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梅三人的事,特案特办,总共没几天,就被定罪判刑,因而,刘三到达星河镇的时候,人没见到不说,还为此丢了小命。
起因是他收到罗天明命令,动身前往星河镇联系蒋红梅,让其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废掉顾钰,以此引顾钧现身。
却不想,他到了地方,找人传了几次话都音讯全无,只得自己到朝阳大队寻人,行至村口,他看到一过路妇人,连忙上前搭讪。
好巧不巧,他遇到的人,正是蒋红梅的死对头牛春花,对方才听他说自己是蒋红梅的表哥,当即撸袖开骂,“你是那个小贱人的表哥?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后扬声大喊,“快来人呐!蒋红梅的同伙来了!快来人呐————”
她这几声吼,瞬间将待在大队里做工的群众和附近住户引了过来,有些群众嫌热闹不够大,还自觉去村里和田坝喊了人。
刘三差点儿气疯,他就没遇到过这种神经病,问个人而已,至于把全村人都叫过来吗?
也是幸好,顾家那位少爷不能到处走动,不然要是被他看到,自己不就暴露了?
但随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他也慌了起来,就怕风声传到顾钰耳朵里,便只得强忍怒气,耐着性子问大家,蒋红梅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会那么遭人恨?
赵刚几个干部早学聪明了,哪会和他说这些,再说,蒋红梅的案子有些水分在里面,说多错多,便一脸不善地含糊了几句。
“她岂止是错,简直不可饶恕,这事儿太严重了,我们也不好过多透露,你自己去公安局问吧!”
随即将人哄走了,刘三被他们闹得一头雾水,人没见到不说,还什么都没问到,但从对方言语中,他也隐约猜到,蒋红梅应该是犯了什么事。
便只得转身离去,打算去镇上打听一番,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顾钰身份早已今非昔比。这边才闹出动静,对方就跟着沈嘉楠过来,一眼认出了他。
顾钰多聪明的人,立马就想到,肯定是罗天明那边交代了有什么事,需要蒋红梅办,才让久等不到人的刘三,冒着暴露的危险,到村里寻人。
他大胆猜测,刘三会如此急躁,除了和他小叔顾钧有关,不会再有其他事情,那么,自己就不能让刘三把这里的异变传到京市去。
想到这些,顾钰立马趁着人群散去之际,快速躲到暗处,进入空间,追上了行至半路的刘三,将人果断解决,并将其S体扔到了隔壁镇的深山老林。
随后,他趁着机会,去镇上给顾钧的爱人江衡,分别发送了多份秘密电报,将蒋红梅近几月做的蠢事告知对方。
并着重提醒他,此人因毁坏w人画像和作风不端而被判入狱十年,让其可从这方面着手,对付蒋建华和罗天明。
这才利用空间,进山打了两只兔子,安心回了朝阳大队。
而此时,公安部门的人,也在将蒋红梅等人移交监狱后,电话通知了她的父母,远在京市的蒋建华夫妇都懵了。
自家闺女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犯了重罪?关键这公安部门和知青办的人,为啥到案子判了,才给通知他们?这根本不合规矩啊?
为此,蒋建华仗着自己的主任身份,在电话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我命令你们,重新彻查此案!我闺女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们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陷害我家闺女!?”
这边的公安干警,一听他的话,气得肝都疼了,觉得这人虽是个主任,说话却好没水平,估计也是个靠关系上去的主,根本不惯着他,便大声怼了回去。
“蒋建华同志,请你注意措辞,什么叫做收了别人的钱?信不信我告你诬蔑?”
他语气微顿,继而嗤声讽刺,“之前我们还想不通,一个京市来的女知青,怎么素质觉悟那么低,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是女肖父啊?”
蒋建华被他气得再次发飙,“你特么说什么?”
“你别跟我吼!”
公安同志大声打断他的话,冷声继续道,“你女儿,在咱们整个星河镇,可是个名人,她不仅乱g男女关系,败坏风气。
还撮撺我们这边的一家子人陷害别的知青未遂,要不是人家不计较,她早被送去蹲大狱了。
可惜她不知悔改,还继续作孽,就这样的人,你也好意思说她乖!?哼!”
公安同志一阵输出,果断挂掉电话,徒留蒋建华在电话那头听着忙音,气得脸色发紫,气喘如牛,而后白眼儿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妻李慧吓得尖叫出声,连忙招来其他人将蒋建华送进医院,可惜的是,他命硬被抢救了过来,不过,倒是出现了口眼歪斜的后遗症。
蒋建华要脸面,不愿如此见人,加上他担心罗天明知道自家闺女在朝阳大队,不仅没好好办事,还惹了一堆麻烦,甚至闹到被判入狱十年。
就让妻子去单位偷摸请了病假,打算等自己身体情况好些,并想到办法救女儿出苦海后,再露面上班,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已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江衡于次日收到顾钰的电报后,立马派人将蒋红梅做的丑事宣扬了出去,并联系报社的人,将此事闹开。
同一时间,蒋建华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通过各种隐蔽手段,t污侵占,吃拿卡要,与多家企业串通,合谋骗取补贴等相关罪证,也均以隐秘手段,送到了京市相关部分调查组负责人的手上。
另外附赠的,还有他们的一些小把柄和一根重新融过的小黄鱼(金条)。
收到举报材料和黄金的人,纷纷又惊又怒,但他们各自冷静下来后,也知道送东西的人,并不想与他们为敌。
否则,那张附赠的调查报告上,写的就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再加上那根金条,几个组长一想便知,这背后之人要对付的只是蒋建华,顺便……再“咬咬”他身后的人。
既然目标明确,他们便不再耽搁,心安理得地收下金条后,就立马对蒋健华和其周围的人,展开全面调查。
而此时,罗天明才收到蒋红梅因故意破坏w人画像,作风混乱等罪证而入狱的消息,他气得发了好一顿脾气,当场就要去找蒋建华算账。
还是顾凌薇提醒他,与其浪费时间扯皮,不如赶紧找人善后,免得受到对方连累,晚节不保。
这人才清醒过来,连忙吩咐下属“灭火”,只是,这一阵风,似乎吹得又大又猛,他惹出来的火,有些不太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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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回到大队,已是傍晚时分,他才走到小院儿附近,远远就看到心上人在山道上来回溜达,其心知对方是在等自己,便连忙出声喊人,“嘉楠!”
“顾哥!”
少年闻声抬头,笑着冲他摆手,随即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句,“你进山回来了?”
顾钰失笑,知道他是在做样子给张乔三人看,便连忙点头,“对,今天的“肉”都狡猾得很,一天下来,就抓到两只兔子。”
说话间,他已上到半山,沈嘉楠踮着脚,看了眼他背在背篓里的兔子,弯眉笑道,“两只也不错,隔天一顿,也够咱吃好些天了。”
少年边说,边与对方进屋,正好,陈明和张乔,曲峰做好了晚饭,顾钰便将兔子放在墙角的笼子里关着,这才打水洗手,与大家围桌开饭。
吃过饭后,沈嘉楠以要与顾钰商量新款服装为由,将人叫进了屋,门才关上,没等他出声问,对方就主动交代了一切。
“早上那个男人,是罗天明的手下刘三,他突然大张旗鼓的过来找蒋红梅,肯定是京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她配合行动。
否则,以罗天明谨小慎微的性格,不可能让他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朝阳大队。
我猜想,可能和我小叔有关,所以就趁着大家不备,利用空间追上刘三,将他打成重伤……以此拖延他向京市报信的时间。”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少年,见其没有任何不赞同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这才继续道。
“之后,我又给小叔的爱人发了电报,让他利用蒋红梅的事做文件,以此对付蒋建华,顺便恶心罗天明一把。”
“嗯。”
沈嘉楠点头赞同,“你这提议不错,蒋红梅犯的是重罪,足够折腾她一家子了。”
想想,他又道,“说来也是这人太过愚蠢,被我略施小计就上了当,真的去破坏咱们的黑板报。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三个居然会用红漆,还阴差阳错地破坏了w人画像。”
少年抬头看着顾钰,一脸后怕道,“你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儿吓傻了,但想想,又觉得老天都在帮我们……”
“那红漆是我放的。”
“那三个白痴……”
沈嘉楠本还在自说自话,猛地听到他这一句,顿时惊得双目圆睁,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顾钰见对方呆住了,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红漆是我偷偷给他们加的。”
沈嘉楠闻言,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你,你什么时候加的?”
“你去找冯毅他们的时候。”
顾钰牵着对方走到床边坐下,随即主动交代了自己的“作案”过程。
当日他们抛出诱饵后,顾钰就悄悄倒了一些色浆放进空间内备用,而后在夜半时分,带着张乔和曲峰去了郑磊他们住的小木屋盯梢,果不其然,三人正在密谋毁掉黑板报。
眼看他们要有动作,他立马派曲峰通知沈嘉楠,让对方去找知青点的人抓现场。
而他,则是和张乔躲在暗处,等三人拎着作案工具离开小木屋,才远远跟上。
直到经过知青点附近的岔路口时,他才以尿急为由,让张乔在路边等沈嘉楠和曲峰他们。
而他,则是一头钻进树林,并利用空间快速追上蒋红梅三人,随即借着掩饰,将提前准备好的色浆,悄无声息地倒进郑磊拎着的水桶里,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顾钰低头看着身旁的少年,小心翼翼道,“我实在烦透了他们一直纠缠不休,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
毕竟,红漆看着比清水的破坏力强,也更能刺激大家的感官。
到时候,他们就算作恶不成,就凭那么一桶殷红的水,大队干部也不会放过他们。
不过,说他们破坏画像这事,我属实没想到,我当时,单纯就是想坐实他们破坏黑板报的罪名。”
他语气微顿,有些讨好地说,“所以,还是你聪明。”
“是你聪明。”
少年听到心上人地夸赞,笑着往他怀里靠了靠,继而仰头与之对望,“要不是你提前部署,我也不会“灵机一动”,给他们扯了那么个罪名,现在看来,咱俩真是天生一对,都一样聪明。”
他说完,又觉得有自己有些不要脸,便不好意思地低头蹭了蹭顾钰的臂膀,对方瞬间被其取悦,眼中漾开笑意,“嗯,我也觉得。”
随即话锋一转,与其提起冬装销售一事,“你要愿意,我可以让京市那边的人帮忙活动一下,找厂子给你代加工,到时候直接在当地销售,赚的绝对不比这边少。”
“不用。”
沈嘉楠摇头,“还是按我们的原计划来,京市那边的市场,我想等时机成熟,自己亲自去做。”
顾钰闻言便说,“既然你有计划,那我就不会插手,不过,你后面要是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就行。”
“放心吧!”
沈嘉楠颔首轻笑,“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嗯!”
顾钰伸手搂住对方,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休息吧!明儿个你不是要起早去镇上找人谈合作的事吗?”
“好,我也有些困了。”
沈嘉楠乖巧应声,可人却是靠着他不肯动,顾钰眼中噙笑,眸色尽显温柔,“我出去打水进来给你洗脸洗脚。”
“嗯!”少年欢笑撒娇,“就知道顾哥你对我最好。”
顾钰微微勾唇,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等着。”
随即起身走出卧房,不到片刻,就端着两盆水走了进来,上前为沈嘉楠洗脸,洗脚,等将其伺候完毕后,才端着水出去倒掉,顺便将自己清理干净,随之回屋抱着软乎乎地心上人,一起渐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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