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接受了楚寒萧的建议。
没有去议亲现场闹事。
去找哥哥,也只是说想让哥哥帮她找师父的事。
经过昨晚的波折,她觉得,有师父在,终归稳妥些。
毕竟,日后哥哥的寒毒,可能也需要师父帮忙防备。
将师父的画像交给哥哥。
她又以“为老太太祈福”的名义,将佛光寺的和尚召进了相府。
不露痕迹地设下陷阱,只等着小白兔自己往里钻。
第二日,照旧带着楚寒萧去国子监上课。
马车过桥时,还遇见了宣平侯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不知那庶出的廖裕安又犯了什么错,被廖裕正踩在脚下,逼迫道歉。
廖裕安分明认错了,他还不依不饶。
命人将他拴在马车后头,跟着跑步。
稍有不慎,便会体力不支,被拖行在地。
廖裕正却好像正期待如此!
兴致勃勃,笑得张狂……
回首调笑时,认出后面是谢清欢的马车。
他阴笑了两声。
命人将其逼停。
谢清欢本不想理他,奈何他非要找不痛快!
在车外放肆叫嚣:
“谢小姐!见了同窗怎么不下来打声招呼呢?”
楚寒萧闻之,目光阴寒,起身就要下车。
被谢清欢按住。
“你身上还有伤,别冲动,我去对付他!”
楚寒萧不放心地拉住她。
谢清欢回眸,笑道:
“别担心,他不敢动我。”
下了马车,楚寒萧紧随其后。
谢清欢端着肩膀,笑意不达眼底:
“世子,多日不见,您的手好了?”
廖裕正看到她身后的楚寒萧,本还有些忌惮。
但见他胳膊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便放肆了。
近前一步,活动着手腕。
“虽尚未大好,但不影响和姑娘亲热……”
见他笑得猥琐,楚寒萧忍不住上前一步,护住谢清欢。
挡住他的视线。
叫廖裕正心烦。
“滚开,狗奴才!”
楚寒萧攥了攥拳,目光变得阴沉。
瞪得廖裕正心慌。
“你瞪什么瞪,信不信本世子抽你……”
谢清欢拉了拉楚寒萧的衣袖。
示意他退下。
“我们急着去国子监,世子有什么话,还请直言。”
廖裕正看见谢清欢姣好的容颜,又露出色胆包天的笑来。
他想着:
这里没到国子监,夜王不在。
她的侍卫身上又有伤……
这一次,看还有谁能帮她!
只要睡到她,还愁娶不到?
女子失了贞洁,除了求他娶她,还能如何?
“我能有什么事啊,只不过是想一亲芳泽罢了!”
说着,又不长记性地和她动手动脚。
自然又被甩了巴掌。
“廖裕正,你放肆!”
廖裕正脸上的笑被打歪了,羞恼怒斥:
“谢清欢,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爹不过是个破丞相,我爹可是世袭的宣平侯!
在这儿装什么装?左右你也不想嫁永王了,从了本世子你也算高嫁!
做不成王妃,做个正头的侯夫人,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说着便去抓谢清欢的手。
谢清欢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这种时候,楚寒萧怎么可能忍住不出手?
他目光狠戾,大步上前。
薅住廖裕正的后领,不顾他的惊叫,一路将他拖到桥头。
不需动用受伤的胳膊,就将上前阻止的护卫,踹翻在地。
旁若无人地将廖裕正的脑袋,按在了桥头石墩上!
谢清欢见状,定了定心神,急忙过去拦他。
“楚寒萧!楚寒萧,他是宣平侯世子,你不能杀他!”
她可以胡作非为,是因为她身后有将军府和丞相府。
但,他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行!
楚寒萧看着谢清欢的急切,松了松廖裕正的衣领。
但想到他对谢清欢的轻薄,还是牙根痒痒。
拳头又硬了。
廖裕正见状,也惊魂未定地叫嚣着:
“对,本世子,乃是,宣平侯世子!你个狗奴才,岂敢动我!”
楚寒萧瞥了他一眼。
一脚踢在他膝窝,控制他跪在了谢清欢脚前。
揪着他的头发,叫他与谢清欢磕头赔罪。
奈何……
他是个被宠坏了的,不知进退!
“谢清欢!你爹不过是个丞相,我可是宣平侯世子!你岂敢受我跪拜?
被永王玩腻了的娼妇,能被本世子看上,是你的……啊——!
咕嘟咕嘟咕嘟……”
他没想到,楚寒萧真的敢把他扔进河里!
落水前,还难以置信地瞪着楚寒萧二人!
谢清欢见围观者众多,急忙伏在桥头高声:
“廖裕正!敢冒犯本小姐,这就是你的下场!”
而后急忙拉着楚寒萧上车。
转身却又看见了款款而来的楚嘉柔。
要不人家说冤家路窄呢!
全在这一座桥上遇见了!
楚嘉柔看着宣平侯的护卫纷纷跳下去救人,拍手叫好。
赞赏的目光,落在楚寒萧的身上。
“连宣平侯世子都敢打,本宫对你的侍卫,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听到这话,谢清欢心道:
看来,楚寒萧说得对。
楚永基没有将他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
不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教训廖裕正是我的命令,与他有什么关系!”
“呵……和本宫就不必遮掩了吧!谁看不出来,你只是在护着他罢了。”
谢清欢一甩帕子,故作刁蛮。
“我?护着一个奴才?公主想多了!”
楚嘉柔笑笑,凑近楚寒萧。
“你瞧瞧,你如此忠心护主,她却这般无情……
啧啧啧,小可怜,不然,跟了本宫如何?
本宫定待你,如珍如宝!”
楚寒萧只觉得恶心。
嫌恶地退后了半步。
谢清欢也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动这个心思!
虽然前世的楚嘉柔就极为荒淫,宫里面首无数。
但楚寒萧可是她的皇兄啊!
她也真是无法无天。
哂笑一声,她将楚寒萧拉到自己身后。
“公主玩笑了,不过一个养狗的奴才罢了,没的脏了公主的门楣。”
楚嘉柔却像动了真格的,目光锁定在楚寒萧的脸上。
“无妨,本宫不嫌弃,本宫素来喜欢胆子大,敢以下犯上的!”
谢清欢有些装不下去了,占有欲在膨胀。
说话也有些酸酸的。
“即便公主与他两情相悦,去与留,也实非他能说了算!”
楚嘉柔这才收回目光,笑道:
“是呢,不急!本宫可以等你玩腻……
床笫之间的事,本宫一向很有耐心。”
言罢方才转身。
还不忘取笑宣平侯府的家丁。
“还没把你家世子捞上来呢?再等等,只怕他都顺着护城河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