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的来到了公元231年4月。
高凡最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算好也不算好的消息。
好消息是李芸怀孕了。高凡有了一种莫名的喜悦,马上要为人父母了,自然高兴,更让他高兴的是,关键他才二十一啊。
谁叫他是个穿越者呢,好家伙,他在二十一时还整天在大学忙着干各种各样的事呢,就他那个专业,女生少的用指头都能掰的过来。
而在这个世界,二十一娶了妻还有了孩子,自然感觉高兴。高凡现在倒感觉当初交往张嗣和赵爽可算是没有白交往。
张嗣的父母和赵爽的妻子正好照顾了侯府中许多的事务,高凡每天反倒能少操不少心。
另一件算好也不算太好的事情便是从陇右诸葛亮处发来了一封调令。
“命度支曹尚书高凡带成都新招募士兵一万两千千余人,新迁往陇右百姓三万五千户前往陇右,到达陇右后度支曹由廷尉监赵广接任度支曹尚书。
全国清查工作对此宣告结束,高凡到任陇西后和姜维一同带兵前往接收西域都护府,任务完成之后便就任陇右无当飞军主将。”
高凡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高凡一看这道调令,便已经明白,诸葛亮这下是要正式谋划关中作战了。
自己在成都施政的这一段时间,不光有高凡在度支曹自己的作为,诸葛亮在这一年也时常发回各种各样的政令,在朝廷中,今年大司农府以及丞相官署的任务明显多了起来。
一车车的粮食,一批批的新兵源源不断的发往陇右。旁的不说,就在成都,高凡甚至好几次见到明显是蛮族身材样貌的士兵接受训练。
高凡粗略的算过,今年的几次征兵下来,蜀军光在益州就扩军将近四万。而他这次要带去的,正是最后一批。
不光如此,成都各处的铁匠铺也开始忙碌起来,他在度支曹明显能有这种感觉,朝廷今年在铁矿开采上下了许多功夫,矿业开支也明显在上升。
其实这么大规模的动员,不要说高凡这种官员,甚至是成都城里的老百姓也能看出来,蜀军要作战了。
而蜀国在这段时间里也多次的派出了使者前往东吴,或是沟通贸易,或是向孙权献上礼物表示诚意。
总之,突然间安逸的蜀国在国家机器的强力动员之下又重新动了起来。
诸葛亮对于这次的关中大战,他不必再像之前北伐时那样还要保持隐秘,因为十几万人的军事行动准备,很难不被人发现,既然如此,还不如彻底摆在明面然后快速的准备好。
“芸儿啊,你这刚有孩子结果来了这么一道调令。”高凡对李芸充满了歉意。
“我跟着我爹爹也学到过些东西,看着架势显然是要打仗了。”李芸说。“丞相这次叫你去,显然是要让你继续冲锋陷阵,你一定要好好的,孩子出生不能没有爹。”
李芸算个要强的人,尽量还想装的不在乎。可是嘴上说着说着两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在乱世,这算是常态,在成都高凡最近见到很多家庭都在送别出征的战士,当他看到这副场面,心里有时候也不禁一酸。
可高凡却明白一件事,他的责任必须是要让江山一通,不光是这个目的,还要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能力推动蜀国在历史的步伐上尽可能的多走几步,至少五胡乱华绝对不能在他这一代和他的下一代,下下一代重演。
于是,高凡每天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时间往外挤了一些,他想多陪陪李芸,毕竟他也算是个在战场上见过生死的人了,战争,就是刀尖舔血,谁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先到来。
不过时间是不等人的。四月十五,在这一天,高凡来到了成都城外的军营,而这次,他又见到了自己的那几位老熟人。
这几位,正是之前陪他一同南征的向宠,向朗,傅佥和张嶷。
“小高将军,这一年听说你在成都可是雷厉风行,给朝廷办了不少的政务啊,没看出来,这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在执掌政务上也是一把好手啊。”向朗夸奖高凡。
“哈哈哈,向叔在越嵩郡干的也漂亮,听说你可是在邛都那里办官学办的红红火火,听说几个蛮族的头人都抢着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邛都县城来听课。”高凡也是高兴的说。
“哈哈哈,光这一年就是怪忙的,这不,写《南征记》的事情还一直没有机会,这才写了一半左右。”向朗有些遗憾的说。
“你就不知道,傅佥这小子今年可没少挨李恢都督训。”张嶷跟高凡笑着说。
“我记得李恢都督脾气不错啊,他训傅佥干啥?”
“害,那次有一个部落叛乱,我直接带了五十精兵夜晚靠近部落直接给他火攻拿下,李恢都督知道了不光没夸我,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是我鲁莽。”一旁的傅佥傅佥一脸委屈。
“我看人家就骂的好,你身为主将兼太守,这么行事不怕误了朝廷的大事。”高凡也是说了傅佥一句。
“诶,你这话怎么和永昌太守吕凯说的话一模一样。”傅佥一边听着,一边还了一句。
傅佥在南方的这段时间,成长非常快,虽然说李恢老是训斥傅佥,不过傅佥却能看出来李恢其实是打算培养他的,因为经常跟着他挨训的还有一个人,便就是李恢的儿子李遗和侄子李球。
而且这么说来训他还是训得最轻的,不过李恢教本事也是真心教,这么一年下来傅佥武艺和兵法上也是得到了很大的进步。
“傅佥这一年进步可大,原先我基本按着这他打,现在人家武艺可和我对半开呢。”张嶷赞赏的对傅佥说。
“虽说李都督老说我,不过李都督人家确实是有真本事。”傅佥一说起李恢,脸上的表情倒是充满了感激。
于是五个人又一起有说有笑的进入营中点兵,像之前的那次南征一样,不过这次的目标方向,和那次恰好相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