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楚妍随着北辰夜去见了他的皇叔,北辰夜的叔叔,也就是先皇的胞弟,自从先皇驾崩后羿王便向如今的皇太后请旨不在上朝听政,对于新帝继位,自然也是不服气的,
所以这几年来,他也是北辰夜的支柱,楚妍上前一步行礼道:“叔父。”
羿王瞧着她的眉目,轻声笑道:“早年间老夫,曾玉令堂相识一场,如今还真是像,夜儿能把你带到我这来,想必是交了心的。”
北辰夜抱拳道:“叔父料事如神,今日前来便是有一事请教。”
“嗯,你们坐下,且与我慢慢道来。”
几人先后坐下,北辰夜道:“前些日子她要为我纳妾,我们夫妻使了一计,才掩了过去,下个月是父皇的忌日,难免不起风波,叔父觉得这?”
听见他所言,羿王想了想道:“既然是先帝忌典,众人自然取一悲字,挂在面上,你自然也不必把旁的放在心上,若有异动,随机应变足以。”
这不等于没说吗?这些古代人就会搞神秘——
先帝的忌典如期而至,先是灼璃给先帝上的头一柱香,接着是穿着正装的皇太后与太后,下一批是北辰夜和几位王爷宗亲。
再往后就是皇后带着灼璃的嫔妃们,楚妍站的腿都麻了,最后一排,也是终于轮到了王爷们的正室——
三跪九扣一番,终于到了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也几乎都是素食,皇宫里顿时都哭丧这脸,连丫头奴才们都不敢有一丝的喜色。
更别说一向喜欢装腔作势的皇太后:“哀家,一直秉承的都是先皇人以宽厚之心,如今想来却相差甚远,哀家实在是愧对先皇。”
嘴上说着,脸上尽显悲伤,那眼角的泪珠也不由噙下。见状如此,众人皆然劝着:“皇祖母,先皇虽去,但他老人家的宽厚仁德之心,让众人铭记于心,朕定不负他老人家期望,爱民如子。”
“是啊,母后,皇上说的很对,现在您可是我们的大家长,莫要忧心过度坏了身子。”
说话的是太后也就是皇上的生母,听到他们母子的劝告,皇太后这才止住了悲伤。
先帝都去世几年了,但被他们这几句话说的,就像刚去世一样,还有这小皇帝说话也太顺理成章了吧?都知道,他是从他那个没福气的爹,手上接手的皇位。
现在说的好像是先皇就把皇位传给了他似的,谁也不是傻子,耳不聋眼不瞎的,在场众人几乎都清楚,这皇位并非先皇遗愿,但奈何眼下形式也只能俯首称臣。
也不知道这些人里头,有没有北辰夜的人:“妍儿,你在想什么?”
听见他的问话,楚妍缓缓道:“也不知这青玲去哪了,让她去给王爷拿药,这时还不见回来,我去瞧瞧。”
听是如此,北辰夜点头,楚妍缓缓起身向着后园去。刚出了殿门向前走了几步,便看见了青玲,手里端着药盘,跪在地上被他人责打。
听小丫头们议论,她得罪的正是皇上刚册封不久的怡妃娘娘。
楚妍上前道:“住手!”