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惠公拒绝发粮给秦国,赶走了大夫冷至,正式和秦国闹翻脸。
散朝后,庆郑走出朝堂后对太卜郭偃说道:“主公宠幸吕甥和郤芮,此二人心术不正,教唆国君不走正道,如此不仁不义,激怒邻国,看来晋国早晚都要大祸临头了。”
郭偃点头叹道:“哎……国之不幸,前些时候,曲沃老家沙鹿山无故发生崩塌,树木全部倒伏折断,这可是亡国之象啊!”说完又叹息不已。
大夫冷至回到秦国后,将详细情况汇报给了秦穆公,冷至道:“君侯,我看夷吾不但不肯发粮救助咱们,那狐射反而劝说晋惠公攻打秦国,咱们不得不防啊!。”
秦穆公勃然大怒道:“一个人怎么会忘恩负义到这种程度,难不成他不给我粮食报答我,还要以怨报德吗?。”
丕豹道:“国君,我就是晋国人,我当然了结夷吾,我们是做好备战准备,防止晋国借着我们国内饥荒,偷袭我们啊!”。
秦穆公于是赶紧走下来,对着丕豹深施一礼道。
丕豹大夫,都是寡人糊涂,没有听你谏言,寡人给你赔礼道歉了……。
丕豹赶紧道:“国君不可行此大礼,只因国君宅心仁厚,是千古难得一遇的贤君,所以不了解人世间还有夷吾这样背信弃义之人,这不是国君之错”。
秦穆公道:“我这次才相信丕豹大夫所言,我这就任命你和公孙枝,公子挚带领秦军,驻扎秦国边境,防止晋国偷袭”。
丕豹道:“国君,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边境不设防,引诱晋国军队前来攻击,然后给他来个关门打狗,乘机教训教训夷吾”。
秦穆公点头应允,于是公孙枝,公子挚和丕豹将边境部队出走大部分,然后埋伏在武城境内。
晋惠公送走了冷至,然后狐射告诉晋惠公,如今咱们已经得罪了秦国,那将来秦国和晋国就是敌人。
这次秦国天灾饥荒,正好国内空虚,这是天赐良机,不如我们趁机发兵攻打秦国,削弱秦国势力,这对晋国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郤芮也劝谏道:“如果这次错过机会,等秦国恢复元气,他定然会找国君算账”。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联合梁国进军秦国,占领他们的武城。
晋惠公点头应允,于是决定派狐射,郤称,郤步杨率领晋军一万两千人,联合梁国一起进攻秦国。
公元前646年冬,当晋国和梁国大军进入秦国境内,被公孙枝和公子挚,丕豹大军伏击,晋国军队大乱,于是仓皇逃回晋国境内,而梁国军队被打的丢盔弃甲,死伤过半。
秦穆公得知消息后,召集群臣商议,秦穆公道。
这夷吾真不是个东西,果然如丕豹大夫所言,不但没有知恩图报,反而趁着咱们秦国饥荒,突袭我们秦国。
士可忍孰不可忍,寡人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还有这梁国,这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难道梁国国君梁伯他忘了自己也姓嬴吗?简直是个混账东西,勾结外姓人攻打自己兄弟之国,留他何用。
我看不如先把梁国灭掉,然后再去攻打晋国,以报此仇。
百里奚劝阻道:“君侯,这梁国国君梁伯,为人昏庸无能,好大喜功,不好好致力民生国政,相反到处大兴土木,修建宫殿。
致使梁国民怨沸腾,百姓对他甚是不满,他这次被打败,士兵死伤大半,今后很长时间无力征集军队与晋军联兵攻伐秦国。
夷吾虽然背信弃义,奸邪小人,但是晋国国大人多,兵多将广,又有吕甥、郤芮二人全力辅佐。
他们之所以拉上梁国联合进攻秦国,就是想让我们和梁国消耗战力,然后他们乘机攻打秦国。
我们倘若先兴兵远道灭梁国,咱们就得全力以赴出兵梁国,到时候只怕因内部空虚,晋国一定会乘机偷袭,咱们两面受敌,会很被动。
自古兵法常言:“先发制人,擒贼先擒王’,依臣之见,不如先出兵攻打晋国,那梁国国君势必不敢出兵干涉,只要击败晋国,回头在灭掉梁国易如反掌。”
秦穆公听闻频频点头道:“百里大夫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先攻打晋国,这次我们要学习齐桓公主动出击,将大军开进晋国境内。
明年春天咱们再进军晋国,因为到了春耕季节,咱们把战场选在晋国的韩塬,那里可是晋国的粮仓!
咱们就在那里和晋国决战,到时候不管输赢,先把晋国的庄稼全部毁了,到时候把晋国境内的农田打个稀耙烂”。
公元前645年春,秦穆公决定御驾亲征晋国,他让蹇叔留下辅佐太子镇守都城雍城,让百里奚的儿子孟明视负责秦国梁国边境防务,防止梁国袭击秦国。
自己则和百里奚亲自统帅两万大军,任命公孙枝为右军将,公子絷领左军将,西乞术为车正卿、白乙丙为车右卿负责中军保驾秦穆公,丕豹为前锋,出动兵车四百辆,浩浩荡荡,直接扑向向晋国韩塬。
话说那韩塬的守军,早在秦军出征之时,便已获知了秦穆公讨伐晋惠公的消息。
之前秦国正遭受饥荒,秦穆公向晋国求助,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夷吾非但断然拒绝了救援秦国的请求,甚至还与梁国暗中勾结,妄图趁火打劫,对秦国发起偷袭。
只可惜啊,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响,但最终却是事与愿违。秦军可不是吃素的,面对晋军和梁军的突袭,他们毫无惧色、奋勇迎战,结果可想而知,晋军和梁军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下可好啦,晋国此番背信弃义之举,可算是彻彻底底地将秦国给激怒了。盛怒之下的秦穆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亲率大军前来征讨晋国。
而此时身处韩塬的晋国国人以及诸位卿士们听闻此讯后,一个个都羞臊得面红耳赤,只觉无颜以对。
因为他们深知自家国君所行之事太过卑劣无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于是乎,韩塬的卿士们纷纷站出来仗义执言:“想当初咱们遭遇饥荒之时,可是靠着秦穆公赏赐的粮食才得以活命呐!
如今倒好,咱们国君不仅不思报恩,反倒恩将仇报要去攻打人家秦国。如此忘恩负义之事,恐怕也唯有咱们这位缺德冒烟的国君能够做得出来喽!我可不愿意为这样的昏君效命”
正因如此,当秦穆公率领大军兵临韩塬之际,韩塬的将士们皆表示不愿再为这般不仁不义的君王卖命效力。就这样,韩塬的军队竟然不战自退,直接向后撤离,丝毫没有与秦军交锋之意。
见此情形,秦穆公自然是大喜过望。他大手一挥,麾下的秦军犹如猛虎下山一般长驱直入,径直冲进了韩塬境内。
进入韩塬的秦军更是毫不留情,任由士兵们恣意妄为,他们捣毁水利设施,破坏道路,让战马肆意啃食踩踏着晋国的庄稼。
一时间,整个韩塬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原本肥沃富饶的土地变得满目疮痍,处处皆是惨遭毁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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