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挠了挠脑袋,这个显然是不在于正知识范围之内,“大人,那耕地不是本来就在老百姓手里吗?为什么还要还给他们!”
江童清了清嗓子,“听我说完!
根据县衙统计,抛开那些在大牢里面的人,神泉监范围内有八百六十一户人家,其中包括了附近的几个村子,村民的统计应该还是有些问题。
这个到时候再说,我准备把所有的耕地都拿回来,重新分配,这便是所谓的还耕于民。
在这神泉监之中,典吏手上的良田,还有据我所知,那个白疾风家中的田地,所以我决定,把城中所有的田地都收回,至于那些本来在老百姓手上的。
我可以花点银子买下来,反正现在我手上有银子,不缺。
我算了一下,神泉监八百六十一户人家,共有百姓人数加起来,多少来着,欧...欧阳敏!”
“回大人,神泉监所有百姓共计一万两千九百一十五人,这只是登记在册的,还有一些并没有登记下来的,约有一万四千人左右。”
江童,“好,一万四千人,按照人头计算,神泉监的耕地有八万三千亩地,我决定把这些耕地集中起来,再次重新分配。
一亩地我用一百个大钱买回来,再把它重新分配给老百姓,不要银子,不要老百姓的银子,免费分配,按照人头分配。
但凡是在县衙登记过的,经商的家里,家中十四岁以上的,八个人分配一亩地。
地主家里,没有经过商,没有在县衙登记的,但是家中原来有地二十亩以上的,四个人分配一亩地。普通农户家里,按人头计算,家中只要有十四岁以上的,一人一亩地。
不知道这个办法,各位有什么看法没有。”
于正率先开口说道,“不知道!”
江童,“我问你了?”
欧阳敏在下面开始计算,这个办法江童是提前和欧阳敏商量过的,所以欧阳敏是知道的,
“大人,这样分摊,有好有坏,那些之前有很多耕地的地主,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神泉监有一户人家,他们家有五百多亩地,并未经商,但是他们家好像只有十四口人,这样算下来,他们家只能分到三亩半地。
而且五百多亩地,让县衙收回来,也只能得到五十两银子,他们家肯定不会同意的。”
江童,“哼,地主嘛,靠着五百多亩地,家里这么多年肯定有很多粮食,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斗地主,败商家。
五百多亩地,这么多年他们家不止是粮食,银子估计也赚了不少,有银子可以再把地买回来。
兜兜转转,只要把银子运动起来,不就行了。
不同意,难道等着那些家里十几口人,但是只有几分地的老百姓造反,去抢?
我就是要把神泉监来个大洗牌,资源重新分配,让那些老百姓有地种,至于之前那些不经商的地主,家里没有地,就让他们来做生意。
现在神泉监没有多少生意人,都害怕县衙的税赋,我这第二条,就是减轻税赋。
鼓励老百姓做生意,摆摊的摆摊,开铺子的开铺子,至于以前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税赋一切取消掉。
当初我在配合反贼治理忻州城的时候,就是用了这个办法,所有的税赋全部取消掉,开门做生意不需要再向县衙交一分钱。
只收取三分税,而且设置起征点,例如这个摊贩,没有摆摊的,只有挑着扁担的,还有那些路边摊贩,县衙只收取一分税。
不管他今天卖了多少,赚了多少银子,我们都收取固定的税赋。”
这时欧阳敏再次打断道,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吧?我们没有办法去监督每一个摊贩,他们这一天经营的金额,也并非是固定的,而且这个是可以作假的。
所以这个问题,大人您是否还要再考虑一下。”
江童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问题,于是继续说道,
“这个倒是也不难,我们可以设定一个固定的金额,比如我要在城里摆摊,售卖蔬菜,售卖肉食,或者是售卖什么的,我们可以定下一个标准。
根据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品种,定下不同的价格。
比如一个挑着担子出来卖菜的,或者是一点家里的山货之类的,一天可能也就几百个大钱。
那么我们就不去管他了,神泉监各个地方任其摆摊,不收取一分银两。
第二,只要摆摊,就要在县衙登记,这种摆摊的,一天可能也只有三五两银子的进账,一个月下来...这个不太好说,我决定先实验一番。
暂时一个月只收五两银子,以观后效。
对于那些有店铺的商户,县衙规定,必须要制作账簿,我会推出一种记账方式,嗯...
我在忻州城也有自己的生意,所以对于做生意的事情也有所了解,把所有的税赋统一,只收取商铺生意利润的三成。”
江童说了一堆,底下人都在默默算账,尤其是欧阳敏,此时脑袋里面已经开始冒烟了。
毕竟这个事情可大可小,首先来说,便是还耕于民,这件事做不好,可是要随时被百姓起哄造反的,虽然百姓人数更多,但是那些地主家里,可是有更多的资源。
现在江童准备动一下这些有钱人的蛋糕,一定会有人不同意的。
江童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后继续说道,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但是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会泄露出去,如果有人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
养依柔手下的飞鹤旗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不会心软的,我既然能处理杨杰,还有这么多神泉监的官员,不介意把你们全都处理了。
万罗,欧阳敏,于正,这里只有你们几个是神泉监的人,我们都是外来人,这里只有你三个,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你们三个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我没办法决定你们的生死,但我有上报的权力,我有监督官员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