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就连山鹰也不得不表态:“汤圆,你今天说过的话,确实都有一定道理。尤其是关于治标治本的观点,非常新颖。但我想补充一下,治本当然很重要,但最好是标本兼治,双管齐下。”
“此外,你今天说过的这些话,我回去以后可以向上司反映一下。至于我的上司是否会考虑这些意见和建议,我就不做任何保证,我仅仅只是传达意见。但只要上级没有发布新的命令,没有明确改变任务,那之前的老任务就仍然要执行。”
元宵见到山鹰态度有所软化,这才接话:“多谢山鹰大人帮忙传达意见。关于大人说的标本兼治,我们也会考虑,可能会以治本为主,治标为辅,此外关于具体执行方式和时间,希望上级给我们更多自由裁量权,只提供意见建议,不管那么细致。”
“如果上级一定要执行某件具体任务,可以动用那些下界仙人来完成,这样的话,双方都轻松,互不影响。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灰熊闻言笑道:“你小子果然胆大,竟然敢跟我们讨价还价。不错不错,果然是年轻人,敢想敢说,我老熊只能说一句佩服。就我个人来说,可以同意你这个请求。”
山鹰本来心中有些不想同意,但听到灰熊已经率先同意,也不好当面跟灰熊唱反调,毕竟他俩是平级的,谁也不会特意讨好谁,但也不会轻易得罪谁。
一念至此,山鹰才接话:“汤圆,实话说,你这个要求有点狂妄,哪有下属敢这么明目张胆要求上级不插手自己事务的?但是,鉴于你对断仙庭一片忠心,考虑事情比较长远,我们就破例一次,给你十年的自由裁量权。”
“十年之内,给你们更多自主权,看看你们能干出什么新花样。十年后,我们再认真来一次总结,如果干得好,再延长时间。如果干得不好,那么就收回自由裁量权,那时就必须无条件执行上级断仙庭的任务,如何?”
元宵闻言,立刻拱手道谢:“多谢山鹰大人和灰熊大人的理解与支持,汤某今天就自大一次,代表人间界断仙庭,向几位考核官表示感谢。”
十年时间,已经足够。换成别人可能会不够用,但十年时间对于元宵来说,他早都已经搞垮人间界断仙庭,并飞升仙界去了。
山鹰脸色稍缓,暗道汤圆这小子,确实会审时度势,进退有据,让你找不出大毛病。你敬他一次,他就敬你一丈。你对他呲牙,他立刻对你咧嘴。他怎么对你,完全取决于你怎么对他,就是讲究一个平等对话,礼尚往来。
山鹰接着说:“这次是你代表人间界断仙庭与我们对话,所以将来出现什么问题,我们还是要找你问责,有没有问题?”
“完全没问题,十年之约既然是汤某接下,责无旁贷。”元宵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山鹰再次转头看向蟒大人和汤管家,开始询问:“蟒大人,汤管家,今天本来是你们二人的考核,但全程都是由汤圆应答。请问,汤圆做的这些决定,能不能代表你们二人的意见?”
蟒大人思索片刻后回答:“回禀山鹰大人,汤圆其他时间的发言和决定我不敢保证,因为自己没在场。但今天汤圆说的这些话,我都已经亲耳听到,确认这些话可以代表我们人间界断仙庭的意见。”
汤管家现在和元宵关系密切,更不用说,直接表态:“汤圆今天的意见,可以代表我的意见。”
山鹰闻言,这才点头:“好,既然二位都认可元宵的说法,那么今天的考核就暂时告一段落。本来按照人间界断仙庭的当前表现,你们二人肯定要受罚,难辞其咎。但汤圆现在替你们挡了下来,且成功说服我们,所以这次就免去处罚。”
“但是你们要心中有数,不要觉得高枕无忧。一是要继续努力,争取改变局面。二是要督促汤圆,让他把之前说过的话落到实处。”
蟒大人和汤管家闻言,连连点头,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没想到这次考核,竟然被元宵中途杀出来,混过去了。
这时灰熊笑道:“汤圆有勇有谋,目光长远,且对断仙庭忠心耿耿,我们以后可能还要和他直接打交道。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再提高一下汤圆的位子,方便我们以后对接。”
汤管家立刻接话:“回禀灰熊大人,我们已经计划让汤圆接任断仙庭总管家的位置,目前是副总管家。干脆今日我正式退位降为副总管家,将汤圆提升为真正的大总管家。刚好我准备飞升仙界,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天。”
“当然我不会丢下这个烂摊子不管,我会继续辅佐汤圆,比如用一年左右时间,将他带入正轨,让他站稳脚跟,然后我才会彻底放手。”
“今天正好人比较齐全,不如我们先内部表决一下,然后再请蟒大人以及几位考核官通过我的申请,汤某感激不尽。”
蟒大人闻言有些惊讶,汤管家虽然和他私下提过这件事,作为多年的老朋友,他也没有反对,但却没料到汤管家会这么快行动,所以现在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元宵立刻接话:“蟒大人,汤管家,万万不可。在下年纪尚轻,才疏学浅,暂时还不适合担此重任。 再则我经常出去东奔西跑,极少有时间留在小世界,暂时还是汤管家继续担任最合适。”
“如果将来有一天,非我不可的话,到时我就不会再逃避,此时此刻,我是万万不会答应。”
蟒大人立刻接话:“汤圆言之有理,他现在已经是副总管家,未来担任总管家自然是顺理成章,而且我个人也乐见其成。只是不用操之过急,最好跟着汤管家再锻炼一两年,熟悉之后再接手,最稳妥。”
蟒大人和汤管家是多年老友,确实不舍得他马上就走。
汤管家见蟒大人和元宵都如此说,只好暂时作罢。但他心里去意已定,这件事也拖不了多久,等他决意飞升仙界时,就会抛开这一切,并把位子交给元宵。
此时就算是断仙庭四位长老和游龙,也不得不对元宵刮目相看。如果换成是他们,他们今天真回答不了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