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东洲这片神秘土地,玉剑书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庞竟微微变色。
原本平静如镜、波澜不惊的入海口,已经被熊熊战火所吞噬和蔓延。
此时此刻,玉剑书脚踩虚空,稳稳地站立于东洲皇朝那浩渺无垠的高空之上。
他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眸,宛如两道寒光,无情地扫视着下方那座,已经被浓重黑雾彻底笼罩的庞大城池。
遥想往昔,这里曾是何等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大街小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然而,如今呈现在眼前的却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那滚滚黑雾之中,还不时隐隐约约地传出一阵阵凄厉至极的哭嚎之声,仿佛无数冤魂正在痛苦地呼号求救。
与此同时,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玉剑书强忍着心头的震惊和愤怒,将视线投向更遥远的地方。
就在那里,只见一条巨大无比的魔影傲然屹立在天地之间,仿佛它便是这世间一切黑暗与邪恶的主宰。
望着如此恐怖的景象,玉剑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惊呼道:
“域外天魔!”
“尔等竟然胆敢侵犯我东洲大地!”
玉剑书的怒吼声响彻云霄,犹如阵阵惊雷一般,狠狠地撞击在那翻腾不休的黑雾之上,震得它们不停地翻涌滚动起来。
“哈哈哈哈!”
“可笑啊可笑,就你们这些的凡人,也敢在本座面前如此狂妄嚣张!”
就在此时,一阵极其尖锐且刺耳的狞笑声,突然从那深不见底的黑雾之中猛然爆发出来,犹如夜枭啼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只见一道漆黑得如同浓墨一般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天而起,其速度之快,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然而,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道黑影竟然已经高高地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并迅速开始幻化变形。
须臾之间,一个身躯异常高大、面容狰狞可怖的怪物便赫然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这个怪物浑身上下,都被一层浓稠到极致的黑色魔气紧紧包裹缠绕着,这些魔气不断翻滚涌动,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时而凝聚成各种诡异形状,时而又四下飘散开来,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威压。
再看这怪物的模样,更是令人胆战心惊。它居然长着三个头颅和六条手臂!
每个头颅都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张开时,似乎能够一口吞下整个世界;而那六条粗壮有力的手臂,则分别紧握着一柄魔气缭绕、阴森森的长刀。
刀身闪烁着寒光,刀刃锋利无比,仿佛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将天地割裂开来。
更可怕的是,这怪物的六只眼睛全都呈现出一种猩红的颜色,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下方的玉剑书。
那种凶狠残暴的目光,仿佛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剩。
面对如此凶恶的敌人,玉剑书却是毫无惧色。
他冷哼一声,右手微微一抖,手中的长剑顿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嗡鸣之声。
与此同时,剑身之上也瞬间绽放出了耀眼夺目的璀璨剑光,这些剑光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绚丽多彩的光带,宛如倒挂在天际的银河,照亮了整片黑暗的天空。
说时迟那时快,玉剑书身形一晃,整个人瞬间化作了一道急速飞驰的流光,径直朝着空中的那个天魔猛扑过去。
刹那间,剑气纵横,光芒四射,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找死!”
伴随着这声怒喝,天魔周身散发出无尽的黑暗气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只见他双手紧握六柄长刀,同时奋力一挥。
刹那间,六道漆黑如墨的刀光呼啸而出,宛如黑色的闪电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撕裂虚空,直直地朝着玉剑书猛劈而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玉剑书却是面不改色,他稳立于原地,手中长剑轻描淡写地一划。
看似随意的一剑,却蕴含着无穷的威力。
剑光如水般轻柔流淌,但其中所蕴含的锋芒却令人心悸,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
就在剑光与刀光相互碰撞的瞬间,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声响传来,原本气势汹汹、无坚不摧的黑色刀光竟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一般迅速消融。
而那道剑光则势头不减,继续向着天魔疾驰而去,眨眼之间便已逼近了天魔咽喉。
天魔见状,心中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会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化解。
慌乱之中,他连忙抽身向后急退,想要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玉剑书的剑光却犹如附骨之疽一般紧紧相随,无论天魔如何躲闪,那剑光始终牢牢地锁定住他的要害部位。
天魔口中不断发出愤怒的咆哮之声,他拼尽全力舞动着手中的六柄长刀,妄图抵挡住那如星河般浩瀚无边的剑光。
一时间,刀光闪烁,劲气四溢,场面异常激烈。
但即便如此,天魔依旧难以阻挡剑光的追击之势。
“区区天魔,也敢在我东洲放肆撒野!”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玉剑书的声音冰冷刺骨,宛如寒霜降临。
他手腕一抖,手中长剑猛然一震,霎时间,剑光再度暴涨,瞬间化作一道巨大无比的光柱,贯穿天地,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径直朝天魔的胸膛狠狠刺去。
“不——!”
伴随着这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天魔整个身躯都被凌厉无匹的剑光所笼罩。
只见其身体在这璀璨夺目的剑光之中,竟然开始一寸寸地崩裂开来。
每一道裂痕都像是狰狞可怖的伤口,不断向外喷涌着黑色的雾气。
这些黑雾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疯狂扭动挣扎,但却无法逃脱那恐怖剑光的束缚与绞杀。
终于,当天魔的身体彻底崩碎之后,所有的黑雾也汇聚成了一团巨大的黑云。
那团黑云却突然间剧烈颤抖,并以极快的速度收缩凝聚。
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团黑云猛地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微的黑色颗粒,如尘埃般飘散于天地之间,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玉剑书缓缓收起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长剑,负手而立。
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平静地扫过下方的皇城。
此时,原本弥漫在皇城中空的浓浓黑雾,正随着天魔的陨落而渐渐散去。
温暖明媚的阳光重新穿透云层,洒落在这片饱受摧残的大地之上。
然而就在此刻,玉剑书那原本舒展的眉头竟缓缓地蹙了起来,宛如两道纠结在一起的黑线,一丝淡淡的忧虑之色也如同清晨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渐渐地浮现在了他那张英俊而坚毅的面庞上。
只见玉剑书静静地伫立在皇城的至高点处,他的身影如同一座挺拔的山峰。
从这里居高临下地俯瞰下去,可以将整个皇城尽收眼底。
可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是那般令人心碎:
曾经巍峨坚固、固若金汤的城墙如今已然崩塌得不成样子,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脊梁。
宽阔平坦的街道上更是四处散落着残垣断壁和破碎不堪的瓦片,而那些无辜的百姓们呢?
他们的脸庞上依旧残留着尚未消散的恐惧神色,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已经被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给抽离。
玉剑书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宝剑,以至于手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泛白。
他那双剑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心中更是隐约感觉到此次天魔来袭的事件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无比且不为人知的阴谋。
\"陛下,天魔虽暂时退却,但它们此番的行动实在是太过诡异蹊跷,简直就好像是早就有所预谋似的。\"
这时,一直陪伴在玉剑书身旁的郭嘉压低声音开口说道,其语调之中明显夹杂着一缕疑惑。
玉剑书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郭嘉所言。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幽暗起来,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看到过去发生的一切。
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天魔来袭之时的场景画面——那穷凶极恶的天魔竟然好似对皇城的每一处防御弱点都了如指掌,它毫不犹豫地直捣黄龙、直击要害部位。
倘若不是玉剑书回来的及时、只怕这座象征着国家尊严与荣耀的城池,早就已经沦陷敌手了。
如此精确无误的攻击手段,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或者偶然呢?
这其中必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查。”
玉剑书冷冷吐出一个字,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郭嘉领命而去,玉剑书则独自一人走向城池深处。
他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承载千斤重担,然而其内心深处却宛如一面光洁无瑕、清晰透亮的镜子。
在这片广袤无垠且神秘莫测的创始大陆之上,各个皇朝犹如繁星般点缀其中,它们相互对峙,明里暗中的争斗此起彼伏,从未有过片刻消停。
而他所统治的东洲皇朝,近些年来由于一系列改革措施和发展策略的成功实施,国家实力日益增强,综合国力蒸蒸日上,已然从众多皇朝之中脱颖而出,逐渐崭露头角。
如此一来,自然就成了其他各方势力的心头大患,欲除之而后快。
若是有人蓄意引来那穷凶极恶、令人闻风丧胆的天魔前来袭击,妄图一举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皇朝彻底毁灭,仔细想来,这种可能性着实不小。
数日之后,只见郭嘉神色匆忙地一路疾驰而来,双手紧紧捧着一份机密情报。
待到近前,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向眼前之人汇报道:
“陛下,微臣不负圣望,终于寻得了一些重要线索。”
听到此言,玉剑书微微颔首示意,随即将那份密报接至手中。
他目光如炬,以惊人的速度扫视着密报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不多时,只见他眉头微皱,原来这密报当中提及,皇朝内部竟有好几位位高权重的官员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与来自中州地区另一个强大皇朝——天穹皇朝的使者来往密切,接触频繁。
说起这天穹皇朝,那可是声名远扬,威震四方。
它雄踞于中洲大地,乃是当今天下最为强大、最具影响力的几个皇朝之一。
“哼!竟然是天穹皇朝......”
玉剑书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眼眸之中更是瞬间闪过一道凌厉无比的寒光。
紧接着,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问道:
“只是不知,他们究竟为何要对我东洲这块土地发起攻势呢?”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天际。天穹皇朝位于中州北部,国力强盛。
通常情况下,以中州皇朝那令人惊叹的强大实力和广袤无垠的疆土资源,像东洲这样相对贫瘠、资源匮乏的地域,实在难以入其法眼。
然而,此次中州皇朝却出人意料地对他们发动了攻击,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反常的举动呢?
玉剑书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郭嘉压低声音向陛下进言道:
“陛下,微臣认为此事或许与极品矿脉有所关联。”
“就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东洲境内竟然凭空冒出了好几条极品矿脉!”
“这些矿脉所蕴含的珍贵矿产,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堪称罕见。”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引得中州皇朝垂涎三尺,不惜大动干戈也要将其据为己有。”
听到郭嘉的话,玉剑书倒是不奇怪了。
当初西洲仅仅只是一条极品矿脉,就将中州最顶尖的商会吸引过来。
如今他这居然有好几条极品矿脉,那些中州势力知晓后,又怎么可能忍住不对他动手呢?
看来,随着极品矿脉出现,以后得东洲,恐怕不可能平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