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昨日被落落的青蟒吓得晕到现在都还没醒。”叶清漪轻手轻脚将门掩上,设下结界才放心到隔壁厢房。
“嘿嘿。”泠落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虽说是青蟒将人吓着了,但她这个主人也得背锅。
“你们可有受什么伤?浑身弄得这样狼狈。”叶清漪绕着江望和顾瀚舟两人转了一圈。
“你怕不是从虎口中逃了出来。”叶清漪见江望没什么大碍,就偏偏顾瀚舟……
“可能是想见姐姐,便连夜赶路过来了。”泠落笑着捂嘴调侃说道。
“什么嘛,我也想见你们呀!”顾瀚舟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羞涩。这泠落一天到晚净爱说些大实话,也不见她帮帮忙,追追人。
叶清漪也莫名的有些羞,脸上挂着红晕,但不明显。
“昨夜赶路没出什么事,但我估计很快就要出大事了。”江望淡淡道。
“什么?”叶清漪茫然。
“我们刚在楼下,被一名叫叶的小姐纠缠上。”泠落将事情缓缓到来。
“我觉得操控幻境里的人定有是对舟舟不满的,所以编来了一个故事给舟舟添堵。”泠落将事情的真相猜得大概。
要不然,参加试炼的学生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顾瀚舟。再加上,自己昨日才在外将这个故事推完整,这好巧不巧,真让她推对了。
“要是让小爷知道是谁,等小爷出去了,并将他的皮给扒了。”顾瀚舟是个直性子,哪里容得别人来戏弄自己,直接让一个凶兽跟他对打不行吗?非得搞这种爱恨情仇。
搞得他好像不清清白白似的。
而幻境外的人只是不以为然轻呲一声,“这顾瀚舟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顾小公子了。”
“我劝你还是收敛点,你又怎知顾家不要他了,当年要不是圣殿逼迫,顾家又怎么会甘心把宝贝儿子扔到下界去。”陈明反驳肖钦,话语中略带警告。
“如今顾瀚舟背后的是比顾家更可怕的云天之巅,近年来云天之巅和神兽都有大动作,其中的一二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猜测。”鹤阳也出声说了几句,算是看在同一个学院共事的情面上,提个醒。
“学院位于中州,云天之巅脚下,一荣是否俱荣这难说,但必定一损俱损,唇亡齿寒。”鹤阳不由得拔高了音量。
这些年他疏于管理,底下的脏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群人还真以为他瞎了。
肖钦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半阴暗掩盖他的阴戾。
午时宋施诗悠悠转醒,当他们五个不紧不慢吃上一顿午饭时,那个叶小姐在谢家用白绫上吊自杀。
死前还留下了一封信——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好死不死,信中最后还有两个字,舟郎。
这不明摆着告诉谢家郎,叶小姐不喜他,且在婚后还惦记着其他人,甚至为了那个人去死。
这不就是一巴掌拍在谢家郎的脸上。
谢家郎悲伤生气之余,还不忘翻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原本只是试图寻找妻子爱过他的证明,却找出情夫的画像。
“哈哈哈,老天爷。如果我不配爱,你让我留在这世间做什!”谢家郎仰头哈哈大笑,疯疯癫癫,突然口吐心血,抱着叶小姐晕了过去。
谢家乱作一团,谢老爷扬言要那个舟郎的命!
房门被一脚踢开,一群人来来势汹汹。
为首那人拿着画卷对着顾瀚舟看了又看,随后十分断定道:“就是他!”
“各位是要做什么?”泠落将手中的筷子掷出,落在为首那人的脚底,阻挡住他的脚步,半截筷子应该插入地板中。
“你不想被牵连就滚开!”为首的人被吓得冒一声冷汗,他深呼了一口气,十分恼怒地指向泠落。
“你再指一下,这只手就要没了。”泠落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响指,红莲在那人面前盛开。
屋内温度骤然升高,让人直冒汗。
“我们夫人因为这个狗碎上吊自杀,少爷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我们只是奉命把这个舟郎抓回去,我劝各位别蹚这浑水。”那人说到舟郎时阴阳怪气的。
“你们就是为了那个叶小姐来的?”宋诗施猛得拍桌而起本就是个怼天怼地的主,她最烦就是被人莫名其妙找上门来。
“怎么,她明知自己嫁作人妻还扯着别人不放,还觉得深情、高贵、可歌可泣是吧。上吊自杀怎么了,她自己不自爱,自己作的,关我们什么事!你们家少爷也问题,明知道叶小姐有喜欢的人还娶进门,怎么现在还有理气别人了。”
“好!”
宋诗施刚说完,泠落就应和起来,还拍响了掌。
“你们!不知羞耻!”那人气得整张脸通红,呼吸急促。
“我们不知道羞耻,那你们是不是就是无耻了!”叶清漪觉得眼前的美食索然无味,不早不晚,偏偏在他们吃饭时来。
“还不滚。”泠落五指虚空一爪,红莲直接打入那人的胸前,嘭的一声巨响,与后面的墙融为一体。
她还是留了力,不然这人当场升天,灰都没有得剩。
“这泠落这是暴力血腥,不讲理。”肖钦看到这一幕连忙来挑刺,谁知泠落似有所感一般来了一句。
“这幻境很明显就是在针对我们,没有必要有顾虑和迟疑。看在院长的面上,第一次先留他一条狗命。”
泠落淡漠的目光扫过这群人,犹如一把锋利的寒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凌迟。
“设计这一切的人该不会是在骂我没人性吧,巧了,我还真没有。”
本狐狸有狐性!
肖钦气得双眼一闭,背过去不看虚影。
这云天之巅的人当真狂妄。
主上说的对,云天之巅必将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