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堇蕙见状,拦下了还要说什么的红絮,只是道:“红絮,等冬葵将孩子领回来了,你去找个女医来。”
说起这个,那女子终于有了点反应:“找女医做什么?!”
封堇蕙却也不搭理她了,那女子有些慌乱了:“你说啊!你找女医来做什么?!”
“难不成你是怀疑这孩子不是鸿卓的?”见封堇蕙仍然不说话,这女子彻底坐不住了,“你说话啊,你们刘家便这般仗势欺人吗?”
封堇蕙看她一眼:“我兄长从未去过春风堂这样的地方,又怎么会与你相识?还有了两个孩子?只凭你红口白牙,便能断定这孩子是我兄长的吗?”
“我......若这孩子不是鸿卓的,我怎么会来?怎么会听你方才那番话,还在此处等了许久?”
“我已承诺,若你所言属实,刘家定会负责,可你现在为何又急不可耐,甚至不顾孩子的安危也要让她跑出去?”封堇蕙反问她。
那女子说不上话来了,于是又背过身不吭声了。
又过了片刻,冬葵带着那个孩子回来了,脸上明显带着怒气,手中还拿着东西。一进来先将孩子交给了那女子,然后走到了封堇蕙身边,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封堇蕙。
“小姐,此物是我在孩子手中发现的,您快瞧瞧吧。”冬葵一脸气愤道。
封堇蕙看了看手中的字条,脸色也难看起来。
那女子也察觉到了不对,警惕地看着封堇蕙三人。红絮也瞄了一眼那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再等等,许家小姐还不知道。
“究竟是谁指使你来的?你若现在如实说了,我可以保证刘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可你若是不说,最后你会落个什么下场我便不知道了。”封堇蕙看着那女子,语气虽然听不出喜怒,但无端让人不敢吭声。
那女子看见纸条的时候就觉得不好了,眼下更是确定那纸条确实是找自己的那人写的,因为她将女儿抱出去就是让女儿去找那人,问该怎么办的。
红絮这时候问道:“小姐,可还用奴婢去请女医来?”
封堇蕙摇摇头:“不必了,既然是有人存了心思指使来闹事的,咱们还管她做什么?她既不愿说实话,供出背后指使之人,那便等着宴席散了,再一同处置吧。总之这孩子刘家是不会认的。”
“你说什么?!”封堇蕙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老夫人带着一帮下人走了进来。她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封堇蕙的最后一句话,立马就着急了。
老夫人身边还陪着一个青年男子,扶着老夫人一起进来,见老夫人如此生气,劝道:“外祖母,您不必如此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老夫人本来在宴席上坐着,却听自己外孙说看见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孩子,说是自己孙子的血脉,只是现在被人送到后院,先看管起来了,老夫人当即就坐不住了,立马带了人来后院找。
结果刚一踏进院子就听见封堇蕙说刘家不会认这两个孩子。这还了得?若真是她孙子的血脉,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其留下的。
这时,那名青年男子“呀”了一声,对老夫人道:“外祖母您瞧,那孩子的眉眼和鸿卓多像啊。”
“哎呦呦,可不是嘛,瞧瞧这孩子的眉眼,这小嘴,这鼻子,真是哪儿哪儿都像鸿卓。”
老夫人脸上乐开了花儿,还不忘转过头来训斥封堇蕙:“你一个外人懂什么?这分明就是我们刘家的孩子,你敢替我们刘家不认他,谁许你这么做的?”
封堇蕙仔细看了看,怎么都没觉得这孩子有哪里和刘鸿卓相像。
“老夫人不能听信这人的一面之词,”封堇蕙面对老夫人的指责,冷静道,“鸿卓表哥自己都说不认识这女子。”
“说不定鸿卓是不好意思承认呢,”那青年男子又道,“可不能让刘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头呀。”
“那莫非就要替别人养孩子吗?”封堇蕙转头对上那青年男子的视线,质问道,“我看此事有鬼,分明是有人指使了这女子来诬陷表哥,难不成咱们就要按头认下、如了背后指使之人的愿吗?”
正在这时,那女子突然哭了起来,委屈道:“老夫人,我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什么,但这一儿一女确实是鸿卓的,他们不能不认亲爹呀!”
老夫人本来听了封堇蕙的话还有几分顾虑,但这女子这一番话,让老夫人又坚定的本来动摇的心。
她转头对封堇蕙道:“这是我们刘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就不要管了。”
红絮想争辩什么,但却被封堇蕙拦了下来,她知道,这个时候跟老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老夫人本就对她有意见,不愿相信她说的话也在意料之中。
只需等宴席结束之后,刘家姨父和姨母还有刘鸿卓来了再说其他的才行。
“外祖母,今日鸿卓大婚,娶了新妇进门,这新妇今后就是刘家的媳妇,是正头娘子,该有容人的肚量才是,正好趁着今日让她也认识认识鸿卓这两个孩子吧。”那青年男子道。
这可不行了,封堇蕙皱眉看向那男子:“你这打的是什么算盘?外头宴席未散,宾客都还在,若是此刻闹起来,可该如何?更何况如今还不知这一儿一女究竟是否是表哥的血脉,你便将他们带到新嫂嫂面前,这不是逼着他们新婚夫妻不睦吗?”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正儿是我的外孙,比你跟我们刘家的关系可要亲近多了,难不成他还会害我们?”老夫人一脸嫌恶,看着封堇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