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生仅仅短短数十年,何苦为这世间作至如此?”
刘胜似乎仍未下定决心,试图劝慰刘孝至。
“正是人间区区数十年,可吾却并非见证人间繁华,入目之间却是世间疾苦,如果世间没有吾要之璀璨,那吾便化作那一朵璀璨之光,让世人好好看看,光,是如何的耀眼,也不枉我,来此人间走过这匆匆数十年华。”
刘孝至心意已决,此刻的他,意志坚定,知晓自身前路之目标在何方。
那,便是纵横人皇。
刘胜被震撼了,他久经沙场杀戮,他的内心已平静多年,荣辱不惊,可此刻他那心中的池水中却出现了久违的波动。
似乎在纠结,刘胜心中却是难以决断,他想起那两封传家家书。
是夜,偏书房内。
犹豫良久的刘胜,脑海中却是不断回想刘孝至的言语。
如若世间需人皇,那我刘孝至,便登上那至高皇座。
此话,不停回荡在刘胜四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只见刘胜突然间似乎想通一般,头脑清明。
“好,吾刘伯劳此生有子如刘孝至,欲要登临那世间人皇之位,解除世间之乱象,虽前路,荆棘漫途,可刘孝至却并非只有一人,吾儿,尚有其父,而老夫乃,一人之下的刘胜,刘伯劳,更何况,还有,背后的整个刘家。”
自语言罢,刘胜看向眼前两个锦盒。
在其眼中,此乃家族之命运。
郑重地打开两个锦盒。
看着火盆之中燃烧的烈火。
刘胜拿出家书,沉思半刻。
放入火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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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粉白阉人声音回荡朝堂。
王座上新王看向朝下众人。
虽有堂上文武百官,却无一人可为其分忧。
只听一雄武之声由远及近。
“臣,刘胜,有事启奏。”
就在大家四处张望之余,却见朝堂之外走进一披甲带剑之人,其势如狮虎,快速走向殿内。
在新王的授意下,粉白阉人会意。
“准奏。”
得到回话,刘胜开口说道。
“今西北邙山流寇长期扰乱吾国边境,至百姓民不聊生,有辱我国威,且邙山流寇所占之地,本就属于我云国疆域,却被歹人所占,臣奏,准臣立即领兵平定邙山贼寇,追回我云国国土。”
只见此言一出,朝堂震动。
就连座上新王亦是深感震惊。
邙山流寇,盘踞云国边境已数十年,其势之大,至少五万之众,其初代大当家据说不是易与之辈,曾是某败亡之国逃出之将领,占山为王,繁衍生息至今,历经多次战乱辗转,于邙山定居,划定方圆千里地域,落地为寇。
并不好对付。
也就是因为如此,故而云国至今未曾剿灭。
却是奇事,多年不见刘胜提过要派兵剿灭。
今日突发提出要剿灭邙山流寇?
新王不解。
只见文武百官中,宰相梁泉站出。
“臣认为不可。”
“今南越之事刚平,百姓应当修生养息为主,不宜再掀战事,如若此般,恐再造百姓流离失所之变故,得不偿失。”
只是刘胜听后却是嗤之以鼻。
目光炯炯看向座上新王。
新王被这刘胜看得极为不舒服。
但是如今他却清楚,他虽是这云国的新王,却还不是真正的云国王。
刘胜掌握四方军权,他想打,或不想打,新王几乎无法左右。
这军权,名义上是新王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刘胜的。
而今,新王很清楚,刘胜心意已决,无人可以改变。
今日朝堂上之闹剧,仅仅是刘胜心中还有他这位云国君王,替其留下点脸面罢了。
故而说道。
“邙山之祸患,积年已久,一直是孤心头之刺,难得刘爱卿有此觉悟,为君分忧,孤心甚是欢喜,着,振威将军刘胜领军八万,灭邙山之患。”
听到新王此言,梁泉又欲再言,却是被其旁太师龚俊拉住。
刘胜得到回应后即说道。
“臣,尚有一事。”
“准奏。”
“臣之儿,已随五止大师学成归来,现正值二八之年,正是可为国奉献之龄,臣欲举荐,吾儿刘孝至为偏将,随吾出征。”
听罢刘胜之言,新王未有过多思索。
刘家将士,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代代相传。
只是如今到了刘孝至罢了。
而刘孝至之大名。
作为云国新王,早已雷霆贯耳。
有见其一面之意。
如今正好刘胜引荐。
新王倒是想看看,这个刘孝至是否浪得虚名。
“准奏,着,刘孝至为本次出征偏将,随刘胜出征邙山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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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郊外军营。
“众将士们,邙山小贼近些年来,一直占我云国国土,占地为寇,简直是视吾等云国虎狼之军如无物,多次扰我国民,弄得人怨四起,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如此下去,总有一天祸及我等家园,若再不剿灭,待哪一天,他们抢的就是我们的粮,奸的是吾等之妻,吾等作为云国的守护之师,绝不容此事发生。”
台下众将士肃穆,列队整齐,手持兵械,听到台上振威将军刘胜之言,想起自家妻孩,顿时愤怒之色充斥其脸。
“现如今,我将带领众将士,踏平邙山,收复吾国领土,还我国人安宁,还我国边境安宁。”
“踏平邙山,还我安宁。”
“踏平邙山,还我安宁。”
“踏平邙山......”
刘胜说罢,台下将士高呼口号,其声音震天动地,久久不绝。
只见刘胜抬手压下众将士声音。
“此次征战邙山,由吾任主将,刘孝至任偏将,领军出征,杀尽邙贼。”
“杀尽邙贼。”
“杀尽邙贼。”
“杀尽邙贼。”
“杀......”
只见此刻刘胜手举军符。
“令,大军今夜杀猪宰羊,整备全军,养精蓄锐,三日后,即刻随军出发征讨邙山。”
三日后。
很快,便来到出征之日,点齐兵将八万人,只见刘胜大手一挥。
大军浩荡出发。
行军半月,便是来到邙山近郊五十里处结营扎寨。
此事惊动最甚的,当然是邙山。
只见其营寨中,时而有三两彪悍汉子来来去去,其手中却是拿着棍棒刀枪,无一不有,观其身姿却是浑身匪气。
邙山议事堂内。
端坐着五名魁梧大汉,此刻却是愁眉苦脸。
位居首位者,即是邙山流寇之现任大当家,常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