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抵住他的胸膛,那玻璃珠似的的眼睛瞪着他,压低声音道:
“付景承,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谁给你租的,让你这么稀罕,甚至都不愿意让昨晚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踏足呢?”
付景承手上一紧,嘴上勾着戏谑的笑容,眼神几乎要把她吞噬掉。
“这是我家,要我给你看看房产证吗?!”
她的眼神里,压抑着隐隐的怒气。
他无赖地眯起眼睛,很可爱地歪了下头:
“你的房子?那更好了,作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我应该光明正大地住进来。”
“这里不欢迎你。”
闻言,那墨色的黑眸,似掀起了惊涛骇浪。
付景承不再跟她嘻嘻哈哈,而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尹栀柔,其实我不懂悲天悯人,更不懂怜香惜玉,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需要有共情能力。你有没有想过,你能一直被我惯着,纵容着,是因为什么?”
话到嘴边,他笑容一敛,保持了缄默。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走?!”
他手上没怎么用力,只是吓唬她玩儿。
眼下,正顺着拇指略过的肌肤,细细打量着她脖子上的吻痕。
联想到今天她去了拍卖会,该是穿了一件极为保守的高领毛衣,遮住这羞涩的印记吧。
想到这,他更想逗弄她了。
于是下巴一扬,沉声道:
“那颗葡萄让你丢掉了,现在,换一颗,喂给我。”
这声音明明性感撩人,尹栀柔却觉得浑身发麻。
她皱着眉头,反手扯下一颗葡萄,希望上面能带着一个大大的虫眼儿。
可垂眸一看,那葡萄明亮光洁的紫色表皮上,只结着一小圈渐变似的白霜。
抬手捏着那紫色琉璃珠般的葡萄递到他的嘴边,他却头一侧,嫌弃道:
“像我刚才喂你那样。”
尹栀柔眸光一颤,捏着葡萄的手微微发抖。
她不能再和这个男人藕断丝连,更不能配合他,给他任何幻想。
短暂几秒的犹豫,彻底耗干了付景承所剩无几的耐心。
“我不要任何人的施舍!”
他冷冷说完,主动咬住那颗葡萄,撬开她的唇瓣,递了进去。
迸发而出的酸甜果汁,和着她的味道,让付景承酸涩的心里,居然有了一种奇妙的安慰。
半晌,他将人拦腰抱起,踢开了主卧半掩着的门。
“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她咬唇问道。
“不做我的爱人,就只能是我的仇人,我的世界里,只有有或者无,是或者不是。”
看似温柔有涵养的贵公子,瞬间化作失去理智的猛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几乎手无缚鸡之力,衣物很快被褪光。
特殊定制的缎带绑在床头的罗马柱上,另一端绑住了她的左手。
这柔软的束缚,让她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无济于事。
付景承顽劣地笑着,欣赏着眼前自己的杰作。
而后伏在她娇软的身上,朝那张精致的小脸缓缓吹了一口气:
“我要让你记住这种感觉,哪怕你以后跟了别人,脑海里也只有我的影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他冷笑两声,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叫阴魂不散。”
他细细地作弄着她,看着她时刻保持警惕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心里又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折腾到了半夜,接起尚宇打来的电话,付景承还在喘着气。
尚宇觉得不大对劲,“少爷,你这是,还在生气呢?”
付景承歪头夹住手机,解开她手腕上的缎带,下巴一扬,示意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尹栀柔伸出一条腿下床,试探了一下。
两脚碰到地毯,刚准备直起身子,腿一软,跪了下去。
付景承瞳孔一紧,手机一丢,下床抱起了她:
“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筒里,尚宇闻声,闭紧了嘴。
敢情有人是在涩涩,自己真是太不会说话了,哎!
她已经软成了一摊泥,付景承像对一个娃娃一般,帮她擦洗完,将人裹好浴巾抱回了床上。
尹栀柔睫毛忽闪了几下,语气因为绝望,极为平静地问他:
“闹也闹了,做也做了,还有什么不痛快,明天再说吧,走的时候麻烦帮我关好门。”
他讨厌她这种,对自己极有礼貌的疏离,轻哂一声说:
“太晚了,不走了,我长这么帅,晚回家容易被劫色。”
说完,没脸没皮地钻进了她的被窝,把人搂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从前天晚上开始预热的,单车少爷将在自家美式餐厅举办“日咖夜酒”活动的消息,在热搜上引起了巨大的热度。
“日咖夜酒”没什么独特的,无非是推出了几款咖啡和酒的限定饮品。
重要的是,付景承每晚会在一家分店驻场,制作并售卖自创的改良版煎饼。
他打着“煎饼配酒,越喝越有”的口号,像是发起了一场狂欢盛会,引得人们争相转发。
当晚,这家付佳旗下,从付景承接管时,就已经业绩不佳很久的连锁餐厅“西达”,突然预订量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