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当年张岂山耍阴谋把子墨关进了格尔木疗养院,子墨为保护小哥选择牺牲自己,被实验人员折磨。)
(小哥得知真相后彻底发疯,将子墨从疗养院里救出,并且失控屠杀参与这件事情的所有人。)
(ooc警告)
(小哥很强势,但没有反攻)
很黑,很冷,见不到光亮,感受不到温暖。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死掉了,没有丝毫生机,只有老夫一个活物。
说真的,俺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活着。
从疗养院那个黑暗的地方出来,本以为能见着光亮,没想到却是下一个深渊。
这里比疗养院还要黑,还要冷,还要安静。
除了偶尔游离来去的千年粽子,基本上没什么活物了,话说粽子算活物吗?
但是依靠着粽子这种东西的存在,以及老夫身下躺着的棺材来判断,这里或许就是墓穴。
还是个十分凶险的大斗,毕竟得用来困住老夫。要确保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就得保证它就是个九死一生的凶斗。
老夫消失的这个月红红他们,瞎子他们想必早已发现异常,以他们的实力来讲不可能查不到这里。
张起灵到底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
即便他把我关起来了。
俺无聊扯了扯手腕和脖颈上的锁链,这玩意沉甸甸的,还有很重的铁锈味。
锁扣采用了特殊构造,打开的方式并不是用钥匙,这玩意压根没有钥匙。
只有一种特殊的手法才能打开,这世上唯一掌握这门技术的人,只有俺老婆了。
只有他能打开。
挺好。
俺被他关起来了,老夫很开心,嘻嘻嘻。
就是可能,俺有些担心老婆的状态。
这些天他有点...疯,还有些失控。
关在墓里的日子里,从第一天他警告俺不准出去,不准尝试逃离。老夫乖巧应下,之后他就再也不同俺说一句话了。
他用锁链铐住老夫的手脚,还有脖颈,安排粽子监视,设下重重机关。
唉,他大可不必这样,只要是他的要求,老夫都会答应。
他把俺关起来,不想俺走,老夫自如他所愿,画地为牢,恨不得把脖颈上的锁链递到他手里。
但老夫唯一担心害怕的是他的状态。
每一次张起灵走过来,整个人黑沉沉的,带着一股很沉重的压抑气息,他身上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周围,每往前踏一步,刺鼻的味道让俺喘不过气来。
老夫一脸的担惊受怕,扯着他的兜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起灵的脸隐匿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半张冰冷又无情的脸。
他没说,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从把老夫关在这里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再说一句话。
就连在没有进行前xi的情况下,俺都觉得有点太过粗暴,但他还是一声不吭。
老夫连忙端住他的身体,让他冷静下来,安抚性地亲亲他的锁骨,抚摸他的背,到他耳畔间温声呢喃,才能稳住他处在崩溃边缘的情绪。
......
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回,每次他来的时候,俺都要搂着他,说些温柔的话,稳住他表面上冷静但实际早已崩掉的情绪。
老夫亲他,在他的耳畔间说爱他,说会一直陪着他。
一遍又一遍的。
说着说着张起灵就会闭上眼睛,安静地躺在老夫怀里,沉沉睡去。
唉,虽然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老夫大概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当年张岂山在史上最大盗墓行动中失败后,就把老夫拿出去交差,背黑锅。那群人把老夫关进格尔木疗养院里,抽血,化验,研究,人体实验。
俺还在里面见到了齐羽唉,还有霍玲,陈文锦,李四地,吴三省他们。
当年失踪的考古队队员,原来都在这里哇,看来解九爷的猜测是对的。
疗养院里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几个的处境和那些小白鼠没有区别,时常会有生命危险,好几次老夫因为身体各功能衰竭进了IcU里面抢救。
每次老夫都在祈祷,其实死了也挺好的,死了话,俺就变成鬼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又屁颠屁颠飘荡回梅园,待在老婆身边,和他来一场人鬼情未了。
俺是聂小倩,他是宁采臣,我们死了都要在一起,死了都要爱。
如果七八十年代有KtV的话,老夫真想拉着老婆开个包间唱《死了都要爱》
总之在老夫最后一次进IcU里面抢救后,再次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周围没有疗养院的消毒水,只有俺老婆身上的雪山清香,还有,那股很割裂的血腥味。
基本上他每来一次,身上的血腥气味更重。
张起灵不经常来这里,老夫通过掐指算命来算天数,算出他每十天来这里一回。
来了他也不说话,只是跟俺云雨一番,然后又睡过去。
老夫也抱着他睡,再一醒来,他人都没了。
下一次见面就是十天后。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夫不想他再这样“疯”下去了。家里面有俺一个疯子就够了,不要再多一个了。
心理疾病有时候真的很痛苦,俺不想让老婆也这样痛苦。
怎么办呢?
老夫发愁,有些自暴自弃地使劲揉头发,身上的锁链随着动作摇晃,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就在这时,洞口出来人了。
洞口那边很黑,本来墓穴里就没有阳光,偌大的墓穴只有一盏煤油灯亮着,那边根本照不到。
而且那个人穿着一身黑,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
但他身上散发着令人心脾的雪山清香,无比的心醉。
但与平常不同,这一次他身上的血腥味浓过了雪香。
俺当做没闻到,换做以往的样子,兴奋冲他大喊:“老婆,你来啦!”
洞口那边,一个黑色的人影往这边走来,他的脚步很轻,感觉没有重量。
他每往前面走一步,雪香便淡一分,血味便重一分。
直到他走到俺面前,伸手可以摸到的地方。
他身上都是血液,但看不出来,基本被黑色布料遮盖住了。黑色不显血迹,仔细观察才能看到衣服上那片褐色的痕迹。
老夫瞳孔紧缩,立马拉住他,紧张地:“你受伤了。”
张起灵不语,他的眼睛在兜帽的阴影下,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有那张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嘴,微微抿了抿。
然后他摇了摇头,从身后拿出一个帽子递在俺面前。
这是张岂山的军帽,深绿色的,很干净,帽子的质感很好,没有线头外露,裁剪精致。
但是这帽子,却是带血的。
老夫怔怔地接过这顶帽子,拿在手里看着,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是该庆祝,还是该悼念。
恍惚之际,张起灵上来了,他的眼睛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种无情的冷漠。他强硬扯过老夫脖颈处的锁链,老夫被迫直起身子扬起头,和他对视着。
张起灵看着老夫,看着看着,眼睛突然泛起了红,他有些隐忍地闭眼,然后低头,狠狠吻住俺的嘴唇。
......
完事之后俺抱住他,张起灵埋在老夫的胸膛,沉着张脸,一言不发。
老夫清楚他在哭,在崩溃,在失控,在发疯,在歇斯底里。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沉默,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实际上却不是如此。
张起灵不会哭,他从来都没有眼泪。早年里他经过张家的特殊训练,早已经把七情六欲从身体里剔除。
张家人说了,他们只需要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来做族长,才能守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族。
老夫抱着他,亲亲他的头顶,温声细语道:“小官乖,小官乖,俺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张起灵闻言身子动了动,他拉过老夫的手臂,在那片布满针孔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吻。
他说:“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这是俺被关在这里的半年来,他对老夫说的第一句话。
老夫应和他:“嗯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第二天,我们出来了,老夫才知道这里原来是张家古楼。
我们先是在广西的吊脚楼里待了几天,后面黑瞎子和张海楼过来,俺才知道张起灵屠杀了疗养院里的那些人,还把那里夷为平地。
当年参与人体实验的工作人员,高层领导,无一幸免。
张海楼和黑瞎子跟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不然老婆早去踩缝纫机了。
这件事情之后,梅园已经回不去了,我们四个就在吊脚楼里面生活。张起灵用锁链把俺关在卧房里,老夫基本上只能在这个房间里走动。
慢慢的他觉得吊脚楼不安全,还是把俺带回张家古楼里关着。
老夫把锁链交到老婆手里,蹦跶着跟他回张家古楼。
瞎子和海楼紧随其后,他们俩一边笑着调侃张起灵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一边又对他不离不弃。
我们四个走着走着,这一走就是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