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走后,孟安黎关上门。
其他四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莫子谦将碧水剑给安黎,拿出扇子狂扇几下。
“我浑身全是汗。”
陆瑶将掩藏实力的珠子给安黎,“这个真好用,他们定然是没看到我们的实力,才被我们唬住的。”
“你们自己留着用吧,我这有一颗就够用。”
孟安黎没收,还把灵芝给她,“这是虎大王给我的。”
陆瑶没收,半玩笑道,“安黎,你堕落了哦~”
“此言差矣,”祝容尧轻笑道,“此乃拿回自己的东西。”
“还有这些,”孟安黎将他们塞给她的东西都拿出来,“不收的话,该用什么理由让他们进来呢?但也确实是不义之财,大家分了吧。”
“不算不义之财,”莫子谦轻笑着拿起两块金砖,“是生财有道,给钱的和收钱的都达到了目的,便对了。
而且,你顶着山神的脸,若是不收,会惹得他们怀疑。”
广淩将那一盒珠子揽在手中,“我喜欢这个珠子。”
祝容尧拿起人参,“我就要这个吧。”
孟安黎再次将人参给陆瑶,“阿瑶,灵芝就是给你的。”
陆瑶犹豫了下,收下。
“那我就要这些金砖好了,”孟安黎心底松了一口气,收起剩下的金砖,“第一个计策完美实施,等晚上回去庆祝一下。”
“好说,我还想赶紧回去炼丹呢,”陆瑶问,“不过,你们决定要用哪两个了么?”
孟安黎跟莫子谦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决定。
“得~”广淩捻着东珠,“我们不用操心了,他们已经定好了。”
祝容尧掩唇轻笑,“我呀,就等着看戏就好了。”
他们趁着夜深人静时离开。
那道剑气震碎了山神的绳子。
山神悄悄的躲在废墟里,看到他们在装腔作势的唬那些大王。
看到他们高高兴兴的分那些金银财宝。
那些本该是他的!
孟安黎说的冠冕堂皇,可还不是收了三个大王的礼?
顶着他的脸做这些事儿,他却什么也没捞着。
他岂能不恨!
他要去找三个大王,要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
......
孟安黎回去后,先去了趟孟家。
探查到楚娘娘的院子里就她自己。
孟安黎落入她院子。
楚娘娘原本正在翻土,看到她来,开心的扔了锄头,“你来了?”
孟安黎点头。
楚娘娘心领神会将她带进屋子里。
一进屋子,楚娘娘便说起孟家的情况。
“如今孟诗绾勉强能下床,听孟明德说她的经脉被内丹蛮横撑碎了。
他们正在一点点的给她修复。
她吃完了孟家所有丹药,可还是每天疼的哇哇叫。
我前日见到孟良邈,他看起来很是苦恼。”
孟安黎猜测,“苦恼丹药不够她吃?”
“非也,”楚娘娘讥讽道,“他说孟诗绾变了,她变得不再温柔体贴,变得暴躁易怒。”
孟安黎冷笑,“每天疼的要死要活,谁还能保证温柔体贴?”
她前世被关在暗牢里,跟疯子的唯一区别大概就是,她还有一丝理智。
“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久病床前也无亲人。”
楚娘娘话锋一转,“不过孟明德和孟修尘对她还是很好,孟明德说丹药没了,孟照入了地狱,没有人炼丹,就为她买,倾家荡产也要买。”
孟安黎眼眸微转,眼中狡黠的光芒闪烁。
阿瑶那里丹药可不少,正愁找不到销路。
她问,“孟明德都是去哪里买丹药?”
“如今正找曾经的同僚呢,可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孟照又被公然行刑,曾经的同僚都避之唯恐不及,他还未能找到买丹药的门路。”
孟安黎心生一计,“你出去走动过吗?”
“他们不限制我的行动,我自己便在天界随意走动,前些日子还遇到个夫人,我与她十分投缘,本姓房,夫家姓陆。”
孟安黎欣喜,“这么巧?”
“你也认识她?”
孟安黎将她和陆瑶的关系、以及陆瑶炼丹的事情说了。
楚娘娘开心道,“那太好了。”
“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孟明德说一下,”孟安黎一转话头,“我来是想问你,如今孟明德对山神的态度是怎样的?”
楚娘娘道,“很烦,昨夜山神来找,他就说估计是来打秋风的,不见。”
孟安黎轻笑,“那好,你就将他这个态度传达给门童,让门童传达给山神,确保这六日内,山神见不到孟明德。”
“好说。”
孟安黎安排好,又赶回学院的琴斋。
她要问师父寿星的行程路线。
三个大王,得齐齐整整的被打击才好。
一进去,她就觉得气氛不对。
压抑的令人毛骨悚然。
孟安黎头皮阵阵发麻,却也立即明白师父为何生气。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
正堂内,平日总是姿态慵懒的师父此时正襟危坐。
源拓立在一旁,耳观鼻、鼻观心,不敢给孟安黎丝毫提示。
却也让孟安黎更加明白,师父是真生气了。
她麻溜跪下,“师父,我错了。”
没回应。
孟安黎悄悄抬眼看,对上师父那一双幽深冷漠的眸子。
她瞬间汗毛倒竖。
终于明白为何兄长会那么怕他了。
也终于明白,何为不怒自威。
孟安黎磕了个头,诚恳道,“师父,我错了,我不该收那三个大王的东西。”
“呵!”
孟安黎又道,“可我想不到,我顶着山神的那张脸,若是不收,该如何的自然而然的放那三个大王进去。”
“孟安黎”云旌淡淡的喊了声她的全名。
孟安黎瞬间觉得乌云罩顶,她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师父比方才更怒了。
孟安黎不敢再说话。
“孟安黎,你很聪明,你知道认错我便会消气,可你心里觉得自己没错。”
孟安黎垂头默认。
云旌声音冷冷道,“你觉得整个崇乌山都是你母亲的,他们是侵入者,他们如今拥有的所有东西原本就该是你的。”
孟安黎轻咬嘴唇。
云旌道,“你如今定然在想,明明我都猜到了,为何还要生气?
诚然,你这个想法没错,你的计策若能全部成功,你将崇乌山再夺回来,那些就全都是战利品。
但你如今是在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