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宴会大家各有心思,江童的计划也在慢慢展开。
最先做的便是还耕于民,但是做这件事情的前提,就是要彻底搞清楚神泉监到底有多少户人家,到底有多少个人口。
于是便把飞鹤旗和白武军的人全都派了出去,一个飞鹤旗的人,配上三个白武军的将士。
人口统计,一直进行了两天,城内一天,城外一天,总算是有了一个确定的人数。
而且耕地也彻底统计清楚了,基本上大差不差。
但是当江童把统计好的人数登记之后,然后公布了要还耕于民的消息之后,神泉监彻底乱套了,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便是神泉监内,江童提到过的地主。
还有那些商户,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很多大户人家直接围了官府,把县衙大门堵死。
江童自然知道这个消息,带着官兵来到了县衙门口,看着被官兵挡在外面的这群人。
“为什么要收回耕地!那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
“就是,那都是我们几代人的努力!”
“我们坚决不同意!”
“给我们个说法!”
“......”
江童冷哼一声,随后放开了嗓子,对众人说道,
“好好好!我已经猜到你们是这个反应了,你们这群人,我也都认识,那个你,城南李宝忠,跟胡海有些亲戚关系的,我记得你。
还有那个你,城北的倪平之,跟李平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我都认识你们,而且印象深刻。
我来神泉监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处理了官府近百名官员,你们做的这些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这些县丞、典吏、师爷、主簿做的事情,我还没有查。
但我若是想查清楚,恐怕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我手上还有许多档案,还有许多状纸,你们真的以为我只会处理官府的人,你们是以为我把你们忘记了,还是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现在给你们机会,我把耕地全部收回来,然后再重新分配。
是对神泉监做的好事,你看看你们几个,吃的肥头大耳的。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滚回家,安安静静的等我们官府分配耕地,要不然,我一个一个的抄家,一个一个的审理你们的案子。
不过我也有些话提醒你们,这些事情里面,涉及到人命案子的,我都已经处理了,那些小事,我可以当作看不到。”
江童的话很有威慑力,这群人为富不仁,在神泉监这么多年,做的亏心事,不比那些已经受刑的人要少,甚至还要厉害许多。
毕竟杀个人,只要跟官府有些关系,花上一些银子,那么就能当成没发生一样。
果不出所料,江童此话一出,这群人立刻安静下来。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我...”
江童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带头的人,怒声呵斥道,
“把他给我抓起来,小小县令是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从你家开始查,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其他的事情,只要让我查到有什么问题,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江童话说完,万罗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人便把那个带头的抓了起来。
虽然遭到了家丁的反抗,但是反抗也只是轻微的,并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抓捕。
“好了,他是第一个,谁要做第二个?”
“......”
“就算您是县令,您也没有权利直接抓人吧?要是我们上报朝廷,朝廷自然不会放过你的。”
“哦?举报我?你是不是忘了我做官之前,是干什么的?你是不是忘了杨杰是怎么被诛九族的?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不光是说话的那人,就连江童身边的无双等人也都是一脸懵。
忘了什么?江童之前是做什么的?其实大家都知道,江童之前是个反贼,而且还是反贼的军师,虽然是作为朝廷的卧底,可是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见江童微微一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继续说道,
“既然忘了,那我就提醒你们一下,我之前是个反贼,作为反贼的军师,替朝廷铲除了周圣这个贼头,还有杨杰这个祸害。
我是因为铲除反贼才有今天的官职,我可以把你们全部当成反贼,直接就地处理。
你们可以说我滥用职权,但是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有这个权利,周圣刚刚被生擒,反贼势力盘踞在苏杭二地,还有忻州城。
我有理由相信神泉监这个地方还有反贼,尤其是刚刚出了一个杨杰之后。”
江童顿了顿,看了看那边被按在地上的挑事的王子云,江童往那边走了走,随后一脚踹在王子云的身上,随后把脚踩在了王子云的身上。
“还耕于民,是利民的好事,现在神泉监的老百姓已经食不果腹了,神泉监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你们难道看不见吗?
这只是我做的第一件事情,还耕于民之后,我要大力支持你们做生意,以前的商户可以继续做,未来也可以有人做生意。
我免去了之前所有的税赋,又重新定制了收取税赋的标准,大大降低了做生意的成本。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我想要神泉监变成一个繁华的县城,一座热闹的城市,而不是像现在一个死气沉沉的县城。
老百姓吃不上饭,商户不敢做生意,只有官府的人才能活下去的县城。”
江童说完,下面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声音。
江童说的没错,这地区的反贼余孽,朝廷不知道还有没有,完全没有了解。
尤其是神泉监刚刚出了一个反贼杨杰,这不禁让所有人胆寒,江童完全可以利用反贼这个罪名肆意杀人。
之前处理掉神泉监这么多的官员,朝廷居然没有一点怪罪,反而是直接派出了朝廷的将军来处理,可见江童在朝廷的背景之深。
更多的还是朝廷对反贼的憎恨,对于朝廷来说,无非是失去了百余个无足轻重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