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一条两公斤重的鲤鱼上钩,阎埠贵喜悦不已,他对何叶的钓鱼技艺更为敬畏,这绝对是高手中的翘楚,绝无仅有。他曾向诸多钓鱼高手求教过技艺,却总是似懂非懂;而现在,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他全部明白了过来,并深深感到何叶的钓术难以估量。
有了特殊的鱼饵和新学到的方法,他发现钓鱼变得轻松得多。半小时内,他又收获两尾,这种喜悦让他惊喜若狂,因为这在过去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远处突然传来尖叫声:“救命!快过来!”
随后是一大片人群聚集,但无人敢上前施救。何叶与于莎莎立刻奔往声音来源,发现什刹海的河面上有个巨大冰洞,似乎因承载不住冰层压力而断裂。
何叶辨认出其中几个哭喊的孩子正是梁拉缇的三个儿子,大毛、二毛和三毛,而他们呼喊的对象,无疑便是梁拉缇的女儿秀儿。他们很可能因什刹海边的结冰吸引而前来嬉戏,未曾想到冰层已变得脆弱不堪,导致秀儿不慎滑落。
“叶哥,你看晓霞姐……”
于莎莎发现一位女子——田晓霞正在解开相机绳子,想要跳入冰冷的水中救人。情势危机刻不容缓,何叶明白情况凶险。
“等等!”
他疾呼。
然而何叶毕竟稍显迟缓,田晓霞太过鲁莽,完全没有应对紧急情况的救援技巧。出于不忍心目睹一个年轻生命的陨落,田晓霞毫不犹豫纵身跃进了冰洞。落入水中后,她立刻悔恨起来,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恼。
刺骨的冷水仿佛锋利的 ** 般不断刺入她体内,呼吸中的氧气几乎瞬间耗尽,短短数秒间,对空气的需求竟如此强烈。因为缺乏经验,她在下降的过程中都没有脱下外套,结果衣物因饱含水分而沉重如铁,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会加速氧气的消耗,使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冰冷的水流令她双眼难以睁开,更别说搜索掉进河底的那个小姑娘了。
她难道就要在这个时候死亡吗?
临终之际,田晓霞的脑海不知怎地浮现了何叶的模样。但令她意外的是,她脖子上佩戴的玉佩竟发出微弱光芒。刹那间,一股温暖侵入她的体内。田晓霞顿时感觉到有一口氧气涌入她的口鼻,让她如饥似渴地吸入。
剧烈的呼吸间,田晓霞感受到了生存的可能性,她的生命似乎再次被点燃。在本能驱使下,她紧握住唯一的救援稻草,如同八爪鱼那样死也不愿放开。
对于田晓霞这般猛烈的反应,何叶感到无可奈何。原本来不及阻止她跳水,他只有先去救小秀儿,再回来救田晓霞。眼见田晓霞给他的法篆似乎即将发挥作用,但这却是为未来危急情况而准备的,决不能在这一刻浪费。凭借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何叶立刻采取措施给田晓霞输送氧气,然而她的反应却超乎意料地热烈。
在冰寒刺骨的水中,她犹如烈日破晓,尽管知道那不过是本能,但却让他一时手忙脚乱。幸运的是,何叶技艺精湛,在水面上正面救援。因为自信能迅速处理,所以他选择了直接面对面而非通常意义上的援救方式。这样做,也防止激活预先预备好的法篆。
出洞时定会被余莎莎看到,到时候他该如何解释呢?但现在他也顾不得太多,只管全力把田晓霞抱出水面。在众人的帮助下,田晓霞终于获救,而他自己则艰难地爬回到岸上。毛孩子们已将小秀儿安全地带回,考虑到外面刺骨的寒冷,她的衣服被浸湿,必须尽快返回避寒,以防寒气入侵引发健康问题。
田晓霞倒在冰凉的地面上,不停咳嗽着。在水中那阵,她几乎濒于死亡,全靠何叶出手才救回一条命。此时,她慢慢睁开眼,愕然地发现何叶竟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还有个小姑娘在水里……”
她心中的担忧超越了自身的严寒状态。
于莎莎安抚道:“晓霞姐,叶哥早就救上来那个女孩了,不必担心。”
田晓霞终于舒了一口气,感觉到了周围冰冻刺骨的寒冷。要知道此时外面气温已是零下十度,冰洞下的温度无疑更低,冷得她的上下牙齿都在颤抖。
围观的人们为什么不住鼓掌,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这个小伙子真是了不起。”
“他的游泳技术太棒了,就算是专业的潜水员,能在那么深的冰窟救人也不一定能办到呢。”
“如果今天不是遇见了你,可能那两个人就没命了。”
“小伙子真是太勇敢了,有没有考虑找个女朋友?这样的青年人可真是稀罕呀。”
何叶无暇顾及其他人的赞美,赶紧抱起田晓霞:“莎莎,我们必须赶快回家,不然这么冷的天很容易发高烧的。”
对此,于莎莎也相当清楚。
回去的路上骑自行车是不可能了。而阎埠贵刚才从何叶那儿受益,不用他人提醒便主动打包票:“放心吧,我会帮你把自行车送回来的,连你的鱼我也一起带回去。”
他们叫住一辆人力三轮车,三人迅速回了四合院。回到家,于莎莎连忙帮田晓霞换了干暖的新衣服,何叶也换了衣服,开始熬姜汤准备暖身。“来,把这碗姜汤喝了吧,它能驱寒。”
说着将姜汤递给了田晓霞,后者道谢接过。
何叶笑道:“真是巧啊,本来我突发奇想去什刹海钓鱼,却碰上了这事。”
田晓霞脸颊微红,显然驱寒效果明显。接着,何叶播放了老旧的音乐,它总有唤起人心灵波动的魔力。看着时间已经到中午十二点,便动手做起饭菜。
几道家常菜,如水煮肉片、冬瓜肉饼、香辣蒜蓉鸡、酸辣鸡心和金沙火腿豆腐,在空气中飘散诱人香气。田晓霞赞赏:“你的菜做得真好吃,那次在星星孤儿院你为我做的那一餐,我一直念念不忘呢。”
“今天能尝到真是享福了。”
于莎莎笑问,“霞姐姐,你随时都能来这儿蹭饭的。”
对田晓霞的大义凛然,他们表示由衷敬佩:“在那样的紧急关头,你想到的是他人而不是自己,真值得尊重。”
她的行为在危难关头,更多考量的是救援而非自保。
田晓霞就是这样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她投身艰难的记者生涯以及在洪水中舍身救人,都是这一理念的生动体现。可能因为刚才的营救太过疲惫,或是何叶厨艺出类拔萃,一顿饭他们三人竟吃了个精光,连盘底的汤汁也荡然无存。
田晓霞感叹:“真是人间美味,见过不少厨师,但我认为你最出色。”
见田晓霞眉间略显疲倦,于莎莎建议她在屋内休息。
田晓霞也没有拖泥带水,不久即沉沉入睡,今日她饱受惊吓,体力大量消耗,能挺过来实属不易。突然,屋外传来敲门声,“当当当!”
阎埠贵归家
何叶开门外出,发现阎埠贵正徒步归来,他带回了自行车和水桶,看样子为了省钱是一步步慢慢挪回来的,这可真是精打细算。
此时阎埠贵额头上满是汗水,这样长距离步行,对他这种年龄和体力的人来说有些吃不消。院子里的人注意到了这一幕。
在此之前,何雨柱已见何叶带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返回,这让他心里暗生嫉妒,因为自己已经三十多了却还没有女友。
何叶则是一边抱一个,若非看那个女子似乎遭遇了些事,何雨柱都有些怀疑他是耍无赖。
秦淮茹羡慕道:“我记得刚才阎叁大爷归来时,那桶子里满满的都是鱼。”
贾张氏眯眼看着,眼里满是嫉妒,嘴里嘀咕道:“阎埠贵从哪儿钓到这么多鱼?”
接着抱怨:“就不知道分咱们一点儿?”
“他怎么不怕噎死自己?”
又道,“送给他,他是大方之人吗?”
秦淮茹猜测那些鱼很可能不属于阎埠贵,应该是何叶的收获。按阎埠贵的节俭性格,不大可能大方到这份上。
“之前听说何叶钓鱼不错,但从没亲眼目睹过。”
有人插话,“这出去一趟时间没多久,就一桶鱼回来了,难怪他家如此富足。”
“若人人能有这等手艺,不想要富有都不行。”
又有人感叹。
贾张氏愤慨道:“阎埠贵拼命巴结何叶,究竟图个啥,最后还不是他自己拎着桶子。”
对于那桶子鱼,他说:“帮倒忙都抢得快,一条不捞就开心得很。”
他们议论间,何叶对闫埠贵道:“你挑五条吧。”
这消息让阎埠贵喜出望外,他并未料想到这个惊喜。因为他曾受过何叶教诲,也曾用何叶提供的饵料,他认为得到这些回报是很正常的,没想何叶会如此宽宏大量,让他随意选五条。
这五条鱼!他在什刹海边钓鱼多年的记录都没达到过这样的数量,水桶里最小的也有两斤重,而且何叶没有规定大小,这让阎埠贵怎能不激动?
他赶忙回家拿了几个盆,并把阎解成和大婶她们喊了过来,因为那鱼太大,一条盆装不下。他看似不经意的行为引发不少人的惊讶,都在猜测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