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一旁自然洞察到贾张氏心中的波动,对此刻婆婆的表现,他感到极度无语。
贾张氏此刻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模样,自身实力平平,却又无法容忍他人对其丝毫的质疑和批评。
对于贾张氏此刻的反应,秦斐然在心中暗自赞赏,这正是他所期待的局面。
“母亲,现在我们不必再过多争执了,毕竟在这桩事情上,我们确实理亏。您也清楚,即便他收了我们不少钱,但他的医术远近闻名,不仅将您的伤口缝合妥当,还治好了棒梗的伤势,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若我们现在硬要争论下去,恐怕到傍晚也不会占得上风,甚至有可能再度让您遭受牢狱之灾……”
此刻的秦淮茹,抱着疼痛不已的儿子棒梗,实在不愿再生事端。她深知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愿尽快回家好好照顾孩子。而贾张氏听罢秦淮茹的一番话后,尽管内心怒火中烧,但细细一想,也不得不承认秦淮茹的话确有道理。她明白自己若被秦斐然的激将法所诱,恐怕又要吃个哑巴亏,毕竟秦斐然素以机智着称。
“哼,你尽管说吧,我现在无意与你继续纠缠,无论你说我无能也好,说我怎样都行,我这个人既能承受得起也能放下身段,你再怎么贬低我,我也不会轻易中你的圈套。你是个聪明人,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我此刻上了你的当,真不知道接下来你会使出什么过分的手段。”
贾张氏咬牙忍下心头的不快,虽然她平日里极为好面子,但现在为了不再回到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牢狱之中,她决定抛开颜面。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其中艰辛。
当看到贾张氏此刻的表现时,秦于渊内心颇感惊讶,这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按照贾张氏的性格,听到自己的这些话定会暴跳如雷,坚决反驳。
“哎呀,今天的你还真是少见啊,没想到你竟可以如此不顾脸面,我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你还不赶紧反驳。如果你真的就这么厚着脸皮离开,想想周围可有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秦斐然决定在此刻再次尝试使用激将法,看看对贾张氏是否还能奏效。
此时的贾张氏正竭力压制内心的冲动,即便他自觉此刻的做法颇有些颜面扫地,但他仍在极力约束自己,努力不去细听秦斐然口中的话语。不论秦斐然对他诉说什么,贾张氏都决心坚守立场,不为所动。
在这一刻,他拽着秦淮茹疾步迈向家的方向。秦淮茹对贾张氏此举深感意外,平日里争强好胜的他,在自己仅仅说了寥寥数语之后,竟如此顺从地一同归家,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妈,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说真的,您今天的这种表现确实让我大吃一惊,不过您今天做得的确很好,毕竟你们都已经受伤了,首要任务是尽快回去休息调养。倘若休息不好,我担心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尤其是棒梗他还小,未来还有漫长的青春岁月等待着他;况且您也上了年纪,万一因此落下病根,对您的身体健康也不利。”
尽管秦淮茹心中满是好奇,不明白为何贾张氏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但她并不愚钝,明白若想知道真相,还需以婉转的方式探问其缘由。
当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这番话语时,并未回应她,只因他自觉今日情绪过于激动,却又在诸多事情上理亏,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们竟遭遇如此不幸,本欲刚从家中出来探望心爱的孙子,却未曾想陷入这般境地。
“乖乖,以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擅自乱跑。你知道吗,一旦随意乱跑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幸好今天你遇到的是狗,祖母和我都找到了你,并有人帮你治好了伤口。但设想一下,若今天只有你一人,妈妈又该如何是好呢?要知道,你的父亲已经离我们娘俩而去……”
见贾张氏并未回应自己,秦淮茹决定暂且不再过多追问这些事情。同时,她意识到此刻应当好好给儿子棒梗讲明这些道理,虽然她深知棒梗在听了她的教诲后,可能会有怎样的反应。
在阐述这些事情时,他内心并非全然明了,然而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对方知晓。同时,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在贾张氏面前表达这一切,也是为了让贾张氏意识到,秦淮茹最关注的焦点在于她的儿子棒梗。
对于秦淮茹而言,她此刻醉翁之意并不只在此点上,这一点贾张氏心中同样了如指掌。“够了,无需再提这些,毕竟今天是救了棒梗的人是我,而且在我眼里,他可是我的心头肉,我绝不可能伤害他,一定会全力保护好他。你所言的一切,我明白你并非真对他说,实则是说给我听的,但这样做并无太大意义。”贾张氏尽管在与秦斐然的交锋中未能占得上风,但在面对儿媳秦淮茹时,他感到再也无法忍受。肚子里满腔怒火,又加上听到秦淮茹这番话,贾张氏愈发难以自制,遂将情绪直接宣泄出来。
即便如此,此刻的贾张氏仍竭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对秦淮茹说出太刻薄的话语。他深知自己以后的生活还要依赖秦淮茹,倘若今日因冲突导致双方关系破裂,那对自己来说并非好事,特别是自己的儿子已不在人世,未来养老送终之事只能指望秦淮茹。尽管手头有些养老积蓄,无需向她伸手要钱,但在日常生活的照顾方面,终究还需依靠秦淮茹。
“妈,不是我要说你,以后尽量别和秦斐然起太多争执……”秦淮茹并未立刻动怒,而是打算跟贾张氏讲道理,“你也知道他这个人挺厉害,行事颇为神秘,我们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能耐。”
当贾张氏向秦淮茹述说这些之后,秦淮茹因考虑到贾张氏之前一直在狱中,不了解秦斐然近期发生的事情,便决定好好跟她说明一下。而另一边,秦斐然见贾张氏径直离去,也感觉意兴阑珊,于是准备离开此地。
在离别之际,他特意朝贾张氏的方向展露了一抹微笑,深知这一暂别的背后,无需太久的光阴,两人便会再度相逢。他深信不疑,贾张氏定会得知他过往的那些事迹,那时,他便能借由治病之名与她再续前缘。
“好了好了,各位都散了吧,不必继续围在这里了,既然主角已走,此处也无甚趣味可言,各自回归日常,做各自的事情去吧。”秦斐然对着围观的邻里们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内。
他的妻子娄晓娥在他归来时立刻迎上前,满心关切地询问着。尽管对秦斐然的能力信心十足,但当她听说有野狗伤人,且事发时秦斐然就在附近时,内心的忧虑犹如野火般蔓延开来。
“没事吧?我听说有野狗咬人的事,还说那时你就在旁边,吓得我心神不定……”娄晓娥在此刻流露出特别的关注之情,而秦斐然听闻此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面对这位贤妻,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安心吧,你看我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吗?只是贾张氏他们恐怕要有麻烦了。”秦斐然向娄晓娥交待完毕后,便无意再详述细节。
毕竟,在秦斐然看来,即使娄晓娥是自己的妻子,有些事情亦不想过多透露。而娄晓娥也十分通情达理,察觉到秦斐然不愿深谈的态度后,便不再追问。
“行了行了,咱们先吃饭吧,我真的饿得可以吞下一整头牛了!”秦斐然如是说着。
随后,秦斐然和娄晓娥二人共进了晚餐。此刻的秦斐然内心暗自欢喜,因为他又将迎来财源滚滚的机会。而另一边,秦淮茹、婆婆贾张氏以及棒梗回到家中,贾张氏虽心中愤懑难平,却又强忍了下来。
贾张“零四三”氏在夜阑人静时尝试入眠,本以为倦意已浓到足以让他迅速沉睡,却未料想就在即将步入梦境之际,心头竟莫名泛起一阵纷扰不安。
经历数次这般境况后,贾张氏做出了决定,暂且放弃入睡的念头,毕竟无法安然入梦,此刻他并未深究其因,只是内心暗自揣测可能是昨日被野狗咬伤所致,留下了某种后遗症,才导致每当接近梦乡之时,便会突兀地清醒过来。
而这一晚未能成眠的结果,便是第二日清晨,贾张氏的眼袋乌黑沉重,几乎遮住了他的双眼。
秦淮茹乍见此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妈,这是怎么了?你的眼圈怎么这么黑,难道昨晚没休息好吗?”
秦淮茹满心疑惑地询问着,因为他清晰记得贾张氏昨晚八点刚过便回房睡觉了,怎会落得如此严重的黑眼圈?莫非昨夜他又做了什么别的事情,以至于无法好好安寝?
贾张氏听闻秦淮茹关心的话语,心中涌上一阵难言的憋屈。
“别提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昨晚八点多我就早早躺下准备睡觉,可是每当我快要进入睡眠状态时,总会在刹那间感到烦躁不适,然后立刻清醒过来,就这样反反复复,我整晚都没能合眼片刻。我怀疑可能是那条野狗咬伤我后引发的后遗症吧……”
贾张氏向秦淮茹倾诉这番苦楚时,内心确实倍感冤枉,毕竟在此之前,他还未曾经历过如此折磨,昨夜突如其来的困扰令他颇感难以承受。
秦淮茹听完贾张氏的叙述,正要宽慰几句,这时贾张氏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哦,对了,棒梗昨晚有没有出现类似情况?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如果他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那我们应该重视起来,毕竟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突然提及棒梗,并表示应关注他的情况,内心不禁也生出一丝困惑。倒不是说贾张氏平日里不关心棒梗,而是这种程度的关注显得尤为突出,尤其是在关乎家庭经济的问题上,贾张氏向来是锱铢必较的……
毋庸置疑,秦淮茹心存困惑,他自然不可能轻易认为贾张氏会突然性情大变,毕竟贾张氏历经沧桑岁月,若仅因这一桩事便能彻底转变性格,那这样的说法即便对一个愚钝之人来说,恐怕也难以信服。
“嗯,我昨晚察觉棒梗的睡眠还算安稳,只是偶尔会在半夜被疼痛惊醒,至于你刚才提及的那种状况,我觉得他并未出现。”
秦淮茹在心中细细思量后,向贾张氏回应道。
“好吧,那我今晚再留意一下,如果今晚还是如此,我想我们应该考虑请医生来看看了。”
贾张氏听完秦淮茹的分析,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失落。他原本设想若是棒梗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就让秦淮茹带着自己和棒梗一同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只因他是个视金钱如生命的老人。
而当第二晚、第三晚,贾张氏的症状依旧时,他内心的忍耐几近极限。诚然,对于任何人来说,无法安睡都是极度痛苦之事,更何况他年岁已高且身负重伤。此刻的贾张氏,在心底觉得自己实在难以为继,决定要求秦淮茹带自己去医院进行详尽检查。
“秦淮茹,你就陪我去医院好好查查吧,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你看我这黑眼圈都快要把眼睛全遮住了,这种滋味真是难受至极,我这么大年纪了,感觉就要被折磨垮了,求你带我去好好检查一下。”
终于,贾张氏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煎熬,他宁愿破费一些钱财,因为他积攒多年的养老钱,倘若就这样被病痛折磨得早早离世,那么这些辛苦攒下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淮茹听闻贾张氏这一番话后,在内心也有着纠结与迟疑。她确实所剩积蓄不多,而且按照道理,作为儿媳出钱为贾张氏治病并无不妥,但问题在于贾张氏素来过分吝啬。
“妈,不是我不愿意陪你去好好看病,你也清楚,上次你和棒梗被野狗咬伤之后,我已经给秦于090渊支付了一大笔医药费。这次如果还要拿出更多的钱,说实话,我真的是别无他法了。”
秦淮茹面对着自己屈指可数的存款,实在不愿再度将这笔钱拿出来使用。
当贾张氏听到秦淮茹透露这一消息时,她内心也颇感纠结,毕竟心中亦有万般不舍。
“对了妈,我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您之前在狱中的时候,二大爷也曾遭遇相似的困扰。”
“他每晚都难以入眠,遍请各路医师诊治,却始终不见成效。最终,请来秦斐然出手,没想到短短两周时间,他的病情竟得以痊愈。所以我想,不如这次也让秦斐然给您诊断一下,这样也能省去不必要的花费。”
秦淮茹如此向贾张氏陈述,然而贾张氏听罢,在心底并不以为然。她对秦斐然本就没什么好感,加之听说他收费高昂,更是心生抵触。但现实情况迫使她不得不妥协,如同秦淮茹所言,若此次不找秦斐然诊治,恐怕又要白白耗费不少钱财。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你去请秦斐然过来给我瞧瞧吧。”
一番权衡之后,贾张氏自觉已无他法,但她实在拉不下脸面亲自去找秦斐然,于是决定让秦淮茹代为邀请,以求秦斐然能为自己治病。
秦淮茹领命后并未多想,径直前往秦斐然的住所敲门,希望他能帮忙诊治,毕竟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常事,她相信秦斐然不会拒绝,且此举也是为了早日解决婆婆的病痛。
此时,娄晓娥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扰,开门发现来者正是秦淮茹。
“我是来找秦斐然的,我婆婆身体不适,闻说他曾治愈过二大爷的顽疾,故此我希望秦斐然也能出手帮我婆婆治疗。”
秦淮茹见状,便直截了当地向娄晓娥表明来意。
娄晓娥听完,转身进屋唤秦斐然出来。
“你婆婆的病并非我不能治,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你婆婆平日里口碑不佳,但在金钱面前,我还是愿意施以援手,尽我所能医治她的病症。”
在秦斐然的目光与秦淮茹交汇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向她透露了自己的来意,而秦淮茹对此并无丝毫惊讶之色,毕竟在此之前,她早已洞悉了秦斐然的为人。
“.「你尽管放心,只要我婆婆的病被你治好,我相信到时候她肯定会愿意拿出她的私房钱来支付诊费的。」”
此刻,秦淮茹心中已然决定,这次的医疗费用必须由贾张氏承担,总不能每次都是自己垫付些银两,到关键时刻她却又舍不得拿出来。
秦斐然听罢秦淮茹这番话后,也大致揣摩出了秦淮茹心中的盘算。然而,对于他人的家务事,秦于渊自知不宜过多插手,只要诊金落袋为安,究竟由谁来支付这笔款项对他来说并无实质影响。
“没问题,关于你的提议,我并无任何异议,关键在于你必须确保她届时会爽快地将诊金交给我。若不然,我只能找你解决,毕竟你们家不是你做主就是她做主。”
秦斐然言毕,便随同秦淮茹一道前往她们家中。
说实在的,尽管贾张氏让秦淮茹请来了秦于渊,但她内心深处对即将揭晓的诊金数额颇为忧虑。尽管最初,她心急如焚,觉得为了缓解病痛花再多的钱也在所不惜,但倘若一会儿诊金真的高得离谱,贾张氏自觉还是会选择忍受病痛煎熬而不愿轻易付出高昂的代价。
待秦斐然随着秦淮茹踏入她们家门时,发现贾张氏正端坐在大厅中静候他们的到来。
“实不相瞒,你的病症我可以治疗,不过同样遵循十元起步的原则,另外,如果你打算跟我讨价还价,每多说一句话,诊金就增加十元。毕竟,你不是还有养老积蓄嘛?如果不把眼前的不适症状根治,那么就算你有再多的养老钱,对你来说也是无用之物,终究无法换取健康的体魄。”
当秦于渊看到贾张氏的那一刻,便直言不讳地给出了最终的收费标准。
贾张氏听到秦斐然这般话语,起初在心底感到极度不满,未曾料想秦于渊竟然如此直接明了,开出十元起步的高价,而且她认为自己的病情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居然也要收取十元诊金。
当秦斐然透露,每多说一句话就要加收十元时,贾张氏纵然内心满腹不悦,却也只能强忍着,毕竟在他们家,十元并非微不足道的数目,自家本就拮据,积攒些养老钱实属不易。
“治还是不治?若决定治,我便为你诊治;如若不然,我便离开。”秦于渊注视着贾张氏脸上挣扎犹豫的表情,那神情对于一个老练的医者而言再熟悉不过。
“怎能不治呢?身体安康最重要,钱财小事而已。”秦淮茹见贾张氏迟疑不定,立刻对秦斐然表态。
而贾张氏闻听秦淮茹此言,生怕自己的顾虑被旁人听见,赶忙将秦淮茹拉至一旁低语,生怕暴露心声。秦斐然以为他在议价,故他也选择先将秦淮茹拉到一边。
“这十元价格会不会过高了?我记得你曾说过,医治我们被野狗咬伤那次,那十元已经是你的最后积蓄。这样吧,他的收费确实太高,我宁可忍痛,也不愿多花这笔钱。”贾张氏心中仍念念不忘秦淮茹早前提及的事情,这让秦淮茹听了颇为无奈。
“妈,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正如秦斐然所言,倘若你还紧紧捂住这些钱,如今遭受的痛苦可能只是晚年的预演,与其把养老金看得比命还重,不如这次拿出十元,先解决眼前最重要的问题。你要相信我不会骗你,十元虽少,但对你的养老储备并无太大影响。”秦淮茹苦口婆心地劝导贾张氏。
贾张氏听罢秦淮茹的一席话,心中五味杂陈,那些视若珍宝的钱财,突然要拿出十元来,无论如何都让她觉得割舍不下。秦斐然在一旁等待良久未见结果,开始催促她们,毕竟于他而言,这十元钱挣与不挣并无直接影响,关键在于忍受病痛折磨的并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