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闲云遮月,清风袭花。
侯一阳今天没有外出,在家里陪天天和乐乐玩耍。
像往常一样,蓝小时煮了饭,附近的餐馆将菜肴打包送到,在这个年代,餐食外送的业务逐渐开始流行,虽然还没有普及到广大群众,但已经出现电话派送的服务。
“小时,在煮饭吗?”
侯一阳走进厨房,看见蓝小时站在炤台前,端详着电饭煲,“小时,要不然家里再请一个保姆吧?每天吃外边的菜食我担心你和孩子的健康。”
蓝小时轻轻摇头,侧过脸回答:“嗨呀,丈夫大人,小时已经熟悉煮饭的方法,接下来会开始学习如何做菜,还有洗碗,洗衣服,做家务,小时都有在做的,没关系的。”
“小时……”
侯一阳走到蓝小时身后,从背后轻轻搂住她,弯腰侧脸贴着她的金发,印象中他很少这样做,尤其是在蓝天天和侯乐乐出生以后。
蓝小时有些意外,微微侧脸询问,“丈夫大人?”
“小时,我想要……”
轻声话语说出口,搂抱腹部的动作稍稍加力,侯一阳闭眼等待对方的答复,几秒钟后,蓝小时从容回答:“丈夫大人,为什么突然提这样的要求?有心事吗?”
“没有。”
侯一阳抱得更紧了,在蓝小时耳边轻声细语,“小时我爱你,今天我想做,好不好?”
蓝小时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有表现出主动应答的姿态,只是轻轻点头,并说道:“既然是丈夫大人的需求,小时作为丈夫大人的妻子,自然会满足丈夫大人。”
说罢,蓝小时摁着腹部搂抱的手,提醒说:“丈夫大人,饭煮好了,准备吃晚饭吧。”
“不行,小时,我现在就想做,等不了了。”
侯一阳抱住蓝小时不松手,身体贴得更紧了,蓝小时微微皱眉,侧视厨房敞开的门,客厅里还能听见两个孩子的声音,立刻表现出抗拒,“丈夫大人,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侯一阳没有照做,蓝小时扭胳膊想要挣脱,强行侧过身来时侯一阳紧紧搂住她,话语急切,“小时,我们是夫妻,做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小时,我们好久没做过了,我已经忘了那种感觉,你就……”
蓝小时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摸到炤台上的捣蒜罐,掐起来就往脑后砸去。
一声闷响,捣蒜罐砸在侯一阳脑门上,力道不小让他感到一阵刺痛,随即松开了手。
手捂着额头往后撤,背靠在厨房洗碗池边上,侯一阳表情纠结,不只是感官上的疼痛,更加让他难受的是夫妻间的隔阂。
“丈夫大人,请自重。”
蓝小时表情显露明显的生气,话语平平,“身为天天和乐乐的父辈,丈夫大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肮脏下流的举动,丈夫大人难道希望自己的孩子,眼睁睁目睹不该看的上事情吗?”
侯一阳一语不发,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想法,只感觉眼前的人冰冰凉凉,没有一丝的温度和情感。
吃饭时间,一家人坐下,蓝天天端着小碗,稚嫩的童声讲话,“妈妈,妈妈,爸爸的头怎么红红的呀?”
自顾自吃饭的侯一阳发愣,额头上此时依然火辣辣的,蓝小时放下碗筷离席,不一会儿取来消肿喷雾,亲自为侯一阳喷涂。
“天天,爸爸刚才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没事的。”
侯一阳摸摸女儿的头发做出解释,拿起碗筷继续吃饭,一旁的侯乐乐比较顽皮,弄得领口和袖子上都是饭粒儿,蓝小时拿来餐巾擦拭,说教道:“嗨呀,乐乐又不好好吃饭了,该打屁屁!”
“不嘛不嘛!妈妈才要打屁屁!”
侯乐乐十分顽皮,伸手捏蓝小时的脸蛋,饭桌上安静的气氛缓和不少。
……
夜深,万家灯火逐渐熄灭,月挂半空。
熄灯后的卧室里十分安静,侯一阳双手枕在脑后无法入睡,悄悄瞄一眼睡在旁边的蓝小时又不好发出响动,晚饭前发生的事情不断在他脑海里重复,再重复,挥之不去。
“丈夫大人有心事吗?”
昏暗的光线透过窗帘,安静之中传来一声询问的话语,侯一阳愣住,连忙开口回应:“抱歉小时,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蓝小时侧过身,背对着侯一阳说话,“丈夫大人,小时知道你的想法,小时是丈夫大人的妻子,夫妻之间生活上的事情无可厚非,但是请丈夫大人顾及家庭和孩子,小时那样做也是情非得已,请丈夫大人理解。”
侯一阳释怀,原来蓝小时也在对早前发生的事情念念不忘,他立即做出应答:“是!小时你做得很对,是我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我向你道歉,也向天天和乐乐道歉,你……你会原谅我吗?”
“嗨呀。”
蓝小时轻声说话,停顿几秒钟,“丈夫大人总是体谅小时的感受,小时又怎么会不原谅丈夫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请不用一直放在心上了。”
“好。”
侯一阳快口回应,心情放松不少,此刻也来了兴致,侧过身话语悄悄,“小时,我已经认真反省了,保证以后不会做那种事情……那,那现在可以吗?”
蓝小时没有立刻回答,安静片刻后才转过身来,昏暗的光景中睁眼,面对面注视对方,“嗨呀,丈夫大人今天为什么突然有需求了?平时都几乎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
侯一阳不知该如何回答,以往自己总是将蓝小时捧在手心,视为花朵一样对待,自己的需求则是去找妓女嫖娼,结束之后又回到家里,像个光明伟岸的父亲一样继续生活。
纵然嫖娼的事情在前不久已经败露,并且发生了潘佩珠怀孕找上门这种事情,但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对自己的家庭造成实质影响,在他的心里,蓝小时对爱情的专一,似乎默许了这种行为。
索吻,上手,抚爱。
昏暗的卧室,床上发生的事情按部就班。
纵使是夫妻之间看似正常的做爱,也感觉有一种无形的枷锁约束自己,每个动作都要控制好力度,每种行为都要权衡好分寸,生怕过激的举动会触及某跟无形的红线。
这种感觉,作为一名男性而言,难以言喻。
……
夜深,偃旗息鼓。
两人彼此喘息,略显疲态。
“小时,你觉得舒服吗?”
侯一阳轻轻抚摸蓝小时的头发,蓝小时缓一阵气息后缓缓应答:“只要能满足丈夫大人的需求,小时也感到快乐……”
打开台灯,半坐起身靠着床头,将蓝小时抱在怀里,细细端详她微微闭眼安静休憩的容貌,侯一阳思索许久后,说:“小时,我想了很久,决定把我的秘密告诉你。”
“丈夫大人?”
听到这番话语,蓝小时睁开双眼,抬头凝视,“你说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