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历四年 9 月 17 日凌晨 3:17,龙国庐州督帅府邸内,我(武廿无),真的有些被莫名其妙的事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一份文件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我的面前。
安娜坐在我的对面,她那如瀑布般的黑色卷发轻轻垂落在墨绿色翻领军装的肩头,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透露出一丝紧张。她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的标题上,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勉强保持镇定。
“廿无,你这份文件上说的叶莲娜,就是最近新闻上一直说的那个外交官吗?”安娜轻声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对啊,对啊,就是那个外交官。她的死因看来还真是一部黑色幽默剧啊。”我说到这里,收敛了笑容,随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将那份文件摆到了安娜的面前。
安娜微微抿了抿嘴唇,她的手指迅速翻阅着文件,文件沙沙作响。她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背后的真相。她的墨绿色军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庄重,与她那美丽而坚毅的面容相得益彰。
“廿无,我觉得你让情报局的人把手机交给那个伊万没什么必要啊。”安娜一边说着,一边在文件的关键问题上做了标红。
我一听不由来了兴趣,不由自主地一挑眉,笑道:“具体讲一讲,咱们两口子很久没这样建设性地聊聊了。”
安娜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的指尖在文件上快速滑动,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文件的纸张在她的手中翻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画面充满了紧张的氛围。
最后,安娜重重地合上文件,叹了口气说:“我看你是塔山的事烦不烦你了,所以你就想给别人找麻烦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理解,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一听,不由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后才解释道:“这可不是找麻烦,既然彼得罗夫娜既然吞了伊万诺夫,还吃了那个女记者,那怎么也得给国际社会一个公道不是?”
安娜一听随后追问道:“妙觉和尚的事,你问了夏薇没有?他到底是不是从平行时空穿越过来的另一个你呢?”她说道这里的时候,直接好奇的拄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原配,重重的叹了口气,轻声叹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穿越者呢?从大气层以外,想要飞到地球一颗一人大的陨石,经过大气层的摩擦也就变成灰了。一个三维空间的大活人穿透空间的膜,能量的损耗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听到我这么说,安娜却笑着拉住我的手,随后轻轻将它抬起来,用我的掌心放在她略有些冰凉的脸颊上,轻声笑道:“看来你还不傻,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他说明白呢?”
我看着笑靥如花的老婆,轻轻的与她的额头抵在一起,轻声调笑道:“怎么你在这个时空,还想有两个武廿无伺候你?”
她轻笑一声,说了句“讨厌”,然后指了指刚才看过的文件,掩住嘴巴小声说:“那你的意思是说... 妙觉和尚其实是个古神啊。”
我还能怎么说?文件都在那里摆着呢... 我还有什么必要补充什么吗?可夫妻之间说的话也总是十句有九句半是废话,剩下半句还是吵架。所以轻轻将手指穿过她的发梢,开始不紧不慢的说:
“要不然... 你觉得正常人类,有几个发疯的时候能手撕战马,手撕活人呢?然后吃东西的时候嘴里还能冒出个管状的口器呢?上次祂在上谷郡,做得那些事要不是天嗣那个孩子保着他,估计慕勇早就把祂扔到熔炉了。
再说上次祂去巴黎十三区的事儿吧,有人偷钱包,祂就徒步追出二十几公里去,最后直接把那个小偷给吃了的那份报告你没看吗?”
安娜一听不由微微的撇了撇嘴角,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小声抱怨道:“你可别提那两份文件了,现在想起来我心里还犯恶心呢。”她悄悄问到,“你说祂知不知道啊。再说绝地天通计划不是把所有古神都困住了吗?怎么祂还能在外边溜达呢?”
我一听不由来了性质,赶忙解释道:“什么东西还没个容错率啊,估计是巧了呗。”
安娜赶忙又问了一句,“对了,你把祂引到彼得罗夫娜那边是为了... ”
“哎呀,哎呀哪儿那么多阴谋啊。这不是赶巧了吗。”我说到这里,一看腕表上的时间,赶紧催促道:“行了,行了,又到给天授喂奶的时间了,这里的事儿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你赶快上楼去吧。”
与此同时,身处于几千公里外莫斯科皮特的手指在莫蒂西亚的手机屏幕上悬停,呼吸在零下五度的空气中凝成白雾。伊万肥胖的身躯挤在他左侧,貂皮大衣蹭得他脸颊发痒;妙觉和尚的光头在月光下泛着油光,右手念珠转动的咔嗒声与广场喷泉的冰裂声形成诡异的共振。
“这视频……”妙觉和尚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你确定要放?”
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出皮特扭曲的面容。他的喉结滚动着,视线死死盯着视频里亨利的格洛克17枪管——那上面刻着的叶莲娜名字缩写,此刻正像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剜着他的心。他想起三天前莫蒂西亚在圣于贝尔区药剂实验室说的话:“皮特,你知道吗?有些真相会吃人。”
“放!”伊万突然抢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出刺耳的声响,“我倒要看看,是谁杀了那个叶琳娜!”
伴随着屏幕亮起,视频并没有开始而是黑漆漆的一团,就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手机中响起,这个女人有着明显的罗刹语的弹射音,三个人齐刷刷的靠在手机屏幕前,生怕错过一点声音。只听那个女人说:”布鲁塞尔的帮派大佬阿鲁多一直要抓的亨利是谁?也许有人会告诉你,亨利一个司机。这个人的职务听起来像是和伊万一样的小人物,不过身为罗刹国外交部的外籍司机,一个圣乔治联合王国的公民。以及“罗刹圣女”叶琳娜的入幕之宾。”
伊万拿起手机逛了逛,随口问道:”屏幕坏了吗?”可是还没等他探究个所以然的时候。画面中出现了莫蒂西亚,此时的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努力维持着自信的样子,走到屏幕前,开始她的介绍:“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是个末世历四年9月15日。刚才的独白是我的一个前同事录的,她... 她.. 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不过她调查叶莲娜的死因贡献出很多努力。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把她的内容加进来。
当然如果你们看到这段视频,我希望我还活着。但是报社给我安排的,调查叶琳娜案,真是一份非常危险的工作。如果你看到这条视频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间了,麻烦你告诉布鲁塞尔圣于贝尔区的那个二流药剂师,皮特. 弗杜贝尔格... 我爱他。”
皮特看到视频里的莫蒂西亚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不过还是继续勉强振作精神。只听手机里莫蒂西亚继续讲解道:”接下来,我们会给大家展示一段,我从内部人员那里买来的车内监控录像。拍摄方为某个汽车维修工,他为了钱给美女外交官叶琳娜的汽车装了针孔摄像头。数年来,他拍摄了长达40t的录像,其中涉及我们敬爱的乔治六世陛下。GpA 前任主席卡里姆先生,以及现任主席阿卜杜勒先生,我最爱的男人皮特。好了,现在我不多说什么了。让我们跟着这个肮脏的针孔摄像头,将时间回放到,末世历四年8月24日夜,20时45分,叶琳娜的男友,皮特. 弗杜贝尔格正在被逼着给叶琳娜制作掺杂了氢化物的硝酸甘油含片的时候。在药房的不远处却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视频中先是加入了一段,路旁店铺摄像头的监控角度。雨雾像团被揉碎的丝绸,缠绕着布鲁塞尔郊外的废弃停车场。亨利的黑色奔驰轿车在第七层天台投下扭曲的倒影,月光穿透挡风玻璃,在叶莲娜裸露的脊背划出银线。她的金发散落如瀑,发梢沾着雨水,在皮质座椅上洇出深色的水痕。
视频恢复针孔摄像头的角度:亨利的手掌像炽热的烙铁,沿着她脊椎缓缓上移,在肩胛骨处停顿——那里纹着极小的双头鹰,鹰爪下是“Δ”符号。叶莲娜的皮肤在他触碰下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体温却像冰原下的暗流,指尖触到他锁骨时带着金属般的冷冽。
“慢点……”她轻声婴宁着,指甲陷入他后颈的肌肉,“这辆车的避震器……”话音未落,车身突然剧烈震颤。亨利的手肘撞响了喇叭,短促的鸣笛在雨夜里惊起一群夜枭。叶莲娜的手掌拍在布满雾气的玻璃上,留下模糊的掌印,缓缓下滑时带出一道水痕,宛如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亨利的嘴唇移向她耳垂,舌尖轻触耳钉——那是末世前他在圣彼得堡买给她的生日礼物。“那个药剂师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声音混着雨打车顶的噼啪声,“就像他不知道你每次出访都带着这个。”他的指尖划过她颈间的银链,吊坠是枚微型U盘,里面存着罗刹国核武器部署图。
叶莲娜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颤音。她翻身将亨利压在身下,红裙在两人之间翻涌如血浪。“知道又怎么了?”她的指尖抚过他胸膛上的弹痕,“他就知道... 就知道问我饿不饿。”她的指甲突然掐入他伤口,看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瞳孔里泛起病态的潮红。
暴雨疯狂的拍打在车顶溅起一片片朦胧的水雾,圣于贝尔区街边的路灯,在这些水花中折射出一道道诡异的七彩光芒。车厢内的叶琳娜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聚拢,她柔嫩的小嘴就像是吃了辣椒一样不住的吸气。最终伴随着叶莲娜的动作的戛然而止,她的五官都聚集在了一起,最终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趴了下来。车厢内,叶莲娜慵懒地侧卧在亨利的胸膛上,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划圈。那手指冰凉刺骨,仿佛带着北极冰川的寒意,与车内弥漫的情欲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亨利,”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我明天你送我的血样和尿样去医院检测一下。”
亨利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他低头看着叶莲娜,眼神中交织着震惊、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莲娜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手包里取出两个试管,一个装着暗红色的血液,另一个是淡黄色的尿液。试管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承载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我的血样和尿样,明天你帮我送到医院检查一下。也好让咱们都放心。”
亨利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在方向盘上泛出青白。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雨刷器的“咯吱”声和叶莲娜轻柔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突然,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真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叶莲娜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伸手将试管小心地放进手包,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的,”她轻声说,“所以我需要你明天帮我把这些样本送到医院去。”
亨利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低头看着叶莲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阿鲁多那张阴鸷的脸。他知道,只要把这两管样本交给阿鲁多,就能免除几天的利息。但一想到叶莲娜可能真的怀孕了,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当。
他的喉结又动了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急促而杂乱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放心吧,”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我会处理好的。”
叶莲娜满意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她的手指冰凉刺骨,仿佛带着北极冰川的寒意,与车内弥漫的情欲气息形成鲜明对比。“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她说,“你总是这么可靠。”
亨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旋涡。一方面,他深爱着叶莲娜,想要保护她和他们的孩子;另一方面,他又被赌债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考虑用叶莲娜的样本去抵债。
叶莲娜坐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她将金色的长发盘成一个优雅的发髻,每一根发丝都被她精心梳理,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她的动作轻柔而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要去皮特那里拿药了,”她轻声说,“他应该已经把药准备好了。”
亨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嫉妒如同毒蛇般在他心中蔓延。他知道皮特是叶莲娜的男朋友,虽然他也知道叶莲娜只是拿皮特当舔狗,但心中的嫉妒却无法抑制。
“你一定要去吗?”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莲娜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只是去拿药而已,”她说,“不会让他做什么的。”
她俯身轻吻了一下亨利的额头,然后打开车门,消失在雨幕中。亨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亨利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痉挛般抽搐,雨刷器的节奏与他紊乱的心跳形成荒诞的共振。当阿鲁多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出现在车灯投射的光晕中时,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一部扭曲的默片——黑帮老大夸张的肢体动作在暴雨中显得滑稽又恐怖,他张开双臂的剪影如同一只巨型蝙蝠,阴影笼罩了整个车顶。
“小亨利~”阿鲁多拖长的尾音混着雨声,像生锈的剃须刀刮过玻璃。他的皮鞋踩碎水洼里的霓虹倒影,鳄鱼皮手套在车灯下泛着油腻的光。当他伸手叩击车窗时,金属戒指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笃笃”声,每一下都像敲在亨利的太阳穴上。
亨利机械地按下按钮,车窗降下的瞬间,混着铁锈味的雨水灌进车厢。阿鲁多的古龙水味与腐尸气息扑面而来,他身后的手下们举着棒球棍,棍头的铁钉在闪电中折射出冷光。这些铁钉曾在三天前深深扎进一个赌徒的膝盖,亨利至今记得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看到你拿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阿鲁多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亨利颤抖的睫毛。他的单片眼镜在雨幕中泛着幽蓝的光,镜片后的瞳孔分裂成爬虫类的竖线。“这个星期的饮料——”他的手指在试管上敲出淫秽的节奏,“你还没给我呢。”
亨利的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剧烈滚动,仿佛吞咽着一块烧红的炭。他的余光瞥见副驾驶座的车门被猛地拉开,一个手下抢走叶莲娜的手包时,金属搭扣崩开的声响像极了骨裂的脆响。阿鲁多捏着试管对着车灯,那液体样本在玻璃管中折射出浑浊的光晕,宛如某种古老的炼金液体。
“啊——”阿鲁多突然发出陶醉的叹息,舌尖灵巧地卷起一滴准备送检的琥珀色液体。他的喉结夸张地上下滑动,喉管里发出类似猫科动物进食的咕噜声。“还是叶莲娜的味道最棒。”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状,舌尖扫过嘴角残留的液体,“带点绝望的甜味。”
亨利的胃里翻江倒海,胃酸灼烧着食道。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阿鲁多的指甲上——那是精心修剪的杏仁形,甲面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
“哈,想不到吧?”阿鲁多突然掏出一份文件,在亨利面前晃了晃。雨滴打在纸张上,晕开“李玄”两个字的油墨。“上次的血样和尿样我没喝,结果放在黑市一查——”他的手指划过文件上的器官匹配度数据,“叶莲娜的心脏和那位首富的匹配度高达97.3%!”
亨利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状。他的视线模糊了,脑海中闪过李玄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笑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曾出现在《庐州日报》头版,标题是《末世巨鳄的慈善帝国》。
“只要你点点头,”阿鲁多的手指突然捏住亨利的下巴,指甲陷入他的皮肤,“二百万庐州币,加上你欠我的所有债务一笔勾销。”他的呼吸带着尿液的臊味,“当然,叶莲娜会‘自然死亡’的。”
雨水顺着亨利的后颈流进衣领,他的脊椎仿佛结了一层冰。他想起三天前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幕:阿鲁多将一个少女的肾脏浸在福尔马林里,哼着《野蜂飞舞》的调子,用银质吸管啜饮她的血。
“我……”亨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他的视线落在阿鲁多的领带夹上——那是一枚镶着碎钻的“β”形徽章,与三天前碾压变异老鼠时留在铁栅栏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阿鲁多突然松开手,退后两步张开双臂。雨水顺着他的风衣下摆流成瀑布,在他脚边形成暗红色的水洼。“考虑好了吗?”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是想让叶莲娜成为富豪的续命工具,还是让她成为街头的无名尸体?”
亨利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后腰的枪套。那是一把改装过的格洛克17,枪管上刻着叶莲娜名字的缩写。三个月前,他用这把枪杀死了一个试图非礼她的醉汉,子弹穿过那人的心脏后,他从一个司机变成了叶莲娜的入幕之宾。
就在这时,阿鲁多的手下突然用棒球棍砸碎了后挡风玻璃。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亨利的倒影在破碎的玻璃中分裂成无数个扭曲的影像。他看见自己的瞳孔里映出阿鲁多的笑脸,那张脸在雨幕中逐渐模糊,最终变成了皮特·弗杜贝尔格的脸——那个圣于贝尔区的药剂师,此刻正站在雨夜里,用银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亨利的声音颤抖着,“我需要时间考虑。”
阿鲁多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在停车场回荡。他的手下们也跟着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恶意。
“没时间了,小亨利。”阿鲁多突然收敛笑容,眼神变得阴鸷如蛇,“要么现在点头,要么现在死。”
亨利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仿佛看见叶莲娜站在雨幕中,微笑着向他伸出手。他想抓住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我……”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答应你。”
阿鲁多满意地笑了,他拍了拍亨利的肩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