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银子,允辞想和郑博望私分了。
但郑博望办事很老到,给玉武帝写奏折汇报了情况。
两天后,玉武帝派人带来了几坛御酒,并叫公公传话:“把十万两银子分了,大军分得七万两银子,作为军饷;另外三万两,由皇堂弟允辞自行支配。还有,允辞升为骁骑校。”
郑博望、允辞听了,自然是欢喜无尽。
那晚,两人便把银子分了。
允辞的三万两银子没地方放,交由郑博望派人保管。
几日后,允辞骑马带着氐人女子外出打猎。
一路向西,不觉跑了九十里之遥。
山丘下有一处洼地,里面长着奇花异草,他们很感兴趣,下了马去看。
此时,从山丘上跑下来一百多个人,围住了他们。
“你们是甚么人?意欲何为?”允辞怒道。
“咱们是凤凰寨的好汉,你快把你婆娘叫交出来,免你一死!”一个尖脸的大汉说。
允辞拉着氐人女子一起上了马,朝前冲。
可惜的是允辞冲出来了,而坐在其身后的女子,被那些人拉下了马。
那些人的马匹放在山丘上,他们各自上了马,携带氐人女子而去。
允辞自知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决定回去搬救兵。
经过一条小路的时候,允辞见到了一个行走的老人。
他下了马,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再谦和地问老人:“凤凰寨在哪里?里面都是些甚么人?”
“唉,你算是碰到土匪了。凤凰寨距此三十多里。凤凰寨里没一个好人,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你的婆娘被掳去了,怕是凶多吉少啊。”老人满脸沉重。
允辞道谢后,匆匆骑马回去……
进了军营,他把氐人女子被掳走的事情说了。
郑博望大怒,“我们之前就想去剿灭他们,只是实力不足,而且主要防备的是氐人。但氐人现在元气大伤,无力南下。他们现在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是对你不敬;对你不敬,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我就要出兵讨伐!”
郑博望和允辞商议后,在军中公布:“此次剿灭凤凰寨贼寇,凡杀一人者,赏银十两!”
很多军士强烈要求去。
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一万名左右的军士要去。
郑博望选出了精兵八千人,然后命令其他拿的军士,驻守江岸,防备意外的情况,诸如氐人南下情况。
“此事要不要写个奏章,告诉玉武帝,免得皇上到时说我们专权?”郑博望小声说。
“你写罢。”
于是,郑博望写了一个简单的奏章,就说是此次派兵攻打凤凰寨,只有先斩后奏了云云。
他派了一个亲兵,亲自送到皇宫里。
然后,郑博望、允辞骑马走在了大部队的前面。
大部队直到天黑,才走到凤凰寨附近。
军士们都饿了,想埋锅弄饭。
郑博望劝告他们,“先别急着吃,打下凤凰寨,里面的酒肉多得是。”
众将士听他这么说,便跃跃欲试。
郑博望调拨了七千人,绕到山寨后面突袭,留下一千人,在山寨正面佯攻。
夜晚,正是山寨里的头领、喽啰们吃喝的时候。
山寨前,也没几个人站岗,很快被大军攻破。
里面的房子多而密,消息传进去都费时费力。
当山寨大王踏破天知道,大军攻入了山寨的时候,已经晚了。
聚义厅被大军包围了。
外面的小喽啰,不知死伤多少。
踏破天拿着大刀,指着涌进来的郑博望、允辞等人,“我与你们官军,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在山寨大开杀戒?”
“你还问我?你问问你的自己人!”允辞怒道。
踏破天看着大桌左右的一干兄弟,“你们说,是谁惹了事?”
没人敢站出来。
允辞指着一个尖脸的大汉,“就是他,把我的婆娘掳走了!”
踏破天大叫:“你把人家的婆娘掳走了,赶快找来,还给人家!”
尖脸的大汉离开座位,去出门去找了。
不久,尖脸的大汉把氐人女子扛来了,交给了允辞。
允辞发现她是睡着的,而且衣服也破烂了,还想甚么,却看到了郑博望的眼神,忍住了。
踏破天拿着刀,走到尖脸的大汉面前,咬着牙,把他给捅死了。
其他土匪吓得面如土色。
踏破天举着刀,“我的人得罪了你们,现在我把女人还了、这人也杀了。但你们进了山寨,杀了我那么多的弟兄,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老土匪!”允辞把氐人女子,交给身边的两个军士搀扶着。
允辞走到踏破天的面前,怒目而视。
踏破天大吼,“你留下性命即可。”
允辞打了他一巴掌。
踏破天拿刀要砍允辞,却被身后的一人杀了。
原来郑博望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走到了踏破天的身后,出其不意将其杀了。
那些土匪离开桌子,想跑,却被军士们一一制服。
“留着干甚么?全杀了!”郑博望皱眉道。
“咔!”
“咔!”
“咔!”
……
聚义厅瞬间成了修罗场。
郑博望等人走出了聚义厅。
此时,统领那七千人从山寨后进攻的偏将俞啸川,前来汇报,“将军,末将派兵杀了几百名小喽啰,但还有几个人骑马跑了。”
“跑了也就算了,你看现在山寨里还有多少米肉,吩咐厨子,架起大锅做饭。如若大锅不够,就宰了山寨后院的那些牛羊,烤了吃了。”
“是。”俞啸川拱手退下了。
院子里早有军士们烧起了几堆篝火,看起来很亮。
但是负责搀扶氐人女子的两个军士前来说:“她、她已经没气了。”
允辞急了眼,急忙跑到一间屋子一看,果然肢体冰冷了。
“我看早就被那大汉折磨死了,他给你的时候,尚有一丝体温,现在完全冰冷了。”郑博望冷静地分析道。
允辞到底意难平,拿了刀走到聚义厅,叫人点了一根蜡烛,找到了那个尖脸的汉子,用刀把他剁成了肉泥。
然后,他叫人点燃了聚义厅。
“甚么狗屁聚义厅,完全是贼窝!”
允辞流了泪。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土匪,竟然可以邪恶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