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杉杉绕着泳池看，确实是程牧野。
他裸着上身，像鱼一样在水里丝滑的游着。
黄杉杉欣喜不已。
程牧野游了几个来回，靠在岸边休息时，黄杉杉走过去摆好姿态。
“程总！”黄杉杉嫣然一笑，“好巧，又碰到了。”
程牧野抬头向上扫视一眼，视线移到远处，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黄杉杉在他旁边蹲坐下来，两根白腿放进水里荡，“您刚来吗？刚刚没看见您呢？”
希望刚刚他没有看见她和保安大叔争执，太影响形象。
程牧野摘掉泳镜，抹一把脸上的水，慢慢平复气息，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黄杉杉也没所谓，自说自话，“您刚刚游的真好，可以教教我吗？我不会换气，每回游都喝一肚子水。”
程牧野看着对面，淡淡的说：“去那边游，那边水浅，箍一个游泳圈。”
黄杉杉往那边看了看，做作的说：“人家不想去那边游，那边都是小孩子，吵吵嚷嚷的，没法好好学。”
程牧野仍然看着远处，靠着岸台不说话。
黄杉杉见状，直接跳下水，扶着岸台靠近程牧野，“您刚刚游的是哪一种姿势？好帅，我想学，教教我嘛，程总。”
程牧野转头，凝着眼神看她。
黄杉杉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很自信，她故意把胸脯挺的老高，两条细腿在水里轻轻的荡漾，两个眼睛睁得又大又期待的样子。
好一会儿。
程牧野嘴角轻扯，笑的意味深长。
黄杉杉以为他这是答应了，高兴的要靠拢他。
程牧野吐出两个字，“走开。”
黄杉杉上身顿住，下半身不受控制，仍然往前靠，哪知程牧野一摆手，将她推到一边，差点撞到岸台。
“程总？”黄杉杉惊呼。
程牧野一个转身，扎进了水里，再露头时已经游出老远。
黄杉杉含羞带愤，在水里跺脚。
但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黄杉杉翻身上岸，擦着半湿的头发，准备等程牧野休息时继续攀缠。
哪知保安大叔抱着一箱瓶装水找过来。
“姑娘，我们经理下达指示，刚刚添你麻烦，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赔给你一箱水。”
黄杉杉这时更加没好气，冷哼：“谁稀罕！”
保安大叔：“不管你稀罕不稀罕，水给你了哈，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黄杉杉正气不顺，听见保安大叔话里有鄙夷的意思，搂不住火了，“刚刚是谁为难谁？你给我说清楚，明明是你们不讲道理，我付了钱拿不到水，你们推来推去的，怎么就是我为难你们了？”
保安大叔不想与她争辩，“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你说的对，不是你为难我们，是我们为难你，这箱水算我们赔礼道歉的态度。”
黄杉杉：“谁稀罕你们的水，我买不起吗？”
保安大叔：“你收着吧，别为难我了。”
黄杉杉：“谁为难谁？你说清楚。”
.......
等黄杉杉意识到失态时，已经晚了。
池子里哪还见程牧野的身影。
黄杉杉发誓再也不来这个游泳馆，欺人太甚。
她回去好好总结了一下泳池艳遇失败的经验，一、太心急；二、有外界干扰。
于是她重振旗鼓，准备从变的地方下手，追大老板，哪能随随便便就成功的。
某一天晚上，桑田窝在沙发里写论文，突然感觉肚子很饿。
她推开电脑，伸脚找拖鞋。
程牧野在她后面问：“肚子饿了？”
“嗯。”
“阿姨说冰箱里有点心，你的小姐妹下午送来的，你去尝尝，好吃的也给我弄一点来。”
“嗯。”
已经入冬，天气越来越冷，程牧野晚上总喜欢跟着她吃东西，她吃他就要吃，而她不在的时候，他餐厅都不会进。
桑田拉开冰箱看，有几袋蛋糕蛋卷和饼干，还有一份精致的甜品。
桑田先打开甜品尝一口，像是红豆沙做的，里面加了很多料，很好吃。
她连包装一起拿出来，用两个小碗分装成两份，放进微波炉热一热。
丢包装的时候，她突然看见里面夹带了一张小卡片，她捡起来看，上面写着“希望您吃的开心！”
桑田纳闷，这个“您”是指她吗？宋一朵这么客气了？
两小碗端进房间，程牧野拿起一碗开吃。
“阿姨说是谁送来的？”桑田问他，她晚上回来的晚，阿姨已经下班。
“就说你的小姐妹。”程牧野看着电脑上的报表，没抬头，“你在这里的小姐妹不就宋一朵，还有谁？”
“宋一朵这么贤惠吗？”桑田怀疑。
“她要当妈了，还不能贤惠点。”一小碗不够程牧野吃，他又从桑田碗里捞，“她这是拿你练手，以后做给她老公和娃吃的。”
“很好吃呢，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沙。”
“你问问她怎么做的，让阿姨给你做。”程牧野见她碗里还有，又拿着勺子去舀，桑田躲开。
“你想吃吧。”
“我都是吃你剩的。”程牧野笑，抬手给她擦嘴角沾上的豆沙。
桑田突然想到这两天宋一朵给她发过微信，她忘了看。
“都赏给你了。”她把碗扔给程牧野，在沙发里摸出手机看。
“宋一朵说她双十二那天补办婚礼，有一个伴娘有事来不了，问我有没有兴趣给她当伴娘。”
程牧野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吃着她剩下小半碗的红豆沙。
“去呗，当玩了，天天在医院熬着，去热闹热闹换换心情。”
“那天是周五，我怕排不到下夜班。”桑田嘀咕，她其实有点想去，想看看宋一朵嫁了个什么样的老男人。
“提前说，不行找人换班，你不是经常被人临时换班吗？要他们还你人情。你总迁就别人，别人就觉得理所当然了，要适当提要求，不要让人觉得你是个软柿子。”程牧野说道。
他对桑田这一点很有意见，好几次去接她，都在楼下等着了，她一句有师姐临时跟她换班，就让他空跑一趟。
“嗯。”桑田应道。
“听进去没？”程牧野再问
“听进去啦。”桑田收走他的空碗。
“别敷衍我，我那天也去，提前去接你。”程牧野瞪着她说。
“知道啦，你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