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是魔都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经营着一家不大的的金店,从小对她的要求就是长大之后幸福快乐。
带着父母深沉的爱意她平安长到二十四岁,那一年偶尔帮父母看店的孙红,的便遇到了来买项链的还算清秀帅气的陈国富。
俩人一来二去便心生爱慕,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父母看到陈国富时那不赞同的目光,父亲跟她说那人看人眼神不正,老师斜飘着偷看人,让她认真考虑。
可没过多久,身体原本很是康健的二老相继去世。
双亲去世后孤苦无依的孙红,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陈国富在那时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纵使身边有人说他就是为了吃绝户,可她不相信。
孙红觉得陈国富对自己是真爱,而陈国富在婚后也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直到他们结婚一年后有了那个孩子。
“宝宝,我是爸爸,爸爸很期待我们宝宝的出生呐,等宝宝出生之后就有两个人爱妈妈咯。”当初陈国富趴在她的肚子上,对着还未出世的孩子说的话场景,孙红至今仍旧历历在目。
可好景不长,在孩子三十二周的时候,那天她自行下楼遛弯不小心踩到了洒落在楼梯口油泽,摔倒之后导致孩子没有保住。
打那之后,陈国富每日郁郁寡欢夜不能寐,本就痛失爱子的孙红见枕边人如此痛苦,来不及修复自己悲痛的心,就转身投入到安慰丈夫的事迹中。
但无论孙红如何温柔细腻的安慰,陈国富还是一蹶不振每日痛苦不堪。
直到有一天,陈国富捧着一个漆黑的盒子过来给她看:“老婆,这是我朋友介绍给我的大师专门给咱们求的,咱们的孩子要回来啦!大师说只要你每天喂它点血,假以时日我们的孩子会再次投胎到咱们家的。”
她现在都记得当时陈国富的眼睛有多明亮,而她怀揣着对他的愧疚和对孩子的期待,竟真的同意了那般荒谬的主意。
自陈国富捧回来黑盒子之后的十几年,孙红日日给它献血,但孩子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的肚子。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变得越来越有钱的陈国富,对待她还是一如既往恩爱有加。
半年前陈国富查出来心衰,去医院查之后说除非换心脏,否则命不久矣,她整日以泪洗面怨叹天地不公,好人不长命。
陈国富就是那时候开始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一个月前他突然回家说有江市的医院里面有跟他匹配的心脏,他需要去一趟江市。
但地下室的黑盒子便没了人供养,陈国富便将她的掌纹录入到密码锁里,让她一日不落的下去喂养黑盒子。
不过,换完心脏之后的陈国富仍旧是独自一人去地下室。
在此之前,她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直到那天有人来家里找他谈生意,她着急忙慌的没有多想便使用掌纹打开了地下室。
或许是陈国富太过专注,并未听到门响的声音,还一个劲儿的对着手里那个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模样的东西喃喃自语道:“好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特意为你多要了点血,快喝吧,喝完酒要帮爸爸把那笔生意谈成知道吗?”
生日?今天?
今天是她宝宝的生日,她记得。
即使过去了十几年她仍然记得那个让她痛苦的日子。
......
“你猜,你刚刚说的话本座信还是不信呢?”再次挑起孙红的下巴,青筋满布的脸就那样凑近在她的眼前。
“还有,还有,那个道士说只要我喝下那个符水,陈国富就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他该死,他该死啊,我想让他死!但我真的没有想过害您!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自她发现杀害自己孩子的人,竟是它的亲生父亲时,她没有一刻不想要他死。
“如此漏洞百出的解释,还妄想欺瞒本座,既然你不开口说,那本尊自己看。”陈凯顺将手上的黑娃娃犹如破布一般扔到地上。
而后五指成爪按压在孙红的头顶,黑气源源不断汇聚在他的手掌之上,若是西陵翊看到他的招式,必定能够知道他使的便是—-搜魂。
此间除却她还有另一人会这一秘术。
“呃....呃...啊....呃”无法承受来自灵魂的炙烤,孙红的眼睛开始只剩下眼白,嘴唇青紫,看起来异常的痛苦。
“妖孽,住手。”一声怒喝蓦然从门外传来。
与此同时,一张铺天大网自陈凯顺的头顶落下,四周瞬间窜出四个特管局的人,分别使用玄术驱动符箓将大网收紧,直到他不能再动弹半分。
“带走。”小小跳僵也不过如此。
“这位女士,您没事吧?”西陵浩然来到孙红面前,想要扶起她。
谁知她并不领情,还一路蹒跚来到墙角处,捡起地上的黑漆娃娃,紧紧的抱住,那是她的孩子,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还是她的孩子。
“方局长,陈凯顺已经被我们的人抓获,陈国富已经因失血过多而亡,她的妻子现如今神志不太清醒。”西陵浩然看向迈着官步走过来的方峻峰开口道。
“好的,此番多谢西陵山庄鄙人工作的支持,下次我一定亲自到山庄拜谢庄主。”
西陵浩然不喜欢寒暄,只简单说明情况之后便告辞离去。
方峻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收起唇角和煦的笑意,冷下表情目光如炬看向所在角落里的孙红。
“来人,把她带到局里,用测谎仪辅助审讯。”
.......
西陵翊一早就被震动个不停的窗户醒,她昨天应该把窗户打开才对的,强制开机的老祖满脸都是怨念。
让小归把始作俑者抬到阳台之后,又倒头睡下。
三个小时后
“小归,去把小杏叫过来。”睡饱的老祖,容光焕发心情舒畅。
“说吧,事情办的怎么样?”
原本有些怨念的盯着她的小杏,在听到西陵翊跟它说话之后,便开心的拧着身板跳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