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打热水。”陆泽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说完这句话就出卧室去打热水了。
等打好水,进了卧室。
郁瑶刚帮安安宁宁拍完奶嗝,正在叠晾晒好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陆泽上次去粤省百货商店帮她买的,买回来因为怀孕长胖了,还没穿过。今天天气好,就拿出来晒晒,去去潮气。
陆泽端着搪瓷盆热水毛巾进来,把搪瓷盆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一把椅子坐在郁瑶对面。
四目相对,郁瑶叠衣服的动作一僵。
太久没有夫妻生活,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亲密举动,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陆泽还好,他这个人一向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郁瑶就惨了,脸一下就红了,说出口的话也结巴上了,“等,等我一下,还有几件衣服,叠,叠好再开始。”
救命,虽然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可一想到要吸那里,她就浑身不对劲儿,实在太羞涩了。
虽然两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可毕竟半年多没有过夫妻生活,现在要这样,还是有点难为情。
她需要多点时间来消化消化,叠衣服是一个缓冲的办法。
陆泽见她这样害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说了一声好,拿过床上的衣服,就要帮她叠。
没想到手刚拿到衣服,衣服就被郁瑶抢走了。
陆泽不解地抬头看郁瑶,“嗯?”
刚才她完全没经过思考,手比脑子快,就把衣服抓过来了,此刻面对陆泽疑惑地眼神,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郁瑶尴尬地笑笑,“我,我自己来就好了,我打算换个叠法。”
陆泽没说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揶揄,“我出去一趟。”
郁瑶低着头,“好。”
等听到关上门,她才抬起头来,脸已经快红成熟透的九节虾了。
她呼出一口气,用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没好气地对自己道:“郁瑶,你可真没出息,不就是吸那里吗,就是正常医护行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 你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现在根本不算什么。稳住,别慌。”
“对,没错,就是这样。”
她快速拿过床上剩下的衣服,叠好后,放进衣柜里,朝外面喊道:“陆泽, 我好了。”
陆泽进来。
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绿色衬衣,只是袖口的位置往手臂上折叠,露出好看的手腕,配合上扣得严实的领口,更显得禁欲了。
郁瑶咽了咽口水,好想剥掉怎么办?
刚才做的那么多心理准备都不如陆泽的美色给她的勇气多。
食色性也,老祖宗诚不欺我。
郁瑶坐在床边,深呼吸一口气,解开上衣,露出赤裸的胸口,“你开始吧。”
春寒料峭,房间里虽然烧了炭火,但温度还是不算高。
肌肤一接触到空气,就起了鸡皮疙瘩,雪肌上一抹红梅更是被冷空气刺激地矗立枝头。
陆泽眸光暗了暗,喉结动了动。
被他这一看,郁瑶咬了咬红唇,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催促:“你别看了,快点。妈教过我,我教你怎么做。”
陆泽收敛心神,按照郁瑶的指点疏通。
半个小时后,按摩完毕,空气里的温度不仅没下降,还在不断升高。
“轻点,疼!”郁瑶咬着薄唇,脸颊红润一片,推了推胸前的脑袋,娇声道:“陆泽好了,我不涨了。”
陆泽喑哑地嗯了一声,抬手帮她扣好衣服,免得感冒了。
郁瑶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撞上他的眼神,心口像被烫到了一般,咽了咽口水,“陆泽你……”
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唇。
陆泽捧着她的脸,不断亲吻她,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津液交换,唇齿来往,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啧啧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郁瑶的手抓着他的胸口,回应着陆泽的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郁瑶嘴唇都麻了,陆泽才放开她。
她还没出月子,两人只能点到为止。
分开的时候,郁瑶的手还在陆泽的衬衫里,一开始的那些羞涩早就在刚才的火热亲吻中被她抛到脑后。
时隔半年,她又一次沉迷在陆泽的美色中。
他额头抵着她,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天先放过你,等你出了月子。”
郁瑶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抽出来时还摸了一把暌违好久的八块腹肌,“这里好像更结实了。”
陆泽倒吸一口凉气,止住她乱动的小手,“别挑火。”
郁瑶不满地嘟囔,“这里可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是合法行使我的权利,我摸一下怎么了?”
说着,她故意挑衅地又摸了一把,一脸认真地说:“我没感觉错,就是更结实了,每一块都是。”
陆泽拿她没办法,轻轻抽出她的手,“是谁刚才连看都不敢看我的,还挑火?”
郁瑶移开眼睛,矢口否认:“那肯定不是我。”
“你就是欺负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陆泽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瓜。
郁瑶笑得像偷嘴的猫,“才没有。”
陆泽无奈,自己的爱人,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
外面传来胡玲玉的声音,“陆泽,桌上的东西是你带回来了吗?”
陆泽回了一句,然后对郁瑶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郁瑶好奇,“是贝壳还是玛瑙,还是好看的石头。”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陆泽总是会时不时给她带礼物,有时是环岛越野跑时,在海边发现的漂亮的贝壳,有时是潜水时发现的珍珠宝石,有时是出任务偶然碰到的一些翡翠老物件。
陆泽道:“都不是。之前你不是说卧室里缺少装饰吗?今天在山上训练,看到杜鹃花开了,想着你会喜欢,训练完就摘了一束回来。”
陆泽起身,没多久拿着一束漂亮的野花回来了。
郁瑶欣喜地上前,闻了闻,“好香。现在刚开春,天气这么冷,你去哪摘了这么多野花?”
她正愁房间里缺少装饰,有这么一束生机勃勃的野花,完全可以用土陶罐插起来,肯定很好看。
陆泽柔声道:“喜欢吗?”
郁瑶接过话,很欣喜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谢谢陆泽。”
陆泽见她这么喜欢,默默记下。
从这天以后,只要陆泽没有出任务,除了山上海边捡到的各种漂亮贝壳宝石外,郁瑶隔三差五还会收到他送的花。
有时候是一束香味浓郁的百合,有时候是炙热如火的木棉花,有时候是一束不知名的小花,不同季节,不分品种,只要陆泽觉得她可能喜欢,就会带回来送给她。
那些漂亮的鲜花,贝壳,宝石背后,都是陆泽对她的心意,而她会把陆泽送他的东西制作成各种各样的手工饰品,用来装点他们共同的家。
郁瑶这次生的龙凤胎,两个妈担心她身体亏空大,让她做了双月子。
等她出月子的时候,二月份已经快结束了。
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郁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间泡一个热水澡,好好洗洗。
洗澡桶里洒满了去年晒干的玫瑰花瓣,郁瑶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洗的香喷喷才出来。
这一天晚上,到了要睡觉的点,双方的爸妈都非常有默契地抱着安安宁宁跟他们睡。
干柴烈火,洗的香喷喷的郁瑶被陆泽翻来覆去的折腾,一直到半夜他们房间的动静才稍稍消停。
这一夜的陆泽格外热情,甚至可以用狂野来形容,拉着郁瑶抵死缠绵。
这股热情劲儿像是生怕又饿一年要一次补齐一样。
好不容易结束,郁瑶趴在陆泽的胸口稍稍喘口气,还没缓过来,又被陆泽拉入新一轮的缠绵中。
到最后,她嗓子都哑了,陆泽才放过她。
原书作者还说陆泽不近女色,一辈子没那么方面的需求,事实证明,都是骗人的。
白天一本正经的陆团长,到了夜晚就是一头饿了三十年的狼,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害得郁瑶第二天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肚子饿的咕咕叫才醒。
起床穿好衣服,打算出去吃饭,刚出卧室门就碰到了某人。
“阿瑶。”陆泽道。
郁瑶哼了一声,傲娇地从他面前走进厨房,不想理人。
昨晚他还说最后一次,结果这一次赶得上之前好几次,骗子。
她现在还浑身酸痛呢。
到了厨房,妈妈们给她留了饭在炉子上,有海鲜粥和盐焗清远鸡,还热乎着,搭配上她之前腌制的小咸菜,非常开胃。
她正要转身去拿碗,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碗。
陆泽递给她,“生气了?”
郁瑶接过碗,一边舀粥一边道:“没有。”
陆泽失笑:“还说没生气,嘴巴都能挂酱油了。”
郁瑶嗔怪地瞪他一眼,“那你还逗我?”
陆泽上前,从背后抱着她,下巴嗑在她的肩膀上,哄她:“是我不对,我不该太久。别生我气了。”
什么叫不该太久,郁瑶横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气消了。
其实她本来也没多生气,就是想让人哄一哄。
陆泽这么做了,她心情一下就高兴了。
陆泽接过她手里的碗,“我来弄,你去休息,昨晚辛苦了。”
郁瑶也没拒绝,把碗给他,自己去堂屋坐着,等老公伺候。
陆泽把饭菜都拿到桌上,看着她吃。
昨晚她是真的累了,吃了足足两碗粥才觉得饱。
陆泽递过来手帕,郁瑶擦干净嘴,突然察觉到异样。
“今天不训练吗?这个时间点你怎么会在家里?”
陆泽道:“就在一个小时前,Y国军队对我国南方群岛发动了攻击。部队马上要出发去前线,这次,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