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雅一听,急忙催促道:“哥哥,那你为什么还不快去报官啊?还在等什么呢!难道说你还惦记着和许知意之间的旧情吗?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让她在外边逍遥自在吗?”
“倒不是我对那个娼妇女人顾念旧情,只是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还来不及去官府报案罢了。明天一大早,我就会前往京都府尹那里告发此事。”
听到这些话,梁志雅才稍稍安心下来,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对于像许知意这样的娼妇,我们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梁志远看着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妹妹梁志雅,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你快去梳洗整理一下吧,我给母亲换个被子,等下你再来帮母亲收拾一下,我毕竟是个男子,有些事情不太方便。”
梁志雅听了哥哥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慈安堂,朝着自己曾经居住的院子走去。
梁志远从自己的院子里拿出一条崭新的被子,走进慈安堂,小心翼翼地为梁老夫人换上新的被子。他随手将梁老夫人已经盖了一个多月、满是屎尿污渍的旧被子扔出了门外,然后轻声对梁老夫人说:“母亲,儿子给您换好被子了,等会儿雅儿洗漱完就会过来帮您收拾一下。”
梁老夫人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微微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虚弱地说道:“等一下让志雅帮我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
“母亲,等会儿雅儿来了,您亲自跟她说吧。换衣服这种事,儿子在旁边不太合适,我就先回去了。”梁志远向母亲行了个礼,然后缓缓走出了慈安堂。他回头望了一眼,希望母亲的身体能早日康复。
刚走出慈安堂梁志远便如同开闸放水一般,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仿佛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似的。那股味道实在太难闻了,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光是闻到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第二天清晨,梁志远正打算前往京都府尹那里告状,指控许知意不尊敬婆婆、违背孝道。然而,当他刚走到梁宅门口时,却看到一群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人朝梁宅走来。
梁志远心里清楚,以目前梁家的实力根本惹不起这些人。于是,他急忙弯腰低头,毕恭毕敬地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您贵姓大名?各位来到我梁宅有何贵干呢?”
领头的人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样子,与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小弟们形成鲜明对比。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在下姓张,单名一个三字。从今天开始,这里将不再被称为梁宅了,这座宅子从今往后就归我所有了。”
梁志远听完满脸震惊,城南张三爷的名号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背后也是有靠山的,可这得知张三爷竟然要来抢自己的宅院。他不禁眉头紧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愤怒和疑惑。
梁志远挺直了身子,声音带着些许怒意:“三爷,这里可是京城,怎么会允许你这种强抢他人宅院的事情发生?”
张三嘿嘿一笑,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到梁志远面前。“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抢人家宅院呢!这宅院可是我花了五千两银钱买来的,这宅院的地契还在这呢!”
梁志远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张三,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梁宅的地契怎么会在你张三爷那里,我可还没有卖梁宅的打算!”
张三冷笑一声,“那你把你宅院里的地契拿出来我看看,你再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罢,张三再次将手中的地契向前递了递。
梁志远听到张三所言后,瞬间变得茫然失措起来。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拿出自己手中的地契,向张三证明一切都是误会。于是他连忙说道:“三爷,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回屋取地契给您过目。”张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等待。
梁志远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走向书房。一路上,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藏着地契的精致木盒,他才稍微松了口气。然而,当他回想起刚才张三的话时,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怒火。“哼!什么城南张三爷?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宅,还抢到我头上了!想当年,我也是安康侯、梁大人啊!就算如今我已不在官场,但这里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岂能容你如此放肆!”他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一边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梁志远紧紧捧着木盒回到了梁宅门口,将盒子递给张三,并义正言辞地说:“三爷,这就是我们梁宅的地契,一直妥善保存在此。您手中那份恐怕是不法之徒伪造的,企图欺骗您。”他的目光坚定而自信,似乎在告诉张三,自己绝不会轻易妥协。
张三淡然一笑,那你把你手里的地契取出来我看看,若是我们彼此都无法辨明真假,也可以去官府验证一下谁的地契是假的。
梁志远对自己手里的地契是有绝对的自信的,“若是我手里的地契是假的,那我三日之内必定搬离梁宅,可若是三爷手中的地契是假的...?”
张三淡然一笑,“若是三爷手里这张地契是假的,我赔你三千两银钱,而且亲自向你道歉。”
梁志远听到这话嘴都要笑歪了,“三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完梁志远打开了手里的木盒子。
就在梁志远想伸手拿出里面的梁宅地契时,忽然呆愣在了原地,原本放着地契的小木盒,打开以后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的。
张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看着眼前一脸呆滞的梁志远,语气冷淡地说道:“你的地契呢!赶紧拿出来给三爷瞧瞧,如果拿不出来,那就过来好好看看三爷手上的这张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