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46年,秦国紧随其后,出现了大面积的旱灾,粮食减产大半,一时间出现饥荒。
此时晋国度过了危机之后,反而迎来了好年头,粮食大获丰收。
秦穆公立即召集朝臣商议,秦穆公道:“去年幸亏我听了诸位劝言,没成想果然如两位先生所料,丰年、灾年相互轮回,实难预料,如果我去年拒绝向晋国发粮救援,今年咱们也难以开口向晋国借粮度过危机。”
我这就派人前去晋国,向晋惠公借粮。
丕豹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国君想多了吧!晋国国君贪婪成性,毫无信义,他手下信任的吕甥,郤芮,狐射等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和晋惠公一样,贪婪成性,是极其自私不讲信义之人,我奉劝国君一句。
您最好不要去晋国借粮,我们就是去求晋惠公,夷吾他恐怕也不会发粮救援秦国。
按照郤芮和晋惠公等人的尿性,我怕的是借不到粮食不说,晋国反而会“借饥发兵”侵犯秦国。
秦穆公听到丕豹冷嘲热讽,于是面带不悦道。
“丕豹大夫,我知道你父亲死于夷吾之手,为人子者替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
但是你别忘记了,你如今是我秦国大夫,我可没亏待过你,你不能因私废公,为了个人恩怨,屡屡诋毁秦晋关系”。
丕豹听闻只得唉声叹气小声道:“秦君还是不肯相信与我,那我无话可说……”。
秦穆公不相信世上有如此不讲道义信誉之人,于是秦穆公再次派大夫冷至,携带重礼出使晋国向晋惠公求粮救灾。
冷至来到绛城,拜见晋惠公,然后告诉晋惠公,风水轮流转,如今晋国成功度过灾年,今年粮食大丰收。
可是我们秦国遭受了大灾,我们国君请求向晋国借粮,以度过危机,希望晋侯看在往日秦国数次救援的情面上,希望晋国发粮救灾秦国。
晋惠公听闻冷至所言,于是道。
秦君救援晋国之情,我岂能忘记,这样吧!河西之地的粮食马上成熟了,我们就送给给秦国,你们派人来收取就是,以帮助秦国赈灾。
冷至听闻大喜,立即叩首拜谢晋惠公,却被郤芮出来阻止。
郤芮道:“君侯这是要送给秦国粮食呢!还是也要把河西之地五城送给秦国呢?”。
晋惠公听闻就是一愣道:“废话,我把河西之地的粮食给秦国赈灾,这和割让河西之地五城没有关系?”
郤芮冷笑道:“那我问国君,主公为什么要送粮食给秦国赈灾呢?”
晋惠公一脸懵逼道:“这不废话吗?去年,秦国为了救急咱们晋国,送来万斛粮食,从雍城到绛城,八百里的‘泛舟之役’恩情,咱们晋国肯定要回报呀。”
郤芮则说道:“主公若是把泛舟送粮看作是秦国对晋国的恩情,那么我觉得吧!秦君当年扶植主公继位的功劳似乎更大。
没有秦君主公没准现在啥都不是,在梁国一个流亡公子,现在主公将大功放在一边,不去割让河西之地五城。
却念念不忘的去报答人家的借粮小功,避重就轻,这又是什么道理啊?”
晋惠公一脸不悦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河西之地粮食连同土地一并送给秦国呗!”
庆郑一看这郤芮不安好心,这事情再这么纠缠下去,借粮的事情可就要黄了。
于是庆郑立即出来道:“君侯,去年是微臣奉命去前向秦国借粮的,我是不是有权说上几句。
当时秦君不计前嫌,一口答应救援我们晋国,很是慷慨,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现在咱们晋国还吃着秦国的救济粮,现在秦国有难受灾,我们如拒绝不发粮救援,恐怕会招致秦国的怨恨,势必会给秦晋关系造成不利影响。”
相国吕甥小眼睛一蔑,悠悠然道:“我看啊!秦国借给晋国粮食,并不是为了救援晋国百姓,而是秦君另有所图。
他是念念不忘那河西之地,为了替自己索取河西土地城池,这才借粮给晋国,试图以此道义绑架晋国。
今天咱们不给秦国粮食,秦国人自然会怨恨我们,如果单单给了粮食,而不去履行当初诺言,不割让河西土地城池,秦国人会更加怨恨我们。
如此看来,晋国给了粮食或者不给粮食,反正都会落下秦国人的怨恨,我们又何必给它粮食再让他们记恨晋国呢?”。
庆郑一听这吕甥和郤芮二人的言论,这简直就是歪理邪说嘛!
庆郑于是怒道:“相国大人,司马大人,难道你们二位不知道幸灾乐祸是为不仁,以怨报德是为不义,你们教唆国君行如此不仁不义之事,怎能安邦定国?”
大夫韩简立即出来道:“庆郑大夫的话有道理,假如去年秦国不肯发粮救晋国,主公你又会怎样想?定然会记恨秦国,说不定早就兵戎相见了”。
国舅虢射则粗声粗气说道:“我不同意庆郑和韩简说法,我只知道天道轮回,运势无常 。
去年老天眷顾秦国,薄待晋国,将晋国的粮食拿去,送给秦国使得他们大获丰收。
秦国不知道好好保存却借给了我们,这是他们的愚蠢,违背天道。
今年老天爷开始眷顾晋国,夺秦国之粮送还给晋国,我们怎能违逆天道,再将粮食送还给秦国,依微臣之见,我们不如和梁国联合出兵,乘秦国饥荒将它攻灭,瓜分秦国领土才是上上之策。”
晋惠公听从了吕甥和郤芮,虢射建议,然后告诉秦使冷至道:“敝国曾连年遭受灾荒,百姓流离失所。
今年虽获得丰收,也仅够敝国自用,实在没有能力救援贵国。”
冷至一看这三说两说不但借不到粮食,反而还有翻脸的迹象,于是诚恳说道:“晋侯,我家国君顾念秦晋有婚姻之好,已经明确表示过,今后不会向晋国要河西之地。
今后两国结好,希望晋侯慷慨解囊相救,秦国已经感激不尽,岂能有索地奢望。
如今秦国有难,贵国若不肯发粮救助,有损晋侯之威望,臣也实在无法回去复命啊。”
吕郤芮听闻大怒道:“冷至,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前年你和晋国反贼丕郑勾结,使以重礼为诱饵,试图以结盟为由,诓骗我们去秦国武城结盟,实则是要趁机诛杀晋国权臣,里应外合推翻我们国君。
幸亏老天一眼,让我识破你们的奸计。才使我和相国,郤称没去入你们的圈套。
你今天还敢在这里卖弄口舌吗?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们国君嬴任好,他要想得到晋国的粮食,有本事你们就派兵来取就是!”。
倘若再在这里多言,休怪我不客气,要不是我们国君仁慈,早将你碎尸万段。
冷至吓得魂飞魄散,于是愤怒离开晋国,回秦国复命,由于郤芮和吕甥,狐射等人挑唆,晋惠公再次背信弃义,导致秦晋关系破裂,秦晋即将迎来暴风骤雨般的大战。
欢迎阅读下一章,韩原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