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谢婉仪听了这话后气的摔了套茶盏,等香莲再次从她的屋子出现后身上出现了多处红肿,本来纤细的十指上更是多出了不小细密的针孔。
“香莲姐姐,你没事吧。”回到自己的屋子,同住的贴身婢女香芹看着她这样子十分担忧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香莲摇摇头,默默地脱下了湿哒哒的衣服,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让人胆寒。
“我帮你上药吧,今天晚上就由我去伺候夫人,你先好好休息一晚吧。”
香芹看着她身上的新伤也是沉默了一瞬间,帮她上药,让她现在休息一晚。
“多谢你了。”香莲听后也应了下来,浑身的疼痛让她十分的疲惫,恨不得能昏过去,这样至少身上的伤再疼也不知道了。
夫人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奴婢还是知道的,表面温婉贤良,但是背地里没少折磨她们这些丫鬟,以前在谢府的时候,不少的小丫头受不住夫人的折磨去了,唯独她和香莲撑了下来,成了夫人的贴身婢女,跟着夫人一起来了陆府。
到了陆府夫人收敛了许多,到底每每有不顺心的地方,她和香莲都少不了受些折磨。
“有什么谢的,我们这些做人婢女的,身家性命都由不得自己,哪日若是我落魄了,说不定还要你照佛呢。”
香芹听后笑了笑说着,动作轻柔的给她上了药,让她好好睡上一觉,确认她睡着了后,偷偷写了一张纸条后离开了屋子,偷偷的放在了某处,才去了谢婉仪的身边伺候。
“怎么是你来了?香莲呢?”
谢婉仪抬了眼问她,比起木讷的香芹,香莲的机灵更让她喜欢。
“夫人,香莲身子不适,奴婢想着让香莲好好休息,明日才能来伺候夫人,今晚就由奴婢来守夜。”
香芹恭恭敬敬的说着,谢婉仪听后冷哼一声,直接给了她一耳光:“贱婢,什么时候你能替本夫人做决定了!”
“夫人恕罪,奴婢该死!”
香芹立即跪下去,开始扇自己嘴巴,谢婉仪也不制止,过了会儿心里的郁气散的差不多了才叫停,让人起来。
晚上得知陆寻去了桃姨娘那,谢婉仪恨得指甲掐进了手心都没有感觉。
“贱人!贱人!为什么没死!”
同一时间,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女子痛苦的闷哼声。
瑞王府。
谢时鸢看过手里的纸条后转瞬将其放在了一旁的烛台上被火苗吞噬。
谢婉仪,每次都是你给我添堵,这次也该换我让你不痛快了,你要弄死的她,我偏偏要救下来,给你添堵。
“夫人,妾给夫人敬茶。”
翌日一早,小桃红就在陆家所有人的见证下,给谢婉仪端上了一杯妾室茶。
“辛苦桃姨娘了,日后可要好好的服侍夫君才好。”
谢婉仪强压下心里的愤怒,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不过触及桃姨娘颈间那些暧昧的红痕时,眼底闪过愤恨和嫉妒。
贱人!竟然敢挑衅她?!
“夫人放心,妾身定会好好服侍夫君。”桃姨娘红着脸,飞快的瞧了一眼陆寻,一脸的娇羞。
谢婉仪接过那杯茶,不料手才碰到茶盏,那茶盏竟然到翻了,温热的茶水淋了桃姨娘一身。
“啊,夫人恕罪,妾自知身份卑贱,妾只是……呕……”
桃姨娘突然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跌倒在地上哭诉着,突然呕了起来。
“贱人,你污蔑我?!”
谢婉仪一下猛然起身瞪着她开口骂了一句。
“怎么回事,连敬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陆寻第一时间来到了谢婉仪的身边,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地上的桃姨娘。
吕氏等人也是皱眉,对此不喜。
“夫人,妾不敢,妾只是身子不舒服,妾似乎有了身孕。”
“当真?”
不等谢婉仪说话,陆寻第一个开口,连忙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吕氏听后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快去将府医叫来。”
只在须臾间,小桃红的身边就围了几人,大嫂则是慢悠悠的走到了谢婉仪的身边。
“弟妹也不必伤心,就算是她日后生下孩子,也是个妾,孩子也是个庶子,只要你是二弟的正头娘子一天,这小妾都要跪着给你行礼。”
罗氏好心的安慰着,实则是相看笑话。
府医很快来了,给桃姨娘号脉后脸上也有了笑意,给众人报喜,说桃姨娘的确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不过目前日子尚浅,还需要小心。
确定之后,陆寻和老夫人十分欢喜,直接免了她的妾室茶。
“婉仪,桃红她身子弱,如今又怀有身孕,不如这敬茶就免了吧。”陆寻看着说着,知道此时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目光里有些愧疚。
“阿寻,你没看到吗,她刚刚自己失手打翻了茶盏来污蔑我,你现在竟然护着她?让她免了敬茶?你可知道这会让府上的其他人怎么看待我这个夫人?”
谢婉仪看着他质问道,陆寻听后目光闪躲,有些心虚。
“婉仪,桃红怀孕身子弱,拿不稳也不是故意的,她不是给你赔罪了吗!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阿寻,你是不是忘了,我也还怀着身孕!我腹中也有了你的孩子!她不过是一个妾!”
谢婉仪对他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上一世陆寻从始至终对谢时鸢那个贱人始终如一,温柔体贴,为什么如今成婚不到一载,就要纳妾。
“婉仪,别闹。”陆寻皱了皱眉,有些不耐。
谢婉仪听后袖子中的手在颤抖,目光看向了桃红,小桃红对上她的目光后,猛然跪了下来。
“都是妾的错,夫君和不要为了妾和夫人生气,妾可以敬茶。”
“你跪着做什么,有了身子可不能跪着,婉仪,不是娘说你,为人正室,就该大度一些……”
谢婉仪听着这些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待谢婉仪醒来后,更是负气回了娘家。
“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这个死丫头放着好好的皇室不嫁,非要嫁给什么秀才,现在好了,吃苦了吧!”
李氏听闻这些事后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