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日子里,陆仁甲提拔了很多有能力的人,这其中也包括杨虎。
他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因此他找过朱厚照好几次,表示自己不适合做锦衣卫的指挥使,可是朱厚照根本不批准。
朱厚照自然知道陆仁甲的能力确实不适合统领锦衣卫,可是他信任陆仁甲,这就足够了。
无奈之下,陆仁甲只能另辟蹊径,他搞不明白锦衣卫的运转模式,可他手下的人能啊,他不知道该把什么任务派发给怎样的人,可手下的人知道啊!
于是本已日暮西山的锦衣卫再一次焕发出了不一样的生机。
执掌东西两厂的魏公公似乎也看出了陆仁甲的平庸,加上朱厚照的信任,他还回了一些属于锦衣卫的权利。
也不知道这个太监是怎么想的,在知道陆仁甲修炼的同样是天罡童子功后 对陆仁甲的态度更好了,甚至还亲自指点陆仁甲武功,用倾囊相授来形容也不为过。
既然皇帝完全信任他,同僚又不给他使绊子,陆仁甲开始招揽人心,给手下画大饼,和前世只知道画大饼的老板不一样,他不光画大饼,他还给人们甜枣吃。
朱厚照赏赐给他的财物,他只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部赏赐给了下面的人。
对外宣称这是皇上的恩典。
至此陆仁甲彻底坐稳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这天陆仁甲接到了朱厚照的密旨,让他亲自前往西北调查成王谋反的事情,同时也让他巡视西北拥有监察当地官员的职责。
“朱厚照这是要对西北动手了,这样也好,肃清内部才能一心一意的解决外患了。”
当天陆仁甲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带着两名属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
出了京城后,陆仁甲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书生模样,跟随他的两名百户,张龙,张虎就成了他的仆从加护卫。
“大人,咱们不是要尽快赶到西南调查成王谋反的事情吗,怎么还需要乔装打扮啊!”
生性耿直的张虎不明白陆仁甲为什么要乔装打扮。
陆仁甲无语的看了一眼张虎叹息道。
“张虎啊!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的头脑也不至于在锦衣卫干了二十年还是个百户了,记住我说的话,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听你哥的。”
“嗯,大人我一直都很听哥哥的话。”
张龙则在一边捂着脸,丢人,太丢人了。
“张龙,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每路过一地都要把这个地方的官员给我调查清楚,如果是那种无恶不作的贪官直接杀了。”
陆仁甲对贪官污吏没有一点好感,自然也不会在乎那些人的命,更何况朱厚照也赋予了他这个权利。
张龙恭敬的领命后,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张虎,这才骑着马离去,只剩下一脸懵的张虎。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脑袋笨,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至于其他的,有大哥和指挥使在,也不用他操心。
于是他努力做好他车夫的工作,一抖手中长鞭,发出嘹亮的响声,马车随之向前走。
陆仁甲盘坐在马车里,继续修炼他的天罡童子功,如今他的实力已经丝毫不输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哪怕是遇到超一流高手他也自信能和对方过上几招,这就是背靠大实力的优势,而天下间又有哪个势力能比得上皇室。
石林镇。
镇长孟长发一脸不耐烦的站在自家大门前看着脚下不断给他磕头的三人。
“孟老爷,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这钱真不是我们偷的,是我们在路上捡的,真的,我们怎么敢偷您家的钱,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这一家三口不断的给孟老爷磕头,那男的额头甚至都已经流下了血。
女人同样如此,唯有他们身边的小男孩一脸的懵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爹娘要给别人磕头,可是他还是跟着爹娘一起磕。
面对这一家三口的跪地求饶,孟老爷除了感到厌烦就在没有其他表情,区区蝼蚁都不如的贱民也敢让他饶恕,放了他们,孟家在石林镇的威严何在。
就算不是他们偷的又怎样,他说是偷的就是偷的,他就是要把这一家三口当做儆猴的鸡,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孟家才是这石林镇的天,他说的话在石林镇就是圣旨。
不管这一家三口怎么求饶,他们还是被孟家的人吊在了镇子口的树上。
傍晚的时候,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从远处向石林镇驶来,赶车的车夫体型壮硕,满脸的横肉却又有些憨憨的样子。
就在马车走到村口的时候,车夫忽然把车停了下来。
“老爷,这上面吊着三个,两个大人已经断气,还剩个小的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张虎瓮声瓮气的扭头对马车里的人说道。
“把人放下了,问问这里的人发生了什么。”
听到陆仁甲的话,张虎立马从车上跳了下去,纵身一跃,一抹亮光划过绳子,吊着三人的绳子被隔断,伸手抓住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孩稳稳落地。
又给小孩喂了点水,张虎这才抬起头看向远处围观的人,看着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张虎心中立即有一团火升了起来,怎么也扑不灭的那种。
把孩子放在地上,张虎大步向着人群走去,他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丧尽天良,敢把人活生生的吊死。
陆仁甲这个时候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他没有去理会张虎,而是看着地上的一家三口,两个大人早已经死了,剩下的孩子如果不是遇到他们,只怕也活不了了。
伸出手指给这个孩子把了把脉,发现已经快要感受不到脉搏,陆仁甲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绿豆大的小药丸塞进孩子嘴里,又给他喂了口水。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不过你放心不管你能不能活,我都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这个时候,张虎已经满脸杀气的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老头,那老头在张虎手里就跟个鸡仔一样,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老爷,已经问清楚了,是镇子上一户姓孟的人干的,孟家是镇子上的恶霸,这一家三口因为捡了点钱,被孟家诬陷偷了他们的钱,所以就把人给吊死了。”
张虎把事情给陆仁甲说了一遍。
听完后,陆仁甲并没有特别的表现,而是把小孩放到马车上,这才开口说道。
“走,去孟家看看,我倒是要看看,这孟家有什么能耐,居然敢无视大明律法。”
说着就向前镇子里走,张虎连忙一手牵着马车,一手提着老头跟上陆仁甲。
有老头指路,陆仁甲很快就来到了孟家的大门口。
看着路过的行人,在路过孟家的时候,伸出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捡,更是连看都不敢看孟家大门一眼。
只看这一点就能想象孟家在石林镇骄横到何种程度。
此时的孟家,孟长发正在设宴招待贵客,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他此时就像个孙子一样对坐在主位的年轻人不断奉承。
“温公子,穷乡僻壤不比城里,寒舍只有这些粗茶淡饭,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孟长发端着一杯酒,讨好对年轻人说道。
大厅里,数十名仆人端着各种菜肴,排着队上菜,有年轻人喜欢吃的,他夹一筷子,不感兴趣的,直接端出去倒掉喂狗。
而狗吃剩下的在分给府里的下人吃。
至于浪费,不存在的,他孟家可是没有向外面扔过一颗粮食,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呐。
“孟长发,最近家里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你送往家里的孝敬已经三年没有增长了,如果你的孝敬还是这样,那家族就要考虑换人来负责石林镇了。”
年轻人瞥了孟长发一眼说道。
“温公子,你请放心,今年的孝敬一定不会和往年一样了,而且我敢向您保证,以后每年都会比上一年多。”
“经过我这三年的布局,镇子里八成的土地都已经是我孟家的了,今年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公子你就看我今年的表现吧!”
孟长发这个时候把胸脯拍的邦邦响,信心十足的说道。
“哦,那我就等着看你今年的表现了。”
说着放下手里的象牙筷,左右看了看。
“你这里可有什么逗乐的东西,来你这偏乡僻壤可闷坏本公子了。”
“有,这个绝对有,小的驯养了几条猛犬,如果公子想看,我可以安排人表演。”
“瞧你那出息,区区野兽撕咬有什么看的。”
温公子不屑的说道。
“嘿嘿,公子,小人这里表演的可不是野兽厮杀,而是人与野兽厮杀。”
孟长发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哦,那倒是有趣,安排一下,本公子看看。”
温公子顿时来了兴趣,立刻就让孟长发安排节目。
就在两人期待接下来的血腥表演时,孟府外面已经血流成河,张虎手持长刀,一刀一个家丁,力求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