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心里又有个声音响了起来:“陈毓乔!你醒醒!不要发花痴了!嘴角放下!不可以笑!想想讨厌的人,讨厌的事!”对对对!讨厌的人和事,快想一想!这个时候脑海里居然浮现出那日在宫中醉酒时的画面!啊……完了完了,怎么想起这个了!这个不行!这么性感的画面感快!退退退!深呼吸!换一个!
于是脑海里浮现出邕王的样子……啧啧啧~这个好,这个人最讨厌了……就是他!
邕王骑着马在对面山林里闲逛,手里拎着刚刚射中的两只野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苦笑一下,“应该不会是有人想我了吧……”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一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心道:这不是陈家姑娘吗?对面那个男人是谁?一瞬间火气上涌,把野兔仍给青枫和道吉,便策马向对面山跑去……
陈毓乔经过了一系列心理疏导,活络的小心思,终于冷静下来,向刘益州揖礼道:“陈毓乔见过表姐夫!”
走到跟前的刘益州,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原本想要伸出去的双手也缓缓缩了回来。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如今我既已知晓……阿乔你为何还……”
陈毓乔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坚定而又冷漠。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但眼中还是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她直视着刘益州的眼睛,强作镇定地说:“我不懂表姐夫的意思……”然而,她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刘益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颤抖着将手伸进怀中,摸索出那块晶莹剔透的同心佩。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心里,仿佛手中握着的是整个世界。然后,他慢慢地举起手,把同心佩展现在陈毓乔的面前。
陈毓乔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她看着那块熟悉的玉佩,心中一阵刺痛。她清楚地记得,这块玉佩曾经象征着他们之间的誓言和承诺。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流泪,可是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无法抑制地奔涌而出。
陈毓乔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恢复平静,却发现这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伤:“今日之事,已成定局,表姐夫还请死了这条心吧……”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艰难,仿佛一把把利剑刺进她的心房。
刘益州的眼眶微微发红,他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瞪大双眼,凝视着陈毓乔,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痛苦:“你便狠心弃往日誓约?”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陈毓乔咬了咬牙,硬起心肠回答道:“不过是孩童时开过的玩笑话罢了,表姐夫何必当真呢,往事如云烟,浮生若梦幻!表姐夫还是忘了吧!”说完,她转过身去,不再看刘益州一眼,生怕再多停留一刻,自己就会心软,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也在滴血。
刘益州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口中低声呢喃:“好一个往事如云烟......”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脚步踉跄不稳,不断向后退却,最终眼中的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下......
陈毓乔心如刀绞,痛苦得无法言喻。她转过头,凝视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拼命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但仍竖起耳朵,竭力捕捉刘益州下山离去的脚步声......
陈毓乔用衣袖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痕,努力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世上三条腿的蛤蟆尚有许多,何况只是少了个男人罢了......呜呜呜......可如此俊美的男子实在难得一见啊......”想到此处,她愈发悲痛欲绝,就在此时,一阵山间强风吹来,陈毓乔猝不及防,身形猛地前倾......
藏身于后方的邕王暗叫不妙,急忙飞身而出!
陈毓乔匆忙稳住身子,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跌落山崖。然而刹那间,一个庞大的黑影猛然向她扑来!陈毓乔心头一惊,怒喝道:“谁啊!”邕王冲得有些急,脚下不稳,扑到了陈毓乔身上,两个人自山崖坠下!邕王拼尽全力转身让陈毓乔附在自己身上,此时不知哪里来的长锁链,甩向二人,意欲绑住他俩,无奈长度有限,刚要触及之时二人便坠了下去……
暗卫于龙恨恨地骂了一句:“妈的!”飞快的跑到崖边,看了一眼,见二人未落进崖底,而是落在一处缓台上,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于是朝崖下大喊:“王爷稍等,属下这便去找人来营救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