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园
“……”一个人影战战兢兢的靠着墙走着,原因无他绥园的环境太过阴森,她即使是在此工作的几时可依旧还是不习惯自己一人行动。
“嗷呜!”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绥园里显得格外吓人。
“啊!”她也没有辜负所望的被吓到了,手里的令旗也快速的摆动着,眼睛紧闭,嘴里一直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没一会却没有东西靠近,只有身后尾巴的笑声。
“尾巴大爷……”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那团绿色的尾巴。
“霍霍你也真是,还是这么容易被吓住,都当上十王司判官了,你绝对是胆子最小的一届判官没有之一,老子就没见过哪个判官比你都还胆小的,真不知道……”尾巴话还没说完,她也感受到了尾巴一瞬的愣神。
“尾……尾巴大爷?”尾巴可没少说过自己,不过这次说了一半有些奇怪,她有些担心。
“啧,那个方向……哪个崽子不对,祂不应该早消失了?”尾巴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怎,怎么了?”
“岁阳的鼻祖又出现了,哼,祂的气息可是每一个岁阳都所追求的。”
“啊?那,那怎么办,祂会不会打过来?我,我们该怎么反击?”她有些颤巍巍的问道。
“怕什么?不是有老子吗?要是祂来,我怎么也能跑。”
“啊,那…那我呢?”
“啊?被祂一口吃掉呗,嗷!”尾巴故意吓唬她。
“啊!”
“哈哈哈,还是这么胆小,放心吧,祂来不了,祂气息是真的,但力量是假的,估计还到不了这里就没了。”说完霍霍松了口气,而尾巴却盯着那个方向——鳞渊境的方向,在霍霍看不到的地方神色却并没有那般轻松。
鳞渊境
面具依旧漂浮在半空中,以面具为界,一条明显的分割线化了出来,阿哈依旧兴致勃勃的观察着他们,看着眼前渺小的人们手持武器随时做着战斗的准备,可纵使众人已经全副武装阿哈却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态度,祂甚至感慨有多少年没有人和祂动手了,上一个和祂动手过的怎么样了?哦,对了,身上全是伤口,还是修复不了的那种,想想都觉得有趣,真是可怜的人,哦不对,是可怜的神呢。
“咳咳,真的不用这么多武器对着阿哈,阿哈真的是个好神,怎么都不信呢?阿哈胆子很小的,吓坏了阿哈阿哈可不保证那三位进入的人会发生什么呢,万一……”祂的话语满是请求,祂的语气满是戏谑。
“你!”三月七实在是受不了祂这个对于什么事都用一种看乐子的态度对待,难道她们鲜活的生命也能是一个乐子吗?
不过在阿哈看来这的确可以是一种乐子,万物皆可乐子是阿哈的信条,境外的气氛降至冰点,境内的三人还在探寻。
……
“这里是……仙舟?”白露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疑惑,而且为什么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丹恒和景元小跟班呢?他们去哪了?
白露在人群里行走着,边走边寻找着他们的踪迹,明明是一同进入的,不会是那团面具把他(她)们带到不同的空间了吧?可是这里不就是仙舟吗?
可是这里人太过于密集,而且她个子都太矮了视野一点都不开阔,她很想挤出去,但感觉她越往外挤就越向人潮中心靠拢。终于是过了许久,她依旧没有摆脱人群,不得以她只能趴在外围围栏歇歇,这里感觉真的好奇怪,但也说不出有多奇怪,一般时候的星槎海这大道确实很热闹。
“哦?龙女大人这是又偷跑出来玩了?”景元的声音从白露的背后传出,语气颇有调侃的意味。
“将军!你没事了?”白露看着现在自己面前的景元状态很好不由得高兴道,“太好了,那将军的小跟班就可以放心了,对了将军今日怎么就只有你出行?你的小跟班呢,怎么没有一起出行,你们不是都形影不离的吗?”
“小跟班?什么小跟班,龙女大人莫不是玩的太疯搞错了吧?我可从来没有什么小跟班。”景元面露疑惑,随后笑道,他认为是白露将他跟某人搞混了。
“怎么会,他不是一直都是跟着将军的吗?我不会说错的,他叫……”白露要说出名字的时候卡壳了,那个名字是什么来着?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叫什么?”景元询问着,看着白露刚才如此笃定的样子搞得他都有点不自信了,难道自己被什么他看不到的人盯上了?
“……他叫……”白露摇了摇头想将脑海里的那个名字给晃出来,可是怎么做都没有一个答案,看着白露的表情逐渐从笃定变为了疑惑景元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是龙女大人想岔了。
“或者他的样貌龙女大人可否想起?”
“他的样貌……”白露也尝试着在脑海里找寻她口中所说的小跟班模样,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丝毫踪迹可循。
“看来龙女大人此行游玩十分进行,都出现混乱的记忆了,还是别玩太过,不然龙师他们可会担心的,嗯?说曹操曹操到,他们来寻你了,那我就不加打扰了,龙女大人今后得适度。”说完景元就离开了,迎面而来的是龙师那苍老面容之上满是担忧,只是白露却感觉有些陌生,似乎以前她被抓到偷摸出去玩的时候不应该是这副神情,可是那又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或许就是这副表情?可是真的有些奇怪……
……
“……”丹恒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列车?自己的房间?丹恒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混沌,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吗?昨天……他干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
“丹恒,丹恒?”门外的敲门声传了进来,三月七似乎有些急事,语气里满是急切和担忧。
“三月,我马上来。”丹恒回应了一声后起身离开了自己的铺位。
列车走廊上三月七和穹都等着丹恒出来,他们的神色十分严肃,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要说,丹恒也没有让他们等很久,门一打开三月七就赶忙靠了过来。
“丹恒你没事吧?昨天那个人真的太危险了,那把剑差一点就穿透你了,还好穹给你把剑给打偏了,那人被制服了还在叫着要杀了你呢,你到底得罪了他什么让他有这么大的怨气?”三月七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刚刚醒来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连之前发生什么都忘了,你说的那人是谁?”
“什么?你还失忆了?那,那”丹恒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三月七紧张的问道。不过被丹恒看了一眼就老实了。
“好了好了,既然丹恒醒了我们也去看看昨天那位闯入列车行凶的人吧,也好给我们一个交代。”穹说着抬脚就往着一个房间走去。
“等等我,丹恒你也跟上。”三月七招呼着,丹恒点了点头,心里那股微妙的感觉察觉到了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呢?
……
小狮子茫然的看着外界的一切,那些想要狩猎他的人个个露出贪婪的目光,他的身上没有平安锁,他也没有遇到什么愿意伸出援手的人,至始至终他都在独自逃亡,伤口愈合有撕裂,周而复始,不知逃亡了多久,他终于是到了能够化作人形的时候,不过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本能的化形出来的,少年静静的倒在山洞中,脸上和身体都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苍白的面色惹人心疼,不过现在却没有人能够看到他这般模样。
初升的阳光洒进洞穴将少年叫醒,少年抬眼看向自己的身体,未愈合的伤口发着炎,少年的眼里满是冷意,化形的他已经和普通人无异,当初追杀自己的那些人也该是时候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