见状赶忙四散而去,拿锹的拿锹,拿铲子的拿铲子,全府上下开白花的植物的都没了个干净。
挖掉的植株被他们用小推车运到城郊丢在荒野。
推了一车又一车,忙活了快两个时辰才全部弄完,最后还得把坑洞全部填平。
这事弄出了好大的阵仗,事情也是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燕景瑜起身用早膳的时候,赵恒逸还插了一嘴:“三殿下今日一大早上起来,让人把府上会开白花的东西全挖了,弄出了好大动静。”
燕景瑜心道莫不是突然想起顾见臣衣服上绣的白花,他久久郁愤不平到竟要如此兴师动众,将府上开白花的东西也铲去么?
毕竟顾见臣就老爱穿那些绣着白花的衣服,什么梨花、山茶花都是他惯用的。
所以,是因为顾见臣吃味了才不肯亲,也不肯抱?
局外人: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1
燕景瑜心里如是想着,嘴上却轻斥了他一句:“你何时这般关心三殿下府上的事了?”
赵恒逸心想,还不是替你看着点未来男主子么。
赵恒逸再抬眼看自家主子的时候,却看到了她嘴边若有若无的笑意。
原来没生气啊。
哦,好像是,刚刚斥他的语气都平缓啊很多,果然,还是未来男主子威力大。
而此刻燕景瑜却在想,那就不怪黑乌鸦了,有错都是顾见臣的。
顾见臣:我要申请法律援助。
慕溪远听到这事,却觉得东方既白是在向他证明自己对段柔姿确实无意。
他哑笑片刻,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我信你就是。
局外人:这个真是个美妙的误会。?2
东方暃知道这事后与苏清颜一合计,好的,明白,儿子不喜欢白花。
现在白花被挖,府里估计都空了,总不能净是亭台楼阁,也得有点花花草草才像样。
最后东方暃大手一挥,命花房的人送了好多花花草草过去,反正没有开白花的,甚至还贴心地给种好了。
局外人: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3
初四,初五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完,东方既白心口的剑伤也结了血痂,除了有些隐隐作痛,倒没其他的问题。
这两天天气也是不大好的,风声时不时响起,像妖怪一样尖叫。
树上的知知和孩子们也被挪了窝。
想想趴在寝殿的旧衣服堆上假寐。
马厩里添了干草给马儿垫着,马厩的门窗关得牢牢的,草料也添得很足。
东方既白虽盼着小猫过来,但看这天气,出门也是够呛。
闲来无事,他心里却也生了其他想法,只是身上有伤也不便做些什么,干脆就惫懒两天,当条咸鱼。
燕景瑜照例在寝殿看话本子,或者修炼功法,除非有必要,她基本都窝在床上。
东方启玉看天气恶劣也不想着出门了,窝在闲云殿摆弄他从母妃那里顺来的稀罕物件。
顾见臣则忿忿不平了两天,顶着妖怪风出门见下属,准备搞事情。
皇宫里,东方暃和苏清颜恩恩爱爱,偶有空暇时间便想着怎么鼓动俩孩子早点成事。
远在琴城的沈倦山终是为自己说的已有道侣付出了代价。
现在他连媳妇儿的手都没牵上。
司马羽星美其名曰公子已有道侣,我需得保持距离才是。
这可把沈倦山急坏了,媳妇儿近在眼前,靠近不得,也摸不得,真惨!
萧万顷送礼送了个一去不复返,不知情的以为他人丢了。
东方既白闲了两天,当晚不知怎么,总也睡不着,打开寝殿门一看,原本轮到余慕值守,现在却变成了楼倚歌。
“怎么是你在这里守着?不应该是余慕么?”东方既白问道。
“余慕发烧了,属下替他。”楼倚歌面不改色道。
东方既白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也不知道节制点。
楼倚歌看他没有多问直接进去了,反而松了一口气。
可没过多久,东方既白又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出来了。
没等他问,东西全被塞进了他手里。
东方既白轻咳一声道:“这大的是抹的,小的内服退烧,一次一粒就行。天冷,今夜不必守着了,去照顾他吧。”
楼倚歌惊诧了一下,小心试探道:“主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东方既白没有否认,“嗯,我一直都知道。”
楼倚歌追问道:“主子不会觉得……”
楼倚歌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觉得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真心喜欢就好。”
楼倚歌闻言身形一顿,眼眶有些发热,语调也不大完整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