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二是灵汝,由修炼者的意念所塑造出来的,三是内汝,是修炼者自身内部的阴性。通过双修,修炼者自体内集聚了**而转化成内汝,她是修炼者自身的一部份。或者说,她就是修炼者自己,一个超跃了自然两性的存在,既具有阳性又具有阴性的能力。”
“那不成了两性人?”他瞪起了细眼睛。
“你别用世俗的眼光看嘛。”她娇嗔一句,目光流动,让他又有点心神荡漾。
他干咳了两下,平静了一下心情,对她说:“你讲完,我不打断你。”
“没关系的,你有问题就问。”
等他注意力集中,她继续讲解,“按我们族的说法,整个宇宙能量的源泉是阴阳的交合。一个修炼者本身拥有两性之后,他的体内加倍地交合而产生巨大能量。所以一个修炼者的目的就是要在自己体内实现这种阴阳合一的双性神性。”
“有了双性神性就可以回母星了?”他又冒了个傻气。
“远不止如此。法术高深的修行者身体内部存在着一个吸收,修炼而成的阴性,对阴性能量源泉的操纵,他就拥有了生育万物的能力,可以用意念塑造一个由他控制的领域,甚至一个新的宇宙。”她告一段落,等着陷入思考的他。
他倒不打算制造什么新宇宙,只要有办法能让摆脱这个封印的束缚,回到母星,他就愿意去学习。
他坐在地毯上,翻着两本小册子,脑子里把她说的这些消化了一下,突然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幻想加那啥就可以大悟大彻?”他把自己得到的结论说了出来。
“很多人就是通过这些觉得自己大悟大彻了。”她开了个玩笑,然后才正色道:“修行很严格的。必须准确地按照经文中所描述的形象使灵汝在意念中再现。通常修炼者需要长时间地坐关冥想,才能用灵识看见意念中的灵汝。”
“哦,那我明白了。”他毕竟有过冥想的体会。
不过,既然可以在意念中和灵汝完成交合,那么实汝的意义有什么不同?
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像……
邪教。
从小深受科学教育的他腹诽了一番,但没敢对她说出口。
他只是就事论事地问:“那为什么和实汝的……仪式是不可少的?”
“实汝和灵汝的意义都在于使一个修练者看穿这世界的虚幻。通过灵汝彻悟之后,要将有血有肉的实汝看穿为虚幻是更困难的考验。所以实汝比灵汝更重要。看穿了这世界的虚幻本质后,修炼者便不再受世俗之心,世俗之眼的约束,因而便具有超自然的法力。”
见他似通非通,她突然整个人贴了过去,轻轻地抓住他前胸的第一颗纽扣,让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间隙。
“你看我是虚幻的么,小楚?”她说着还微微眯起眼睛。
识海里那种旖旎的感觉一下子冒了上来,他不自觉地反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她却灵巧地一转,闪了出去,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脸腾地红了。
她微笑着欣赏他的表情,直到他平静下来,才又转回认真的神色:“小楚,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也可以不用这个。异能修行的方式各种各样,殊途同归。按照阿黛莱德的说法,进阶的快慢和悟性有关,和具体的方法无关。”
他如释重负地点头,却立刻又有点莫名地遗憾。
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要不要如此修行?
安妍打来的电话让他暂停了纠结。她说赌王大赛前一天有演唱会,她要换身衣服,让他来接。
王楚斌心中暗松一口气,正要找勇气来辩解自己逃避冥想,却发现军红却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又有点隐隐的怅然。
本年度赌王大赛的流程已经印成了小册子,按上面的说法,这次一共有839名参赛者。一共要进行四天的锦标赛(tournament),总奖金prizepot共牙币。坚持到最后的63个参赛者会得到奖金,inthemoney。第一名奖金250万,第二名130万,第三名65万。
前三名可以选择兑现,也可以进入豪华小厅,参与终极挑战赛。终极挑战赛的胜者成为本年度的全球赌王。
“小楚,这是什么意思?可以合谋,但不许使用异能作弊。”她拿着手里的宣传册问他。
他已经研究过这个宣传册,“普通作弊就是偷牌换牌。但是这种游戏,只有傻瓜才看不出问题。而且作弊是直接挑战赌场的权威,被发现了很惨的。金沙丘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他有能力发现作弊。用异能作弊就太无聊了,游戏失去了意义。”
“那合谋呢?”
“合谋不好识破,毕竟只要不在牌上作手脚,这个游戏基本就是公平的,你随时可以选择弃牌,对吧?”
看她想明白了,他进一步分析,“这种有公共牌的扑克,斗的是心理,用筹码讲话。两个人合谋打信号什么的,遇到有经验的玩家,会弄巧成拙。你笑什么?”
“孙琦和依依就合谋来着,结果两人输光了后背着我吵了一架。后来不知道怎么好了。”她说起来很得意。
没准这两人就是这么勾搭成奸的。他想到这里也是一笑,继续给她授课,“还有,锦标赛和现金游戏策略上又有区别。锦标赛的本质是生存,剩下的极少数人分奖金,那些提前出局的人贡献的死钱,deadmoney。800多参赛人,最后只有63人能拿走钱,头三名的赢家要拿走一半奖金,本身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合谋。到后期,筹码多的玩家合伙打击筹码少的是必然。”
看她听得很认真,他觉得这也是转移她注意力,不去动用异能的方式。
既然无法阻止她参赛,还是想办法让她多玩一会,免得事后埋怨自己。
“比如,一个筹码少的玩家全入,同桌比他筹码多的玩家可能会不约而同的全部都跟,然后谁都不加注,一路check到底。”
他随手翻出几张牌摆在桌上,给她演示,“你看,如果你手牌是一对A的话,在pre-flop对任何一个对手,都有百分之80的优势。但是如果变成5个对手,那你的优势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反倒成了闷头狗(underdog)。要是满桌8个人都跟你,你赢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二十,超级大狗。”
“百分之四十怎么算出来的?”
“靠概率。”他有点头大,暗骂自己说得高兴,把她引到这里来了。
这要是教起来,等赌王大赛结束了她也不见得学得会。
他灵机一动,拿过黑肚皮对她说:“他算得比我还快,只要你跟他约定一套暗号,抱着他上牌桌,让他发出不同的声音,你就有了个概率计算器。就是别让别人看出来,那你就等于翻开牌跟人斗。”
赌桌上没有人用计算器,并不是规则不允许,而是因为真正的玩家不会让人看出自己内心活动,尤其是到底是一手成牌还是一手极有可能改进的拖牌,最怕对手看出来。
她和黑肚皮讨论了一下,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太聪明了,小楚。”
又说了一会,他看她有了倦意,提醒道:“该休息了。这两天要养足精神,比赛有四天呢,很消耗体力的。”
她也没反对,抱起黑肚皮,“你明天早点起来。咱们八点动身。”
“那么早起去嘛?不是晚上才有演出么?他本来打算明天上午先好好冥想一下。
“很多事啦,要去于大夫那里检查,他还要给我几种好看的花的种子。要吃午饭,然后去挑鲜花。演出开始前还要再填点肚子,免得没力气尖叫。对了,你明天早上帮我浇花,我早上要梳妆,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