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树的原始树林,晨雾缭绕,烟雾也缭绕。
一条小溪边,我将昨晚想要袭击我们的雪豹的肉割成一条条的,泡了一晚的雪豹搓了搓捞了起来放在大火前烤了起来,干后可以用来保暖。
“早上多烤点,中午,晚上没有这般浓雾都不方便烧火。”我对着正在烤肉的和野厥菜的燕北飞道。“
”我们都在水下待那么久了,他们不会认为我们还活着吧!我相信我们跳入水中开始,那个小湖面一直会在他们无死角的监控下的,或许他们没觉得我们应该在湖底喂鲨鱼或什么怪物了的。”
我笑道:“你都说了,那只是或许,没见到我们尸体他们就会假设我们还活着。”
燕北飞道:“你当时放开我,自己跃进湖中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想自己赴死?我不都答应做你的人了吗?要死我们不是应该一起的吗?”
我道:“做小白鼠和死亡之间,我选择死亡,我也没想到自己能在水下待那么久,要死总不能拖下你。”
燕北飞道:“你这是不负责任。”
我道:“你有没留意到,你爷爷、爸爸和妈妈还有我那个便宜父亲黄铁人他们容貌停留在十多年前,以致于你我多年没见到都能一眼便认出了是他们!”
燕北飞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研究成功了?”
我道:“成功肯定是谈不上,不然没有费尽心机让我岛了,但要说这么多年没点成效也说不过去。我的意思他们研究成效有了,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理想,至少没像我这样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不断进化自己适应环境。比如昨天我们能在水下待上近一个多小时,而且我在水里的速度并不比陆地慢多少。”
燕北飞道:“难怪他们不惜冒着整个组织被端的风险也要引你上岛。”
我笑道:“你昨天泡水太久又不肯脱衣服与我取暖,差点没感冒,要不是我生活在乡下识得点草药,就麻烦了。”
燕北飞道:“那我该叫你秋星还是萝卜呢?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一直这样做一对野人夫妻。”
我笑道:“这才第二天呢!你就受不了了。再说做野人夫妻没什么不好,自由自在。”
“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要不叫老公也行!”
燕北飞没生气倒是一脸有忧郁道:“萝卜,我还是这样称呼你吧!习惯了!可你的意识灵魂是秋星,跟你在一起我总觉得有些别扭,可我现在又觉得自己离不开你。在这原始森林中,没有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能活下去。”
我道:“有些情感一旦产生了也就没办法改变与抹去的,其实你如果不选择跟我逃命,我相信他们不会把你怎么的,再怎么说你也是你父母的孩子。从你跟我跳入水中那一刻,你我今生注定共同面对未来的岁月,谁也挡不了。”
燕北飞道:“或许是我的认识我的思维观念接受不了他们会将你当成小白鼠,所以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我道:“其实你后悔还有机会的。”
燕北飞道:“什么机会?”
我笑道:“比如把我榨干,然后再把我绑起来交给他们。或许有一天他们真的能发现长生与保持青春生命的基因密码呢!”
燕北飞脸一红道:“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我也不明白难道你会长生同时拥强大的生命力吗?”
我道:“大根率不会,但看起来比普通人长寿许多且生命力强大倒是肯定的。至少还是杨博士提出的理念成功的第一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意识灵魂是秋星,但我真正的父亲秋利剑知道,现在还有你知道。”
燕北飞好像想到了什么道:“那刘兰慧知道吗?她以为自己深爱的人是自己亲手害死的一直活在痛苦中,秋风也算是你亲儿子吧!这样说来,我得排到第几?”
我道:“所以我们抓紧生几个小野人,你来做老大。”
燕北飞道:“这环境生小孩子不太合适吧!”
我无奈苦笑,她还当真了!
“飞儿,在我心中你们都是一样的重要,我谁都不想失去。”
火堆前我们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燕北飞缓缓地道:“萝卜,你说我跟你在一起会不会遭天遣,你的灵魂意识是秋星呀!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合适。”
我道:“你想放弃我?”
她摇了摇道:“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道:“我的身体是罗魄,或者说我已渐渐进化成跟他们俩人关系都 不大的第三个人了。”
她道:“我感觉不到你是第三人,只感觉到你是两人。”
我道:“你花心,你心里同时爱两个人。”
她不服气道:“你呢!同时爱多少人?”
我沉默,她接着又缓缓地道:“接下来我们真的该怎么做才好?”
我道:“现在有三条路,一是我们这样一辈子做野人夫妻,岛屿这么大,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到岛屿的另边尽头,他们发现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是,我们筏木做船离开这座岛屿,从另一边离开,这里到龙潜岛两百公里不到,从另一边或许会绕多一百公里或更多,但希望其实挺大的,因为同样的道理,他们并不确定我们还活着,最多在那小湖附近周围搜上几天。但一出去了我们出现在公众视野后,他们即便不会盲目绑了我们,但依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我们得活在天天被他们惦着日子里。他们肯定不会和更多的人分享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一旦大家都知道我身上有这种奇迹,那结果就是我有可能成为他们以外别的组织的活体实验品。“
”三是,我回头想办法将他们都杀了,这世上除了你和我真正的父亲没人知道我的秘密码。“
燕北飞不笨,显然对我最有利的就是第三条。
“难道非要杀了那么多人吗?”
我道:“你觉得我要是杀那么多人是不是太 残忍太坏了,是犯罪是错误的?”
燕北飞道:“我也说不出对错,人为了自己活下去,不生则死的反抗,谁又有资格说他是错的呢?”
我们不由相互斯磨着,似乎在寻找一种心灵的寄托。
“你是不是想去求他们,放下一切。”
燕北飞道:“没有,我理解他们为了自己想要的,既然可以这么多年不见这个女儿,怎么会放弃那种幻想的可能呢!”
“我只是在想,如果岛上的人都死了,就剩我们两个,我们出去该怎么交待呢!”
我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想救连莲和丁任的,他们都并不太清楚情况。”
“或许我们的交待并不会多难,那基地夺了过来我们三五年再出去,小孩都几岁大了。事情都 过去了多年,怎么说都行,不是吗?”
“你是在等我下决心。”
我道:“我也在等自己变得更强大,说实话现在的我完全没把握。”
燕北飞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不生则死,信仰与信念的不同是不能共存的。”
抉择是艰难的,但往往是难在下定决心前。
燕北飞转过身捧着我的脸,道:“我尊重你的选择。”说着她吻了上来。
清晨的风带着清香,温热的火堆旁,树叶与芭蕉叶铺成的床。
温润的唇更香甜,娇柔的人儿更温热,羞红的脸儿比山涧的芍药更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