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老宅灯火通明。
全家人都到了议事厅,除了许政浠。
裴军看向两儿子,面容严峻:
“政浠结婚两年了......”
话说一半停住,裴立、裴勋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
结婚两年,许政浠励精图治,在京北权力核心圈已经站稳脚跟。
许喆也已经研毕,在化工行业做研发,每天都跟各种试剂,工业原料打交道。
不禁让人怀疑,他们没要孩子不是主观原因。而是一个忙,一个日常接触有毒有害物质,导致没有孩子。
“待会儿政浠过来,你们两位长辈,也该多为他操心。”裴军把任务派给儿子。
让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去劝人生孩子,他张不开口。
裴立点了一下头:
“对,爸考虑得是。这事不宜太过正式去跟政浠谈,徒增年轻人压力。”
“裴勋,你待会儿跟他闲聊的时候,把这事自然地带出来,了解一下他的想法。说不定政浠已经有自己的计划。”
裴立又把任务派给他弟弟。
裴勋:“......”
半小时后,许政浠到达裴家老宅。
防弹公务车刚在门廊前停下,裴勋直接拉开车门,把外甥拐走了。
“这是?”许政浠瞧了一眼小舅舅,“外公又给你派任务了?”
“哼哼。”裴勋无奈耸肩。
许政浠:“为人员换届的事?”
裴勋:“再猜。”
“那就是为生孩子的事。”许政浠浅笑。
他外公除了公事能放心上,余下的就是他和许喆生孩子了。
裴勋拍了拍他的肩:“意思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下个月休一周假。”许政浠决定消失一周,去把管管接起来。
毕竟老婆也催促他好几次了。
许喆倒不是为了马上生孩子,而是担心他断开太久接不起来。
做科研的人,在这事上却不懂讲究科学。
“别出国,最近不太平。”裴勋不知道自家外甥那里拉了一刀,只以为他要跟许喆度蜜月。
许政浠只点头,不解释。
一个月半后。
接上了,微创伤也恢复差不多。
理论上功能完好,蝌蚪兄弟的活跃度跟小青年似的,活力旺盛。
就差实践了!
许政浠空出一个周末,带许喆去露营。
“为什么来露营?”许喆瞄了瞄戍守严密的草坪。
许政浠把人拉到天幕下,给她用泥炉煮奶茶:“过周末。”
“这不是现在......流行的休闲方式吗?”许政浠把‘年轻人’三个字静音掉。
在许喆面前,他不愿提他们的年龄差。
许喆:“......”这么多人在旁边守着,一点都没有休闲放松的感觉好不。
这阵仗倒让她想起陈道明的《康熙王朝》里,康熙帝在大草原上宠幸宝日龙梅,周围一群人帮他们拉围帐。
皇帝就是不一样,当着一群人也能散播雨露。
许政浠认真煮奶茶,陶罐里沸腾起来,鼓起好多浅咖色的泡泡。
“煮好了。”他盖住炉火,用毛巾包着陶罐手柄,倒了半杯在瓷碗里,然后用风扇吹凉。
“尝尝,不烫。”许政浠把小瓷碗端到许喆嘴边。
她很自然地张口,由他喂着喝奶茶。
“比奶茶店的味道好太多!”许喆竖起两只大拇指,把许政浠淡人脸都夸成了喇叭花。
不远处跟戍卫一起站岗的司星竹:呵呵,瞧她家少爷那不值钱的样子。
不过那奶茶啥味啊?怎么许喆喝得小脸小嘴红扑扑?!
哎呀妈嘞!少爷咋亲上了嘞?
就一杯奶茶的功夫,就想勾人做不可描述之事?!
呦呵呵!抱进帐篷了?!
呵!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哎呦呦,要不要戴个耳机,听听歌?
哎哟呦,许喆这丫头,嗓门忒大!
“哎——!”司星竹长叹一口气。
抬头望向蓝蓝的天空,她的春天什么时候来呦?
一小时后......
司星竹精神高度紧张加亢奋,整个人都疲了。
可她家少爷还没累。
帐篷窗子开出一条缝,她家少爷骨节分明,还露着青筋的大手伸出来:“水。”
“哎哎!好的,马上!”
司星竹得令,慌手慌脚去找水。
水水?只有饮用水。
但是以她观看过众多影视作品的经验中,这事结束要的水,得用脸盆来计。
她咣咚咣咚倒了半脸盆饮用水,又拿开水调温,又放了块毛巾,才往帐篷端。
“少爷,您窗缝隙开大点,我给您送水来了。”司星竹猫腰对着窗,觉得自己贴心极了。
帐篷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是许政浠拉开半道窗子。
“这是干嘛?”他看了眼脸盆,眼里尽是不理解。
司星竹轻声道:“少爷您要的水,我特地放了块毛巾,您和少夫人可以擦擦。”
许政浠:“......”
他沉脸接过脸盆,仔细吩咐道:“瓶装水,喝的,拿过来。”
“好嘞!”司星竹蹦蹦跳跳跑去拿水。
看来许喆是叫破了嗓子,擦的不够还要喝的。
她拿了两瓶水,又走到帐篷边,正要开口喊她家少爷,却及时刹住没喊。
帐篷里传来水声,听着是在擦洗,但又不那么像......
她经验少,她不懂啊!
司星竹听了好半天,最后愣是听懂了。
于是把水轻轻放在帐篷外,蹑手蹑脚地离开。
天朗气清,碧空万里无云。
午后的阳光照在司星竹的脸上,英气十足的面庞被照得通红,盈盈闪闪的眸子,覆上了许多原不属于她的娇羞。
十个月后......
许喆要生啦!
她就纳闷了,许政浠的恢复力也太强了吧。
才露营了两日,就种下爱的种子。
小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转眼就到了出来见世面的月份了。
许政浠在预产期前一周,就安排掉所有工作守在许喆身边。
他在各种生产方案间反复研究对比,又怕许喆承担生理、心理上的痛苦,又怕手术会有后遗症。
纠结来纠结去,最终还是许喆自己决定:顺其自然。
如果小家伙性子急,就剖腹产,如果跟父亲一样稳如老狗,就顺产,反正能打无痛。
最后证明,小家伙跟他父亲一个样,不紧不慢地现身。
这性子可把许喆折腾了一天一夜。
急得许政浠恨不得立马再去结扎,再也不让许喆生了。
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许翼辰出生的第三天,许政浠就趁着陪产假,又去做了小手术。
“老婆~”手术归来,许政浠抱着许喆,“以后都不让你怀了,只让你......”
他咬着许喆的耳朵,说了审核过不了的话。
许喆耳朵红透到脖子根,勾着唇轻打他的手臂。
许政浠干脆把红透的耳朵吃了,再........
从此,他们过上了xing福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