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必通,擅使一五环大刀,身型均匀强壮,浓眉狼眼,五官却是不似议事堂内其他四人满身匪气,竟有半分端正之相,孤儿,被上一代邙山寨主带回当作义子抚养,一手劈山刀法,全力一击可将战马一分为二,力大惊人。
只见他此刻在议事党上看着其余四位当家,眉头紧锁。
“尔等可知,近日来,咱们邙山可有人,招惹了那云国贵人?”
问题一出,四人皆是摇头。
“不知。”二当家言。
“那尔等可知,近日来,咱们邙山,是否有错杀云国朝廷命官?”
“不知。”二当家又言。
只见此刻常必通青筋冒起,拍案而起。
“甚是卧槽,云国如此欺压吾邙山军,简直欺人太甚,现任新王难道头脑发昏呼?邙山在此结寨已四十余年,就连其父都未曾奈何得了吾邙山好汉,他一小儿,不在王宫内好好吃奶,却动起了咱们邙山的心思?”
常必通怒骂完,见在场四人,皆神情凝重,没有一点建设性意见,深叹一口。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吾却不怕其云国派出的土鸡瓦狗,对了,这次对方来的领头是谁,有何名头?”
这时三当家却是机灵得很,因其负责放哨刺探之务,故而信息较为灵通。
“这个我知,这个我知,领军的是那云国振威将军刘胜。”
只见他一言罢,现场其余四人,包括常必通皆如雷霆击身,顿时石化。
“还有还有,他那跟随五止仙人学习仙法,如今名满纵横的儿子,刘孝至。”
只见常必通身形一颤,差点从堂上座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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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营寨。
“父将,孝至恳请点兵三百,随吾前往邙山周围刺探敌情。”
刘孝至此刻在主营中请命。
“孝至,此等事务,自有斥候去完成,不必亲自费心。”
只听刘胜并不打算让刘孝至以身犯险。
“父将,非亲眼所见,吾放心不下,只有亲眼所见,才可作为行军动策之根基,这样才能真正作出准确判断,避免我方将士无端牺牲。”
刘孝至执意要求前往。
“如此,孝至即刻点兵前往刺探邙山实情,记住,如有风吹草动,切勿恋战,即刻撤退。”
刘胜见刘孝至如此坚决,想着刺探军情此等事务,应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谢父将。”
刘孝至得到指令,便很快出去点兵。
很快,刘孝至面前便列齐三百名精兵,每一位都是在刘胜的示意下,特地挑选出来的具有多次实战经验的士兵。
三百兵士此刻也很好奇地看着这位名声誉满纵横十二国的刘孝至是何等人也,是否真的实至名归,或是浪得虚名。
“尔等,皆为本次挑选出来的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精兵,征讨邙山在即,今夜各位将士随吾前往邙山周边查探敌情,一切行动,听吾指示。”
刘孝至说完,看着眼前的三百士兵,神情肃穆,眼中炯炯有神。
“上马,出发。”
当即跨马出发。
其后三百士兵相视一会,便上马跟上。
一时间尘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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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营寨外围。
刘孝至等人已安顿好马匹。
先派出10人查探地形。
便是兵分三路分别查看,邙山营寨的三个出入口的守卫情况,不可深入,而刘孝至,则力排众议,只身乔装前往营寨之中探察邙山兵力。
天亮之前回到原地集合。
只见刘孝至如今一改如玉翩翩之相,化身土匪模样。
一人悄悄来到邙山寨口,却见营寨众人,似乎知晓大军即将攻来,精神抖擞,却是一时间无法趁虚而入。
寻找片刻,刘孝至却是发现一较为低矮之处,为年久失修所致,只见其纵身一跃,便是跨过丈许围栏。
落地后只见都是老弱妇孺,看来是落在了营寨的生活区域中来了。
刘孝至看着行走人群,约莫数千人,个个衣衫褴楼,食不果腹之样,却是面上有着莫名祥和安宁之神色。
这倒是让刘孝至深感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食不果腹之人皆为愁容惨淡之色,从何而来的安宁祥和?
刘孝至打算先放下刺探敌情之事,先好好查看为何此地会有如此诡异之状况。
却见一妇人正为幼婴喂奶,面色满是慈爱,口中低语.
“痴儿上山,痴儿上山,来到山上有兔子,一蹦一跳一屁股,抓回大兔来炖肉。”
又见三两老头拿着摇扇,搬出三两座椅,聚在屋前争论某事,却是面红耳赤,其身前竟放着半壶水酒。
六七孩童追逐打闹,竟有一女童撞上刘孝至,引得其心中一阵咯噔。
“叔叔,对不起。”说罢便扭头继续追逐。
刘孝至甚是惊奇,在此蛮夷野寨,孩童竟如此达礼,性格不卑不亢,完全不见粗鄙之景。
只见刘孝至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坐着一老妪正在乘凉。
刘孝至打量一番。
老妪却是说话了,只见其面色慈祥,笑脸吟吟,招呼刘孝至,缓道来。
“小伙,不是寨子中人吧。”
这话却是将刘孝至警惕心惊起,暗暗地摸向身上挂着之剑。
“哈,小子,别太紧张,姥我并不会与人说起,过来坐坐。”
说罢便指着身旁一小竹椅子。
刘孝至见状,老妪此刻却是显得人畜无害,如若有心,刚才即可不动声色通知其余人等,无需将其喊住。
于是便选择了坐下。
“姥我孑身一人,无牵无挂,小伙子,我并无恶意,我知晓,你就是那即将攻来的云国军队之斥候吧。”
“却是难得一见,斥候竟然深入至此,可见,你并非一般的斥候。”
老妪似乎目光如炬,一言道破刘孝至之来历。
而此刻的刘孝至反而放下警惕,与其攀谈起来。
“老奶奶,如何看出我之来历?”
老妪却是开怀一笑。
“我等穷苦山寨,却是难得一见如此端正白净之人,眉目间皆为良善,寨中出现此等面孔,如何让姥我注意不上?更何况,姥已在此寨生活四十余年,大部分的面孔,哪怕记不清,却是有模糊印象,且,此地乃姥我居住之地,过来面孔更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