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
“我讨厌离婚冷静期。”
竹子安慰道:“没办法,这个位面就是有呢。以后我设置个关键词检索......”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财产交接、过户。
这些零零碎碎的事一天折腾好几个地方,即便有荆露全程盯着,也用了近一周的时间。
时萋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直到远在德国的左雯雯发来信息,她才想起来彭诗琪还有这么个大闺女呢。
她有些头大,原身和这个女儿关系不错,从小到大照顾的无微不至,连去国外都放心不下要跟着,感情自然深厚。
以后相处起来,她还要伪装自己的性格,想想就挺累的。
时萋想了想,把左雯雯她爸在这两年间的所作所为,以及离婚时讨价还价的嘴脸都打包发给了她。
因为荆露全程有录像,时萋也不打算像亲妈一样,为了顾忌孩子的想法就遮遮掩掩。
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务必要让左雯雯知道个清楚。
至于会不会耽误学习。
时萋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都过了二十多岁,没必要当成温室里的娇花那样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受点挫折,受点打击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就要学会接受现实,挂科顶多就是重修。
就她选的那个地方,即便没有家庭因素影响,挂科也是正常。
她多在国外待几年也是好事。
时萋的压缩包发过去后,左雯雯安静了好几个小时。
估计是资料和视频过于庞大,看也看不完......
左雯雯回消息时,已经是国内的半夜了。
时萋一早醒来才看到一页页语音加文字窗。
语音条超过十秒她就眼晕。
时萋将全部转换成文字粗略看了几眼,大部分都是安慰妈妈的话,一小部分是打听时萋以后的安排,希望她办完手续再去国外和她同住。
国外暂时是不能再去了。
时萋胡扯了几句因为左嘉斌转走了百分之九十的财产,她要在国内好好赚钱之类的话,自己看着就挺心酸了。
一不留神可怜过了头。
左雯雯:「妈妈,那我先休学回国工作吧。」
时萋:「上学那点钱,我还是有的,实在不行你去找你爸要点,趁着现在他还有钱。」
左雯雯:???
这话逻辑上似乎有点问题。
时萋恍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左雯雯能抠出一点是一点,到时候左嘉斌的窟窿越大,他蹲的就越久。、
时萋:「现在有空吗?你就这样给你爸发消息......语气不要太僵硬,也不用为我打抱不平,坚持哭穷。」
左雯雯:「问号脸。」
她妈妈似乎是受了大刺激,谈到找她爸要钱的话题,整个人亢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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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萋从左嘉斌店铺中将自己争取到的古玩全部打包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店里。
虽然卖给同行会少挣一些,批量出货总归要省事。
一行人在店里进进出出,顶着左嘉斌的黑脸搬东西。
“彭诗琪!!!”
他伸手一把拽住像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两个店面中的时萋:“既然要卖,不如我直接给你算钱了,为什么要折腾的这么麻烦?”
时萋抚开他的手:“我不觉得麻烦,反正又不用我干什么,隔壁崔老板全权负责,等会我直接收钱就好了。”
左嘉斌伸手指着她:“你,你就是心眼太小。”
“你心眼大你别转移财产呐!”时萋视线从他身上逡巡:“满肚子里都是肥油,把心挤的没丁丁大了吧!”
周围看热闹的外人直接在左嘉斌身上来回扫视。
店铺内的员工人可不敢像门边的人一样肆无忌惮,他们强忍笑意,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老板待会把气发到他们身上。
左嘉斌只觉得无数道目光或明晃晃、或隐晦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强装镇定了几秒就忍受不住了,胖的泛出油脂的圆脸迅速升温。
他恼羞成怒想要拉时萋,却抓了个空,脚下不稳碰到了旁边一个搬货的小伙。
时萋扫了一眼地上的梅瓶:“这只算你十万,是转账还是拿你那份古玩抵债?”
“什么十万?这梅瓶是普通行货,顶多四万。”
“想什么美事呢,在我这儿可不是按进货价和你算账的。”看他又要激动,时萋比了个手势:“现在这些搬着的东西可都是我的,你小心一点,碰到一个划痕我都不答应。”
左嘉斌咬了咬牙,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模样,见周围看热闹的人实在多,崔老板家那些店员也都为在时萋身边打转,他明显讨不着好了,只得眼不见为净,转身上了二楼。
时萋不想现在和他闹的太严重,离婚证还要几天才能拿到,所以她只是言语上刺激刺激:“钱怎么算呐?要不就拿这个珐琅彩鼻烟壶抵吧!你要是不吱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左嘉斌愤愤回头:“我转给你。”
不怪他要气闷,碰坏的那个梅瓶也就三万多,他那个珐琅彩鼻烟壶实价就要上十万了。就如时萋说的,这东西在他们眼里的价格和对外售的价格不可能一样,她却在这儿玩这一手。
时萋其实对古玩市场上,各物件的价格不怎么清楚。
只是靠着原身的记忆,能评估出家里店铺中的物件价值几许。
至于辨别真假,那靠记忆还真是白搭,纯纯的理论知识塞在脑子里,也需要去好好融汇理解的,短时间内还不行。
不过对于年份久远些的玉石类、器具类她还是能轻易辨出来的。
一些瓷器、玉器,竹子的储物格里一大堆,她曾经在多个古代位面没有消遣的时候也时常把玩,见识的多了,东西真不真她还能不知道?
最最重要的是,有些作假的物件是通过现代科技做旧的,或是半真半假的黏合成品,这种一扫描就露馅的,竹子就可以识破。
所以这场离婚分割,在左嘉斌看来就是时萋占了大便宜。
明面上他说店里的物件可以值几千万。
其实现在展架上的存货只有三分之一是真品,其余都是仿制的。
时萋挑东西时,拿的可都是真的。
不过左嘉斌知道她是专业的,所以心底也没抱太大希望,其实这些对于他手里那些资金,都是小钱了。
但他这人把钱看得很重,即便想到过以对方的眼力和本事,不会选到多少仿品,但看到最终结果时依旧觉得肉疼。
眼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运的差不多了,时萋临走时去二楼转悠了一圈。
这里除了会客的茶室外,另一处空间被改成了左嘉斌的私人休息室。
原身没出国前,这里可不是现在的布局。
时萋往休息室走去,入眼就是一张好大的床,根据竹子给的小电影式资料。
左嘉斌和那个小三在这里鬼混的次数不少。
床的另一边是个开放式的衣柜,里面挂着十来套衣服,男女的都有。
左嘉斌见她上楼略有些吃惊,第一反应是紧张,随后似是想到已经离婚了,又松懈下来。
他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你上来干什么?下面搬完了?”
时萋弹了弹手上的清单:“东西已经搬完了,你确认一下签个字,以及你碰碎的梅瓶补充协议,核对一下签了,钱款也利索一点现在就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