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认真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这叫小飞挂角,是一种星位定式。你既然不认识,那我就授三子吧。”梅疏影微笑着道。
“哈哈,好吧,小时候,我父亲也是让我三个子。”谢文东笑着道。
梅疏影示意谢文东先,两人就你来我往的,认真博弈了起来。
梅疏影落下一子后,忽然有些感慨的道:“这里的格局和书房的陈设,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跟父亲在一起的日子,满满的童年回忆。”“文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谢文东也落了一子道:“能认识梅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你是想让我习惯下来,然后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吗?”梅疏影看着谢文东的眼睛认真的道。
谢文东有惊讶的道:“啊?疏影,你真的不要多想。”
梅疏影不解的道:“你是说,就这样,一直都这样。”
谢文东道:“嗯,就这样。”
梅疏影又疑惑地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明明是花钱买我来的,却怎么都不肯承认。这里的家具和摆设又处处这么用心,你现在又说不勉强我,我这真的欠你太多了,我该怎么感激你呢?”
谢文东道:“有了谢谢就不是真朋友了,我只是希望疏影你,能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呢在不打扰你的情况下,每天来陪你下下棋,喝喝茶,听听曲子,我就很满足了。”
梅疏影轻轻舒了一口气,眼泪默默流了下来,她缓缓的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知己。”
谢文东诚恳的道:“知己不敢当,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这儿,得到应该有的宁静吧。”
梅疏影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就用这杯茶来敬你吧。”
白芷放下茶盘后,给谢文东和梅疏影各递了杯茶,两个人互相示意后,都品了一口。
“请!”
“请吧!”
放下茶杯后,谢文东看到老温等在走廊的入口,此时正在跟他招手。
谢文东跟梅疏影说了一声就走了过去,问道:“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等了有一会儿,你跟梅小姐下棋下的太入神,我不好打扰你。”老温笑道。
“呵呵,不知梅小姐听到会不会高兴。说吧,有什么事儿?”谢文东问道。
“文东,是明远在荆州府的事儿。”老温道。
“他怎么了?出事了?”谢文东紧张的道。
老温连忙一口气说完道:“没有,没有,明远他暂时一切安全。是我们留下来保护明远的弟兄来信了,说黄天德一直都在派人盯梢李明远,可能伺机就要对明远下手来报复我们。
那边他一个人有些吃不消了,请求我们再派几个得力的干将过去,另外武器装备上也要加强,这样也能更好地保护李少爷的安全。”
谢文东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道:“嗯,那边的安保力量,确实是有些单薄了。这样吧你在乡兵队中抽调几个好手过去,装备和经费都准备充裕点,一定要保护好我外甥的安全。”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老温答道。
谢文东有些不放心的道:“不行,那黄天德不是等闲之辈。你得尽快安排,我要亲自把把关。”说罢他转身就跟梅疏影道别了。
谢文东和老温离开后,白芷连忙问道:“小姐,你真的跟谢先生一直都这样,像兄妹般过下去吗?”
梅疏影看着谢文东离开的走廊,有些失神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以前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只要我的琴和书就够了。
可是最近我很享受这小院的风景,很喜欢跟谢先生一起聊天,喝茶,下棋,听曲的时光,我现在有些想天天看到他,有时候几天没见,我倒有些想念他了,白芷你说我这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白芷见梅疏影一脸羞涩,又有些患得患失的样子,她忙安慰道:“小姐,我也觉得谢先生挺好的,你们情投意合在一起的话,没什么不好的。”
梅疏影羞红着脸嗔怪道:“臭丫头,我让你给我出出主意,你倒给我保媒拉纤儿起来了?”
“咯咯咯!小姐,这段时间看下来,我觉得你们很般配,我看你迟早都会是谢先生的人呢。”白芷咯咯笑道。
“其实我也觉得他挺好的,感觉他是一个不一般的男子,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哎,这种感觉吧,我也说不太清楚。”梅疏影有些矛盾的道。
“小姐,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潘安,越看越喜欢嘞!”白芷高兴地笑道。
梅疏影掐了一下她的腰道:“好啊,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调侃我了?看我不惩罚你!”
“呵呵呵,哎呀,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白芷痛的躲闪着道。
穆副官手里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侯参将接过信一看,脸色变得铁青。
穆副官关心的问道:“将军,盛老爷说了什么?”
侯参将把信递给穆副官道:“你也看看吧,他让我们去抢谢文东的钱庄。我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把朝廷的兵派去抢他的钱庄,只能派我们自己的心腹手下,可是我们可靠的人是有二十来人,过去跟谢文东的五千人马的乡兵对干,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穆副官道:“将军,这信上面说有人在芙蓉街做我们的内应,同时在凤凰镇外接应我们。”
“我侯某人虽然爱钱,但是我更怕死啊,就我们这点人就算有策应,也不能以卵击石啊。”侯参将不为所动的道。
“将军,这个盛老爷如今是侦缉处的红人,他一封信能帮你升迁,一句还也能让我们一败涂地啊,我们可得罪不起他啊。”穆副官担心的道。
侯参将更了解侦缉处的内幕,更知道黄天德的为人和手段,再想起信中的语气,他有些后悔的道:“当初受了那盛明锋的恩惠,仿佛遇到了伯乐一般感恩戴德,如今才知道是上了贼船,骑虎难下了!”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老穆,那个凤凰镇什么亨通钱庄,到底什么来头?”
穆副官如数家珍的道:“将军,据我所知这个亨通钱庄,可不是我们理解的普通典当的铺子,它不仅经营着整个凤凰镇所有生意来往的钱,据说还掌握着了凤凰镇和徽州府四大家族之一奚家生意上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