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见那将军魂仿佛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所震慑,其动作竟稍稍迟缓了片刻。
然而,仅从我的视角望去,尽管他此刻的行动略有减缓,但他那无比庞大的身躯,却好似完全未将这般规模甚小的攻击放在眼中。
说实话,对于这位神秘将军魂究竟具备何种独特的攻击手段,我实难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安然躺卧于此地者,其等级必定不低。
与此同时,柳红儿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起来:“哎呀!这下怎么办?咱们已经被困在了这个诡异的圆形雾气斗场之中了,岂不是它要在这里拿捏我们!”
我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咱们还有绝招没有施展呢。若是情况危急到极点,迫不得已之下,我就把炎云之灵给召唤出搞死他!”
闻听此言,柳红儿不禁面露忧色,赶忙回应道:“可是万一此招也不管用呢?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再无其他应对的办法了,彻底陷入绝境完犊子?”
面对她的质疑,我一时语塞,稍作停顿后才缓缓开口:“呃……这个嘛,我倒是还没有深思熟虑过。只是倘若形势当真发展至那般地步被逼无奈之时,恐怕我也就唯有使出这最后一招了。”
恰在此刻,白洁一边急速奔跑着,一边高声呼喊道:“大伙赶紧分散开来,别过度聚集一处!”伴随着她的呼喊声,只见她与身旁的铁刃迅速朝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一回那位将军魂并未像之前那样针对我们中的某一人发起猛烈攻势,反倒是缓缓伸出那双粗壮有力的手掌,让人摸不透他接下来究竟意欲何为。
它把头仰向天空,那巨大的身形看向天空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一座碉堡,在那里矗立着黑暗压抑而又,让人恐惧。
正当我以为他要出什么大招的时候,他突然把双手放下,推向地面然后道:
“冥河之畔,暗影弥散,
以吾之名,唤彼幽渊。
现世纷扰,诸人羁绊,
念此咒言,皆赴冥间。
星辰隐耀,灵魄归岸,
往昔身影,自此消散。
幽界之门,缓缓开敞,
近者之魂,尽入彼壤。”
当那最后一个字如同幽灵般从口中幽幽吐出时,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无形力量瞬间在空气中激荡开来。
一开始,四周原本平静如死水的雾气就好似被突然惊醒的幽灵一般,开始疯狂地躁动起来。这些雾气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不断地盘旋着上升,逐渐汇聚成了一堵堵高耸入云的雾之高墙。
这些由浓雾组成的墙壁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我们所处的这块小小的圆形平地紧紧地包裹在了其中,使得外界的景象完全无法窥视。
望着眼前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我不禁失声喊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那个家伙竟然慢慢地变得虚幻模糊起来了呢?”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开始闪烁不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经历着一场奇异的变幻。
一旁的白洁神色凝重地开口道:“我看那个家伙要么是正在召唤某种未知的存在,要么就是像屠夫一样准备施展某种可怕的结界转移术,将我们困在这里。具体如何,我现在也难以断言!”
她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示意手中紧握铁刃的同伴紧跟其后,同时大声呼喊着告诫大家千万不要分散开去。
与之前为避免敌人的攻击过于集中于某一处所采取的策略不同,此刻的白洁果断地调整了战术,以防队员们在这迷雾重重的环境中走失失散。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及时且明智的决策实在是太正确不过了。
就在此时此地,原本能够清晰看见的地面竟然开始缓缓地变得模糊不清起来。那原本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泥土,其色彩渐渐转暗,就好似被一层腐朽不堪的阴影给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一般。每一块石头也好,每一株小草也罢,它们都宛如被某种神秘力量无情地抽走了所有的生机,眨眼间便纷纷枯萎凋零、破碎散落一地。
只听见柳红儿面露惊惶之色,颤声对我说道:“叶凯旋,你快看呐,这四周的野草怎么全都枯死了?该不会这里有什么剧毒吧?”
而我则一脸凝重地回应道:“即便真是有毒,咱们眼下也是毫无办法呀!这次可真是闯下大祸了,就算是那传说中的炎云之灵亲从天降临,我估摸着想将它拿下恐怕也不是很容易!”
这时,一旁的白洁突然指着我的腰间大声喊道:“快瞧你腰上那块石头,居然变成红色!”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恍然发觉,先前白洁执意要让我随身携带的这块石头,原来是专门用来在收取魂魄时判断妖怪等级用的。根据光谱的排列顺序来看,从红色一直延伸至紫,红色代表着魂魄的最高等级。而此时此刻呈现在眼前的,恰恰就是那令人胆寒的红色。
再放眼望向那平坦开阔的地面之上,原本孤零零矗立着的那几棵树木,本应舒展自然的枝叶此刻却诡异地扭曲成了各种奇形怪状。更为恐怖的是,那一棵棵树干之上竟接连不断地浮现出一张张面容狰狞、似乎正在痛苦挣扎的人脸来。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巴大张,似乎在无声地呐喊着什么。
此时此刻,周围的场景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那种恐怖程度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即便是那些平日里在科幻片中所呈现出的惊悚画面,亦或是猛鬼片中让人惊声尖叫的恐怖场景,与眼前所见相比都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只见那位将军魂面沉似水,他那双宽大的手掌缓缓地收拢合十,并在身体两侧来来回回地移动着,动作看似缓慢却又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节奏感。众人皆无法知晓他究竟是在继续施展某种神秘的法术,还是正在竭尽全力增强自身的意念力量。
另一边,铁刃则双手高高托起伸向天空,全身力量汇聚于掌心之间,紧接着猛地一挥,施展出一记威力惊人的魔族鬼滚沙。
刹那间,狂风裹挟着漫天的黄沙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朝着前方席卷而去。然而,这股强大无匹的风沙之力对于将军魂而言似乎并未造成太大影响,仅仅只能听到无数细沙击打在其坚硬铠甲之上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就在铁刃刚刚收回招式准备喘息之际,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将军魂突然毫无征兆地转过头来,冰冷刺骨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直直地射向铁刃。
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沉闷巨响,一块足有一吨之重的巨大土块竟从天际轰然坠落,径直砸向铁刃所在之处!好在铁刃反应敏捷,身形一闪便如闪电般疾速跃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块夺命巨石。若是再晚上哪怕半步,恐怕此刻他早已被压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饼,惨不忍睹。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弥漫的雾气变得越来越浓重,仿佛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世界紧紧笼罩其中。与此同时,一股阴森寒冷的劲风骤然刮起,呼啸着穿梭于这片诡异空间之中,那阵阵寒意如附骨之疽般侵入骨髓,使人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这风仿佛是从九幽地狱吹来的,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和腐臭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在风中,隐隐传来低沉的呜咽声和凄惨的嚎叫声,仿佛是那些被咒语召唤的灵魂在痛苦地呻吟。
柳红儿说道:“叶...叶凯旋,这些哭声太吓人,我好害怕!”
我说:“我也害怕,不过没事,这里应该都是幻象吧,现在至少除了这个大家伙以外,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我怎么感觉地板也在震动呢?”
柳红儿哭着说:“咱们出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妖,太作孽了!”
我紧紧地拉住柳红儿那微微颤抖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你不要如此忧心忡忡。按我之见,他之所以摆出这般架势,无非就是为了做法而已。要不然,之前他费那么大力气念的那一长串冗长复杂的咒语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果不其然,后来发生的事情充分证明了,白洁的推测与我的判断几乎如出一辙,并没有太大的偏差。原来,此人并非想要对我们发起直接的攻击,而是企图利用某种神秘的法术,将我们围困在由他亲手缔造的一个临时性的结界之中,让我们出不去。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状况突然发生了。只见我们脚下原本坚实的土地竟然开始缓缓地下沉,仿佛有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正从地底深处不断涌现出来,拼命地将人们往地下拉扯拖拽而去。
与此同时,圆形平地的边缘处渐渐浮现出了一道道狭长幽深的幽蓝色裂痕,这些裂痕宛如狰狞可怖的伤口一般,触目惊心。紧接着,一股浓稠黏腻、散发出阵阵刺鼻异味的液体从这些裂痕当中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禁心头一惊,暗自思忖道:难道这流淌而出的诡异液体,便是传说中来自冥界的忘川河水不成?它就这样缓慢却又坚定不移地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其所经之处,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土石尘埃,无一例外皆被其迅速同化为一片混沌迷蒙之色。
眼见形势愈发危急,白洁急忙高声呼喊起来:“大家千万要小心!一定不能让自己碰触到那些可怕的水流!”听到她的警告, 我连忙回应道:“知道啦!放心吧,我会多加留意的。不过,你们也要万分小心才行呐!”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忘川河水最终彻底淹没了最后一丝属于现实世界的踪迹。刹那间,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得开阔明朗起来……,呈现出了一片令人惊叹的类似冥界景象,虽然我从没见过。
天空是一片死寂的漆黑,没有星辰闪烁,没有月光洒落,只有无尽的黑暗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偶尔有几道诡异的紫色闪电划过天际,短暂地照亮了这片恐怖的土地,却又在瞬间将一切重新抛回黑暗之中。
白洁说道:“这家伙把我们转移到这里来了,这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冥界吧?”
我说:“我没去过,我不知道,但是你们死了以后变成鬼魂,难道说去的那个世界不是冥界吗?”
柳红儿说道:“好吓人,你说的那个冥界,不愧是我们鬼魂最终的归宿吧,我感觉我们分别的时刻要到了,叶凯旋,我不想去!”
此时此刻,我也紧紧拉住柳红儿的手,然后更加的用力,我转过头来对她说:“只要我还在,我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如果真的不得已要去,我也会跟你一起去的!”
我对着柳红儿这么说道看到她的眼睛,里边闪烁着泪光,我也觉得此时此刻好像是一场离别的开始,但是,眼前的困难,如果能够克服的话,我们一样能够回到现实,必须得整回去,白洁应该有办法,他见多识广,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了解的信息比我多。
大地干裂且布满沟壑,沟壑中流淌着滚烫的岩浆,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物体。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像是由无数具白骨堆积而成,那一根根尖锐的骨头在黑暗中闪烁着森冷的白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故事。
而在这荒芜的大地上,游荡着各种面目狰狞的恶鬼。有的恶鬼身形高大,肌肉贲张,手中挥舞着巨大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起一阵腥风血雨;有的恶鬼则身形矮小,却长着无数只眼睛,那些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露出贪婪和邪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