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寻定是被别的狐狸精蛊惑了,他心里是有我的。”
谢婉仪说着,神情有些倔强:“而且日后她一定会有出息的,娘你信我。”
“你就只有这一句话吗?有出息有出息,有什么出息,当初娶你的时候说对你好,如今呢?”李氏恨不得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奈何这是自己的女儿下不去手,只能恨恨的拍了拍桌子。
“他敢背着你养外室,明显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怀着孩子呢,她都敢这么对你,若是日后真飞黄腾达了,还指不定怎么对你呢!你现在能回来我这,日后呢?你想过没有?你真是想气死我不成?”
“娘,女儿这辈子就认定他了。”谢婉仪摸着肚子说着:“何况女儿已经怀了她的孩子,娘与其生气,不如想着如何给陆府一点警告,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了女儿。”
谢婉仪此次回来虽然有赌气的成分,但是更重要的是,小桃红那就贱人的孩子决不能生下来。
“再有,女儿的孩子还没有生下来,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留不得,女儿此次回来,也是想请娘亲帮我。”
母女二人细谈了一番,谢婉仪暂且就在娘家住下了,她本以为陆寻会来求她回去,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了,都不见陆家来人,她气的在屋子里摔了不少东西,对小桃红更是恨之入骨,定是这个贱人的错!
李氏没办法,只能让人给嫁入瑞王府的谢时鸢递了个信儿,让她给谢婉仪撑腰。
谢时鸢听了香荷的话后,挑了挑眉,没想到陆寻现在就不愿意哄她了,那怎么行?
谢时鸢转头就让人去陆家不轻不重的敲打了一番,让他们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
“哼,真是反了天了,她一个嫁了人的女人,我不计较她擅自回娘家,如今她倒是让人来教训我了!你看看,都是你娶的好媳妇,这脾气比我这当娘的还大!”
吕氏铁青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十分不悦。
“儿子也没想到婉仪的脾气这么大,是儿子对婉仪太过于宠爱了,才让她的脾气越发的骄纵。”陆寻脸上的神情也极为不悦,王府的敲打对他来说就是侮辱,是看不起他。
“哼,真是该好好的立立规矩了。”
“娘说的是,既然婉仪不愿意回来那就在谢府住着吧,反正她已经怀了儿子的骨肉,到时候生产的时候难不成还能再娘家生?到时候她气消了自己会回来。”
陆寻淡淡的说着:“更何况她如今怀着孕也伺候不了儿子,谢家也只是一个小官,如今就算是攀上了王府,也未曾给儿子一点助力,真是没用。”
“还是我儿明白。”吕氏听后满意的点头,对于谢婉仪这个儿媳妇,初时她是极为满意的,后面便十分厌烦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媳,要不是为了儿媳能给小儿子铺路,她可不会那么好说话,现如今知道王府不会帮着她儿子,就更加不会给这个儿媳好脸色了。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娘在好好教她这些规矩就是了。”
……
谢婉仪一直在谢府住了一月之久,也不见陆寻来接她,有些慌了神,李氏也没了耐心。
最后让儿子谢长泽将人给送回了陆家,嫁到了陆家就是陆家的儿媳了,老是在娘家住着也不是什么事啊,对长泽的名声也不好,陆家也是太不像话了!
李氏这般想着,便再次写了封信送到王府,信上言辞真切,说谢婉仪在陆家如何受了委屈,让她撑腰。
谢时鸢看过就烧了,这才哪到哪,日后发现陆寻并不会中状元的时候,那时候才有的闹呢,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天,她眼底闪过愁绪。
“阿捡,过来。”
她看着坐在院子里专心弄着药材的女孩儿,招了招手。
阿捡听后放下了手里处理到一半的药材,跑了过来,仰着头看着她脆生生的开口。
“姐姐,我今天处理了很多药材。”
“阿捡真厉害,阿捡除了记起来药材,还记起了别的什么吗?”
“姐姐对不起,我没有记起来其他的东西。”阿捡叹了口气,苦着脸开口,这些药材对她来说好像是本能一般,只要她接触了就能很快说出名字,作用,但是也仅限于此。
“没事,只要阿捡健健康康的就好。”谢时鸢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宽慰道。
“大雨连绵已经下了两月之久,南方已经出了水患,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成了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朝着上京涌来,皇上,恐怕过不久上京城的外面就会有流民蜂拥而来,皇上此事应该派人去赈灾,安抚这些流民,避免流民暴动伤人。”
朝堂之上有人提议。
“可有人愿意主动前往?”
明德帝因为突如其来的水患之事熬了几个晚上没有睡好,此时精神不济的揉了揉眉心。
赈灾势在必行,但是让谁去是个问题。
“父皇,儿臣愿去。”
三皇子率先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为父皇分忧。
“儿臣也愿意去。”大皇子不甘落后的站出来说着。
“既然大哥三哥都愿意去,那儿臣就来帮父皇处理京中流民的问题吧。”五皇子眯了眯眼经,他还是不去争了,就让他们互相争去好了,他还是留在京城享福吧。
“既如此,那就老大老三一起去吧。”明德帝看了几个儿子一眼,下了决定,让两个儿子一起去,互相制衡也好,免得闹出些幺蛾子。
“皇上,气温炎热,水患死去的百姓无人去管,容易形成瘟疫啊,人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皇上要早做准备才好。”
又有官员进言到,明德帝又听后又让太医院派人跟着两位皇子一起赈灾,若是真的出了瘟疫也有人能治。
“世子,水患之后,近日不少流民涌到上京城来,不如我们在城门口设个粥棚,每日施粥,积些善德。”
“就按夫人说的办吧。”
裴宴清瞧了她一眼,应了下来,也知道了先前买的粮食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